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靠南的前沿哨安排成了班级哨,为了保证必要的战斗力,一律由建制班执行。
在部队驻地的山坡后面,原来的机枪哨位也加强了火力。
这样,进可以有火力支援,退也有火力掩护,以确保部队驻地的安全。
部队也按照突发可能的情况,作了多种预案,也提前对所有的预案进行了演习。
晚上执勤的二排四班比其他班排早了一个钟头会餐,因为今天晚上轮到四班执勤前沿哨。几个连队干部也专门来了,一营长对四班的同志们说:
“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们了,现在天冷了,特别是晚上更冷,都把大衣带上,也别大家一起鼓着眼睛,都轮流休息。
走的时候再带点卤的东西,下半夜可以垫垫。
带点酒,原则上是抗寒,不准喝醉了,咱们部队的安全就在你们身上啊!
照顾好指导员,他没有上过第一线,没有战斗经验,谁他妈的寒碜他,劳资就收拾谁!”
一营长把酒端到唐指导员面前,对他说:
“你放心,咱们连的兵,都他妈的是一根肠子通**,直着呢!人一辈子哪能没有个磕碰?在下面锻炼锻炼也好,你有文化,今后的前途比咱们这些人大。来,喝了!”
一连长陈世璞也凑上来说:
“你秀气一点,但也是个爷们啊!别一天把头缩在裤裆里!那里跌倒的那里爬起来不就得了?”
高营长也说:
“真的没有啥。我过去降职是家常便饭,还从团长直接降到连长呢!当然了,那是白军的部队。我给你打包票,要不了几个月,你就会官复原职的。现在在班里面等于增加了阅历啊!”
一连的干部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感触的,能怪谁呢?要是来的时候就把架子放低一点,虚心一点,务实一点,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他一口喝了酒,说:
“你们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们又到了班长副班长面前,班长副班长都是老十旅的兵了,参加过一营长担任连长以后的所有战斗,作战勇敢,人又都老实。
四班长叫宋老二,是宋庄人,和九团的宋理南团长还转弯抹角的沾着点亲,读过几年书,连里根据王支队长一连每排配属两个副排长的指示,已经确定了,等年过了四班长就提副排长了。
二排长拍了拍他,神秘的说:
“你这肩膀啊,就要解放了,七斤半就要换一斤半了!”
因为当时这个事情也是全连上下几乎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毕竟没有宣布啊,陈连长给了二排长屁股一脚,骂着他:
“你狗日的这个破嘴啊,怎么就像老太太的嘴巴,没牙挡门呢?我看你小子啊,套你一下,你老婆偷几个人都能说出来!”
二排长也回敬陈连长:
“反正没有你的事,你那时候还没有发毛呢?就算我老婆看上你了,你那时候会干这个事吗?”
大家一听,都乐的哈哈大笑。
这就是一连,开玩笑都不带生气的。
一连的前沿哨距离连部大院有两里多路,正好在通往连队大路旁边的一个凸起的小山坡上,前面不远就是大路,后面却连着山脉,直通连队。从地形上讲,位置极佳,可以居高临下的扼守这条唯一的通道。
由于这个哨位的重要性,一连早就在一营长的亲自指挥下,挖好了战壕还有轻机枪掩体,因为部队过节,还专门多配属了一挺轻机枪。
二排四班接的是一排三班的哨,他们一到,三班的战士们就围住了他们,使劲在他们身手闻着,一边闻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
“哦,有鸡味,牛肉味,还有鱼味,还有什么味?怎么有股海腥味呢?”
四班的战士回答:
“怎么了?闻不出来了吧!
还自己夸是狗鼻子呢!告诉你吧,司务长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海里的大虾米,个个都有手指头那么大,特别鲜!不过,你们没有口福了,被咱们四班都消灭了,哈哈哈!”
三班的战士回击说:
“就算你二排是大妈生的,可是咱们不还是一个亲爹吗?你骗谁呢!好东西都在后面呢!”
三班长向四班长敬了礼,正规的报告:
“一排三班已经将前哨位完整交给二排四班,请接收!”
四班长也回答:
“四班已经完整接收哨位,人在哨位在!”然后才对三班长说:
“到了敬酒的时候,别忘了代表四班给部队里的几个领导敬敬酒!”
在距离前沿哨1000米左右的一条小山沟里,松井老鬼子带领的先头部队隐蔽在这里。
他的这股小部队只有200人左右,而且没有火炮。
因为他的目的是粘住这里的新四军,造成新四军的错误判断,然后才可以有时间让后面的大部队包围他们,消灭他们。
他准备天黑尽就亲自和侦察员一起,彻底摸清楚新四军的具体情况和周围的地形。
他知道,他不可以从大路过去,新四军肯定会在那里设立岗哨,只有从旁边绕过去,才可以达到侦察的目的。
摸清楚情况以后,他准备在进攻的前半个小时,把部队运动到新四军的附近,然后发起突然进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部队的会餐在一连连部的大院里进行,县政府县大队的干部都参加了,加上现在大家都知道的一营长和柳金华政委的关系,大家感觉更是亲上加亲!
爱开玩笑的干部们甚至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