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扑向受伤小鹿的猛虎。
……
眨眼之间,自己毁去容貌的柳飞燕便要惨遭摧残。
这时候,只听外出传来一声厉啸。
这啸声似乎从很远处传来,但经久不衰,眨眼之间,便已经距离大帐越来越近。
“呲”的一声,搭建营帐用的帆布一阵轻颤,便被什么犀利之物撕开一道口子。
一道寒光乍现,还没等汉子放下手中的酒碗,四名卫士便已经同时倒了下去,再无一丝生气。
汉子知道有危险临近,应激之下,手正要伸向身边的那柄长刀。
可没等他抓稳刀柄,剑锋就已经到了他的脖子前。
于是,他没有再动,因为常年的戎马生涯让他养成了很好的感知力,而现在,已经有一把锋利的剑停在了距离他脖子不到一指远的地方,而是,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此刻,他全部的醉意都已经散去,刚刚的愤怒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柳飞燕正在绝望的时候,忽然发现四名恶魔般的金兵在一瞬间全部都倒了下去,然后一阵疾风从自己身上掠过,接下来不知道从哪里落下一件长衫,正好把她赤裸的身子盖住。
柳飞燕本已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念头,如果被这些人玷污了,她恐怕也只有一死而已,可惜的是现在她连死的能力都没有。
这时候,汉子眼前站着一个人,比他矮了些,头上戴着一个斗笠,斗笠压的很低,遮住了他的容貌,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衫。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此刻站着他面前,却犹如一把出了鞘的利剑。
剑上带着寒风,汉子几乎能感觉到剑上传来的杀意。
就在这时,大帐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元帅,您……二……二太子他正在忙着……您……”帐外站岗的亲兵结结巴巴的说道。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几声惨叫,外面再没有那名士兵的说话声。
一个粗犷却又带着某种极强大的威严的声音传来。
“先生,手下留人……”
话音刚落,大帐的帘子被人掀起,一个极为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这人身材极高,肩膀宽厚,一张方形脸,长满了络腮胡子。
他穿着一身紫金盔甲,鲜明的甲胄不停的发出响声。
金甲大汉见到帐内倒在地上的四名卫士都已经死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显然是已经见惯了生死。
但当他看到身上仅仅裹了一件单衣的柳飞燕时,一双浓眉却紧紧皱了起来。
他望着被斗笠人以剑相对的汉子,沉声道:“斡离不,你难道忘了你也是阿骨打的儿子吗?”
那汉子被剑指着咽喉,不敢大动,但听到金甲大汉在对自己说话,不禁冷笑道:“兀术,我是你的哥哥,你也敢来教训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