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班长回答:
“现在说这话,还他娘的太早了,劳资就是死,也得累出他们一身汗来!”
“班副说的话有道理!一会趁乱,老子还得用刺刀捅他妈的几个呢!”
一个战士接着话说。张阿弟知道他们的处境万分险恶,他对他的战士们说:
“其实死也没啥可怕的!眼睛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刚才你们都看见了,没有咱们那一下子,营长他们兴许还冲不下来呢!
咱们这一锤子买卖,在一连脸露的大了!
早死他娘的早投胎,咱们可得约好了,以后还到一连当兵,还在一起打鬼子!”
一个战士说:
“班副,等咱们再投了胎,鬼子还没有被消灭吗?”
副班长说:
“鬼子可没有那么扛打!那时候啊,咱们多半打到他娘的日本国去了!我听陈连长说过,日本现在国里全剩女人了,男人都出来打仗了。
他娘的,以后解放了日本,劳资就留在那里了,娶他奶奶的几个日本女人伺候劳资,咱们不也该享受享受了吗?”
大家一听,乐的哈哈的,东一句西一句的接着,好象他们把马上就要面临的危险,马上就要面临的牺牲根本就不当回事情一样!
进攻县大队的敌人被一连、九连和县大队从上下这么一夹,立刻慌了神。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马上就快到手的战斗胜利,居然在片刻之间,发生了变化。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从他们屁股后面向他们发起进攻的新四军,没有因为是佯攻而影响部队的攻击速度,而且排在前面的竟然都是轻机枪,火力非常强大!
战斗的成败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间,在他们惊恐的一个非常短的时间里,他们已经被一连、九连的冲击打乱了。
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敌人,在上下的夹击之下,立刻朝两边溃逃了。
短兵相接就是这样,你一溃逃,就没有了可以进行正面抵御的能力了,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有战斗经验的敌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了就地卧倒,这样就会被认为是受到了伤亡而保存了性命。
特别是这样的战斗,一连和九连没有时间打扫战场,他们的任务就是冲过去,与县大队会合,接应高明秋部,然后撤退,所以,有经验的敌人就凭借他们的战斗经验,活了下来。
一连、九连和县大队一会合,一营长陈俊霖在第一眼里没有发现柳政委,他急了!
他当然明白战争是残酷的,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他停下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下着命令:
“动作快一点,一连三排长,你们立刻去接应高营长,不要等我们,先从东西方向水平撤出,然后朝北撤到山里去!
其余的班排,协助县大队搬运伤员,动作要快!”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一连的通讯员带着哭腔的喊叫:
“连长,连长,柳政委在这里!担架,担架,柳政委负伤了!”
一营长顺着声音一看,柳政委躺在一连通讯员的身边,心里一颤,连跑带跳,朝他们冲去!
他一看,柳政委已经昏迷过去了,右胸全是血迹,但是她的表情却非常安详,就象非常疲倦以后进入了熟睡一样,脸色在月光下更显得苍白,头发凌乱,遮挡了一边的脸。
通讯员哭着对陈营长说:
“营长,都怪我,柳政委带头冲上去,我没有拦住,没有完成任务,你枪毙我吧!”
一营长揣了他一脚,说:
“*熊样!还楞着干什么?快去找担架啊!”
通讯员这才回过神,一边朝下去跑一边大声叫着:
“快来人啊!担架,快!营长受伤了!”
他是看见部队都在忙着搬运县大队的伤员,没有人注意他,才灵机一动,这么喊的。
谁知道,他这么一喊,一连、九连的几百官兵,居然在那一瞬间都颤抖了一下,也可以说是心灵深处的感应,几乎在同一时间静止下来,朝声音转过头去。
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朝他们的连长拥了过去!
一营长陈俊霖没有听见通讯员的呼喊,但是他看见一连的战士干部都朝他跑过来的时候,感到万分诧异,发生什么了?
都他妈的朝他飞快的靠拢了!
几个排长冲在最前面,一看见他们的营长象傻了一样楞在那里,真的以为营长负伤了,几双大手上来就把营长摁在那里,在一营长的身体上扒拉着,象是在寻摸着伤口在什么地方!
一营长一般挣扎一边大叫:
“你们干什么!你们他妈的干啥!”
当他们明白营长没有什么的时候,才撒开手,连骂带叫的,把他们的担心朝通讯员身上发泄着!
一营长一看,心里真他妈的急,这帮狗日的,就没有看见刘政委血不拉几的躺在那里吗?
他也急了,对他们说:
“他妈的,都没有长眼睛啊!担架呢?快!看我干什么!在这里,看地下!”
他们低头一看,才看见已经深度昏迷的柳金华政委,乍一看,柳政委那一胸口的鲜血,也慌了------。
高明秋一看见连续发射的红色信号弹,立刻按照战前的计划,率领他带的那个排,掉过头来,向县大队的防御阵地靠拢。
由于他们的任务是佯攻,目的在于吸引松井老鬼子的注意力,主要进行的是火力覆盖和零星的攻击,所以除了几个轻伤员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好好的。
他早已经从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