小陈连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多派了一个班在前面探路。他自己和另外一个班跟随着老连长和柳政委。
由于前面有了一个班做前卫,就是有什么情况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都打着那时候算希罕的手电筒,为老连长他们照着亮。
一路上,陈营长对柳政委也挺照顾,有个沟,有个坎都要提醒一下,有的时候还抻手拉扶一把。柳政委虽然嘴巴上也一直在说着没有什么,我自己看的见,可是心里还是非常希望陈营长可以多拉她几把,拉着陈营长那粗糙有力的大手,心里面就象流淌着一股温泉,暖洋洋的。小陈连长和战士们看见自己的老连长和柳政委一路上有说有笑,心里是发自内心由衷的高兴。他们希望自己的老连长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为了他们敬爱的老连长,叫他们做什么都可以!兵可以带到这个样子,可不是一天二天就可以办到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陈营长接过手电筒,照着断桥,对柳金华政委说:
“你看,果然不出所料。桥上的桥板虽然炸断了,可是桥桩却一点损坏都没有,要过的话,铺上木板就可以通过了。再说,现在这水也就不到二尺,一趟就可以过去。这就是他们有文化的人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招呼着小陈连长,对他说:
“在桥桩上安放炸药,把桥彻底炸了!”
小陈连长指挥着战士忙活着,但是他不明白,敌人炸了,为什么我们也要再炸一次呢?
要是因为我们彻底把桥炸了,敌人以后还会走这条路吗?
他不明白,就问陈营长:
“老连长,你说,咱们真的这么一炸,敌人过不了不这这条路怎么办呢?”
陈营长对他和柳金华政委说:
“我们彻底把桥一炸,敌人就会认为他们原来的计策是正确的,他们的目的是让我们相信他们不会利用这个桥,这条路,我们彻底一炸,就是彻底让他们相信,我们就是有怀疑,也采取了彻底的措施。这样一来,反而可以坚定敌人的信心。相信我,没错。不信的话咱们就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小陈连长也顺着势回答着。陈营长说:
“就赌搓背吧,敌人走了这条路,你就烧一大桶水,给我搓背,怎么样?”
小陈连长回答说:
“没有问题。可是你输了也一样哦。”
柳金华政委听见他们认认真真的在打赌,到头来赌注就是个搓背,笑的哈哈的。
几声巨响,桥彻底被炸毁了。回来的路上,小陈连长对陈营长说:
“四班长我看是可以提一提了,这小子打仗不含糊。”
陈营长说:
“我已经报到团里了,由你担任连长,四班长当你们排的排长。还有指导员的问题,汤指导员看样子是回不来了。还不知道上面给咱们派个什么样的指导员呢?”
小陈连长说:
“就是把教导员派来当指导员,咱们1连的弟兄们还不是听你的!”
陈营长连忙止住了他的话:
“这话可不敢乱说,说大了是眼里没有党的领导,说小了也是拉宗派建小山头。”
小陈连长不以为然的说:
“也就是当着你的面说说嘛。”
陈营长说:
“反正我有话说在前面,你们到时候别给我捅娄子。我看你也不会比我在1连待的时间长,早晚也是要调走的。咱们可得为1连寻摸一个连长啊。”
小陈连长朝老连长身边凑了凑,小声的对老连长说:
“连长,我看这个柳政委挺在意你的。”
陈营长说:
“别瞎琢磨,人家怎么说也是团级干部。”
小陈连长接着说:
“就那百八十人,也算团级?”
“那当然。他们可是县级编制,就相当我们的团。”
陈营长摇着头说。小陈连长一听,也叹了口气:
“我看,人家柳政委要是真的有那个意思,你也不要推,人家也不错啊,就是泼辣了一点。”
就在这时候,柳金华紧跟了几步,问着他们:
“你们说什么呢?”
小陈连长说:“在说我们老连长的婚姻大事呢。”
柳政委听小陈连长说过陈营长老家老婆遇难的事情,也对陈营长说:
“这个帐咱们只能记在鬼子身上啊!”
陈营长回答说: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柳政委,我看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明天我们是不是开会把这个事情定下来?”
柳政委说:
“我同意。我通知李县长他们,就明天吧。吃过晚饭我们就过来。”
陈营长对她说:
“你这就见外了,我们1连请大家吃一顿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随后陈营长对小陈连长说:
“你安排吧,我估计时间短不了。结束以后再搞点夜宵什么的。”
小陈连长回答的快:
“这我知道,你们放心吧。会前没有酒,安排在会后。”
谁知道,这次会议讨论的出现了问题。主要的原因是以李县长为代表的部分同志产生了轻敌的思想以及盲目自大的问题。
会议开始后,由县大队政委柳金华主持会议。
陈营长首先讲了敌我双方的态势,力量的对比,作战的意图,作战采取的方法。这时候,李县长也就是县大队的李大队长发言了:
“我想问问柳政委,你刚才宣读的军区和淮海军分区的作战命令,是不是说,由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