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你别自作多情,错就错在我不会男女相处之道。”罗浩神色暗淡下来,走回床边定定地看着黄欣。
最近他查出来,黄欣父母患了尿毒症需要一大笔的医疗费,估计也正是这个原因,黄欣被阎迪诱惑成了他的女人,单纯的她却不知道,阎迪其实就是利用达到折磨罗浩的目的。
“我听说你已经为她父亲治疗,还取得很好的效果,不要放弃。”方锐劝了一句,从身上摸出一张卡硬塞到罗浩手里:“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行了行了,你别烦着我!”罗浩不客气地接过卡,赶人走。
方锐临走前,罗浩提醒道:“对了,你也应该发现贝娜的不妥了,你...唉,好好处理吧!”
方锐定了定,他明白罗浩的意思,然而他现在无心顾及其他,点头表示知道后,离开。
夜里,月朗星稀。
连续几次到v想见阎薇,都吃了闭门羹,方锐决定晚上去见一见阎薇,不管怎么样,两人也有些事情要谈。
33号别墅目前在修复,工期起码要一个月,阎薇一家搬到观景楼的公司里暂住,反正不是第一次,就连赵国民也住那。
从窗户闪身跳进公司时,方锐静静分辨夜里的呼吸声,走进阎薇办公室,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在?”方锐看到空荡荡的床上,怔了怔,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了,按理说应该入睡,找了找厕所冲凉房都没人。
难道是知道他会来,有意躲着?
略作思考,转身离开。
当方锐经过面前秀丽湖方向的窗户时,正好看到阎薇一个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夜灯迷茫,在她身边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作伴。
方锐眯了眯眼,寻着路走向阎薇。
阎薇似乎早知道方锐会来,注视着方锐走近,不等方锐开口,她率先说道:“那张纸就是我的意思,你不必多说了!”
有意躲避方锐的目光,转过头看湖边夜景。
“其实,我不是有意隐瞒我的身份,只是我...”方锐试着解释,然而却被阎薇打断。
“你是什么人不重要,我也不会关注,我也已经不在乎。”阎薇回道。
“你听我说,我当时身体出了状况,看不清才出手打伤你爷爷,但是陈兰被杜婷蛊惑将你房间的阵法破除,差点将你害死,她就应该受到惩罚。”方锐道。
话语中蕴含着闷气,他很懊恼,自己明明没做错,为什么阎薇执意要拿着这点说事,陈兰的为人,她不是不清楚的。
“不管怎么样,我意已决,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阎薇头也不回道。
凉风轻呼,吹起她双眼泪水朦胧,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好,好!”方锐悲极而叹,双眼泛起红丝,他几乎压制不了心中的冲动。
他想踹倒身边的大树,他想一拳轰开地底,他想一掌拍走秀丽湖...
最终被他咬牙抑制了心中的情绪,沉声道:“我尊重你的意思。”
拿出那张离婚协议,咬破指头刷刷在上面签了字,同时在身上掏出星虹扇,将纸压在阎薇身边的椅子上。
“这扇子你拿好,可以阻挡杜婷对你的伤害。”
阎薇强行擦去两行泪水,转过头看着方锐道:“我不需要,我自己会处理,你拿走。”
坚定的神色中,她是不想留着方锐的东西。
“既已送出,无退之理,扇张一半,天各一方。”方锐转身毅然离去。
酸楚上头,边走边抽着鼻子,两行苦涉的泪水滑落,被秋风无情地吹散。
阎薇拿起那张纸,定定地看着上面方锐的血字,被强行压制的泪水又再次涌现。
泪水中的朦胧血字,仿佛是一种决绝,化作了一柄血箭,刺入她的心窝。
“唉,忘记这段情吧,是爷爷对不想你们,爷爷错得太离谱了。”一道黑影从大树上跳了下来,轻轻地拍着阎薇的肩膀。
此人正是阎十三,刚才一幕他全看在眼里,满脸苦涩。
“爷爷,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你告诉我为什么...”阎薇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握着阎十三的手臂相问,泪流满脸。
“唉,其实你俩是兄妹关系,你根本不是我的孙女!”阎十三看到阎薇凄楚模样,心里难受。
“当年陈兰与阿雄斗气,带着刚满月的婴儿回娘家,但是因为她照顾不周,其实她的女儿早就死了。那时正好她路过升平公园,在那里发现了一男一女两个弃婴,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她将女婴抱回来,当是没事发生一样瞒了阿雄一辈啊!”
阎十三叹了口气,定定地看着方锐离开的方向:“当时一名叫方信的人看到了你妈的作为,他将剩下的男婴抱回家,方信找过我,还特意与我拍照留念,以作你俩以后相认的依据,二十年过去,我本以为不会有那么一天,直至方锐出现在我面前。”
“唉…都怪我贪念作祟,一心想着报仇,才导致了这出荒唐剧,是爷爷对不起你们俩,我也该走了,你就当爷爷死了吧,世上再无阎十三这个人。”
说罢,阎十三闪身冲进了黑夜中。
“人生仿如一场梦,仙湖化镜难辨分,饮尽梦中怡甘露,实是红尘泪人生!”
空旷中,隐隐传荡着他幽幽感概。
阎薇捂着脸,将头埋在膝盖上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