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长一听见枪声,一骨碌弹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拎着枪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对柳金华政委说:
“估计没什么大事儿,你躺着别动!”
打开门一看,二排的战士在陈连长和二排长的带领下,围着地下两个卷曲的身躯,一边骂着,一边你一脚我一腿的踢着踹着。
一营长大声的问到:
“什么事情打枪?”
一连长陈世璞说:
“发现两个特务,埋伏在你的后门,看样子是想暗杀你!
多半是别动队的残余或者松井老鬼子那狗日的派来的!
不是想抓活的,早就死在老子枪口下了!”
说完悄悄拽了拽陈营长的袖子。
陈营长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情了,但戏开场了就得演下去啊,他大声命令:
“通知部队,进入战备状态,按预定计划占领有利地形,在周围进行搜索,警戒!找个火把过来,劳资倒要看看,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暗杀劳资!”
火把一来,照亮了一看,大家都惊呆了,一营长说:
“这不是一连唐指导员吗?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快,快松绑!”
陈连长还假惺惺的说:
“唐指导员?不可能啊!怎么会是唐指导员呢?唐指导员跑营长哪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一连二排长也说话了:
“哎呀,真是指导员啊,多危险,好在天黑没有准头,否则咱这错误可就犯大了!”
一营长顺势给了二排长屁股一脚:
“你gr的什么眼神,二五眼啊!
还楞着干什么?
找人去端水,给指导员漱口。”
接着命令:
“通知部队,别去了,自己人,是误会。”
指导员漱了口,就恨地下没有条缝,有的话,真就钻进去了。
但是这坎还得过啊。
他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是---考虑安全,在驻地周围转---转,没有想到转到这里,就---肚子疼,找了个地方想方便一下,裤---裤子还没有来得及脱,枪就---就响了。”
看来指导员仍然惊恐未定。
一营长说:
“唐指导员操心了,以后这些军事上的这些事情指导员就放心吧,有陈连长负责好了!
我说怎么会有特务呢?
我们部队的前沿哨都在两里地以外啊!
二排长,你这个瘪犊子,还看什么,还不快扶指导员回去休息!”
二排长被营长骂了,可是心里那个得意劲就别提了------。
回到房间,唐指导员冷静下来一想,真的是有一点后怕啊!
当时如果把你给撂了那还不是撂了?
就算以后调查,肯定也是全连众口一词,法不责众啊!
丢了性命那不是自己的吗?
他自己倒是闹不明白了,这一连的干部战士怎么就这么向着他们营长?
难道这也是一连战斗力特强的原因之一吗?
看来这个地方,一营长是绝对不能动的,你要真的在他身上打主意,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被打了黑枪都不知道呢!
他知道自己对于打仗来说是一窍不通,当然通过这个途径来取得一连广大指战员的信任是不可能的。
从这个时候起,他就萌发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想法。
当然也不能就这么离开,得等待机会,等到一连取得一个大的胜利的时候离开,自己即有了面子,也许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提升一下。
一连的干部战士为什么这样,当然不仅仅是他们营长的亲和力了,他们相信的是他们营长的能耐,那是一种大家可以把性命相托的信任,是可以带领大家取得战斗胜利的能耐!
一营长回到房间,关好门,顺手把驳壳枪挂好。
柳金华政委真的是听他的话没有起来,被子拉到下颚,露出的脸蛋红扑扑的。
她问一营长:
“怎么回事情?”
一营长回答:
“一连指导员那小子肯定是在监视咱们俩,被陈世璞他们来了个将计就计,差点没给吓死。”
“哦。他是想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啊!”
柳政委说。一连长对她说:
“没什么,什么时候去支队部,请王支队长给批一下,光明正大的把你给娶了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吗?”
柳金华政委反而扭捏起来了,她说:
“我的身子给你的时候不是囫囵的身子,配不上你。”
一连长一听就急了,大手按在她胸脯上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都县里的领导了,还有这样的封建思想啊?你这里,你的心不是最纯净的吗?我担心的是,一但以后有了孩子,就会给你带来许许多多的不方便,眼下根据地的形式有可能迅速恶化,一但队伍天天要机动你怎么办?那得受多少苦啊!”
“就是再多的苦,那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不过现在不是还没有吗?”
柳金华政委由衷的回答着。
“我真正担心的是你们的这次任务,别说打仗了,就是现在要安全的穿过山东到达翼中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啊!”
一营长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为了安慰她,就对她说:
“没什么问题,大不了白天隐蔽晚上走路嘛。现在还说不定有没有这个任务呢,我们万一执行任务,不放心的还是这里,我们两个连还留了那么多人,一连指导员又没有战斗经验,关键是战士们又都不服他。
本来想留陈连长,但是那边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