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随即便抛掉了这个荒缪的念头,虽然他并没有见过赌神,但他怎么也不相信赌神会如此年轻。
况且这世界上,喜欢吃“公爵夫人”的人太多了,没人规定必须赌神才能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不过话虽然如此,高达依旧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场中的刘焕。
几名保安见刘焕接下挑战,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悻悻的又退了回去。
“众位都看着,是他要向我挑战。”
围观的人连连点头称是,刘焕便继续说道:“所以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身上可没带什么钱,如果你确定要赌便赌,不赌我现在就走人。”
这次没人再说话了,纷纷扭头看向中年赌徒。
中年赌徒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滋味,本能的想回一句“没钱或把马子留下”,但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
“小子,无论你有多少钱,我都压一百万的底注!”
中年赌徒说着挥了挥手,旁边的保镖顿时会意,一瘸一拐的上前帮他点了一根雪茄。
“不过我也把话说在前面,如果若是你输了的话,立马给我磕三个响头!”
中年赌徒的身份在这里摆着,而且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份上,钱财或者女人已经不太重要,最重要的是脸面问题。
刘焕没有再说话,待荷官取来巧克力后,从她手里接过后微微冲她点了点头。
“谢谢,现在开始吧。”
荷官礼貌性的问道:“请问两位赌什么?”
“赌什么都可以,随他的便。”
刘焕天生便不喜欢赌博,除了斗地主和推拖拉机之外,他对其它玩法均是一窍不通,因此赌什么都无所谓。
若是自己赌赢了白得这么多钱,若是输了大不了赔个硬币,至于说磕头想都不要想。
刘焕虽然怕保安纠缠起来麻烦,但如果真到那一步的时候,他绝对第一个掀桌子。
“梭哈。”
中年赌徒也没有客气,报出玩法后冲荷官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开始发牌了。
“等一下!”
荷官刚要准备发牌,刘焕却突然叫住了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随后便浑身上下的摸索,最后终于翻出了一个硬币。
众人皆是一愣,就连荷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傻傻的望着刘焕不说话。
“啪~”
刘焕将硬币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淡淡的说道:“你压钱我也要压钱,省的大家说我欺负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众人反应过来后,各个笑的差点直不起腰,唯有中年赌徒脸涨成了猪肝。
自己好歹是湾岛排名前十的富豪,到这家伙这里竟只值一块硬币,分明是在羞辱自己!
中年赌徒死死的盯着刘焕,终于咬牙挤出了几个字。
“开始!”
荷官先是给两人发了一张底牌,刘焕连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牌,只是扭头冲伢子勾了勾手指。
待她俯下身子后,刘焕便问道:“老婆,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玩?”
高达正凝望着刘焕的一举一动,见他泰然自若中带着随意,竟还谈笑风生般调戏旁边的女伴。
震惊之余,高达对他的身份又多了几丝怀疑。
此人是何等的自信……不,这不是简单的自信,同样更不是蔑视,所有形容词都无法来形容此人的神情。
对手和这场比赛的对于此人来说,就像是一只小蚂蚁对于人,完全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赌场上有如此气度的,除了赌神之外还有几人!
伢子黑着脸贴在刘焕耳边,把梭哈的玩法简单讲了一下,刘焕了点头又问:“你身上有没有带硬币?”
伢子机械般的摇了摇头,接着有点了点头,最后上下摸索终于从身上摸出了几枚硬币。
“小子,你在玩什么把戏,到底敢不敢押注!”
作为刘焕的对手,中年赌徒所承受的无形压力最大!
刘焕看了一下两人的明牌,自己比对方的大一点,如果按照梭哈玩法确实该自己先押。
“押一个硬币。”
刘焕从手中取出一枚硬币,缓缓放在了桌子上。
作为湾岛赫赫有名的富豪,中年赌徒最在乎也最丢不起的便是面子,当即便道:“我跟一百万!”
此后荷官又相继发了三次牌,两人轮换着押注或者跟注,很快桌上便堆了四百万筹码……外加四块钱。
等到最后一次发牌,又一次轮到了刘焕押注,他数了数手里的仅剩的三枚硬币,索性一把全压了上去。
随后,刘焕取出公爵夫人巧克力,撕去金色锡纸的包装,一边冲对面挑了挑眉,神色中带着一丝挑衅。
回想着电影名场面中的动作,刘焕将巧克力放入口中后,还轻轻在手指上摸了摸,不过没带扳指的他自然摸了个空。
对面的中年赌徒虽不懂动作意味着什么,但看刘焕这幅神情自若的样子,心里变得愈发焦急。
“少给我装蒜,小子你快点开牌。”
中年赌徒一边催促着刘焕,率先掀开了底牌。
“二,六、八,一对q。”
荷官报完中年赌徒的牌,扭头看向另一边的时候,刘焕正缓缓亮出底牌。
荷官定睛看了一眼,连忙举手示意:“三、六、八,一对q。”
“这位先生,胜。”
说完这句话后,荷官用分牌器将桌上的七百万的筹码,全部归到了刘焕的面前。
伢子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捧场般尖叫道:“哇,老公你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