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打斗进入白灼化时,忽然从门外走进两人,正是梁祥跟大条。
两人衣服破破烂烂,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扶着门框才站稳脚步,还不停地喘着粗气,眼看已经累得不行。
看到范农时,两人对望一眼,跌跌撞撞走到范农面前说道:“馆主,他,他是判官,山,山下的兄弟,被...全趴下了。”
“废物!”范农大骂,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调集精锐伏击,但还是败了。
此时他对贝娜恨之入骨,若不是她的出现,他早就得手了,方锐更有可能被就地正法,哪还有后在的事情。
方锐见状,立刻退出战圈。
梁松也不恋战,退回阎勇身边,警惕地看着两人。
就在这时,范农电话响了起来,接听后他顿时震霆震怒,指着方锐破口大骂:“方锐,你个混蛋,给我耍阴的,快说,将我爹娘抓到哪里去了。”
方锐皱了皱眉,显然是万健干的,但他不在乎,这是范农违规在先。
喘了几口粗气,说道:“罪不及妻儿父母,是你违背江湖道义在先,不能怪我心恨手辣,你若敢再来惹我,我必灭你满门。”
灭你满门四个字铿锵有力,响彻整个大厅,久久不散。
阎勇眼中精芒闪烁,死死地盯着方锐。
阎空、阎芳、管家几人,吓得缩了缩脖子,慢慢挪着身体往阎勇身边靠去。
阎迪几乎气火攻心,双拳握得发白,他暗自恼怒自已为什么不好好跟着梁松练武,自以为智珠在握赢遍天下的他,第一次尝试到灵魂上的挫败。
“好,你给我等着,新帐旧帐我迟早一起跟你算!”范农一甩手,走出了阎家。
梁祥和大条惭愧地低头下,两人相扶着跟着范农离开。
“走!”方锐对着贝娜道,警戒地走向阎雄。
他之所以停战,就是怕范农还有帮手,抓住阎雄威胁就麻烦了,而现在正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贝娜会意,拉着阎嶶向方锐靠拢。
“走?没那么简单,打烂了手镯,你不赔偿我郑家的损失,哪里也别想走。”常满气势逼人,拦住了方锐的去路。
其他人怕方锐,他不怕,因为有郑家作后盾,论武力,郑家可是展压阎家。
方锐走近,扫视一眼他手中断开两边的手镯,毫不犹豫一巴掌扇在常满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场所有人都懵了,就连阎勇也有些错愕。
常满一时半刻捂着脸呆愣在那里,他从来没想过,报出郑家的名头,居然毫不客气地被打脸。
反应过来,当即怒道:“你,你个混蛋敢打我,信不信郑家出手灭你全家。”
方锐再次一个耳光扇在常满脸上,冷冷道:“呱噪!”
常满气得脸红脖子粗,但形势比人强,他认定方锐是疯子,只好退出几步喘着粗气。
“一个酸洗的融凝胶a+c货,你也敢拿来丢人,若是有怀疑,可是到翡翠公会鉴定一下,郑家如果知道你以次充好还替阎家做事,你觉得这你条狗还能看门吗?”方锐冷冷道。
“你...”常满被说穿心事,一时语塞,他心虚,忽然一股冷意冒上心来,让他后背直冒冷汗。
若不是跟范农有交际,范农给了他一大笔钱,他也不会接这桩事,只是,方锐是怎么看出连专家都无法分辨的次品?
他不懂,更不敢问。
方锐没再理会他,转身看向阎迪:“以你的智慧,也最多能捣出这种蠢事,你以为范农的身家真能拿出一千万资金吗?傻缺!”
即使在阎家,在阎勇面前,方锐也一点面子都不给。
阎迪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浑身不停发抖。
“走!”方锐没多说,拉着阎雄就走。
“哦,好好!”阎雄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谢天谢地,不知道从哪冲出一股力量,使他一下子站稳脚步,走路也有劲了。
贝娜跟阎嶶两人扶着陈兰,走出阎家。
陈兰一直没有说话,心里可惜的怨气不停暴涨,但是她忽然对方锐产生一种恐惧,即使是讨债那天,也没有这次来得强烈。
方锐几人离开后,常满也灰溜溜地走了。
一直没说话的阎勇开口道:“老梁,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梁松叹了口气:“一个还好说,两个一起上,我自问一时三刻无法奈何他们,但只要他们分出一个缠我一瞬,另一个就有空闲抓住你要胁,到时候就危险了。”
摸着右肋,梁松痛得直皱眉,刚才只是强撑着,其实他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他不解为什么方锐喝了那药水后,竟然能龙精虎猛。
若是真的继续打下去,他恐怕晚节不保了。
“此子不凡,既不能为我所用,杀之,以免后患无穷。”阎勇凝重道。
转头看向阎迪:“现在知道花哨没用了?”
阎迪低下头,不敢作声。
阎勇接着道:“一针见血才是关键,你要抓住他的软肋,就是阎嶶!”
说罢,阎勇转身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