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九歌正在家中和老父亲下围棋,这时老管家走过来,沉声道,“少爷,门外有位柳公子找您,说是您的故交。”
张九歌闻言,手中棋子一凝,瞪大眼睛粗气道,“可是姓柳名叶?”
老管家点了点头,用低沉的嗓音道,“正是,这不还让我给您捎了一片柳叶”,管家说着展开双手,一枚柳树叶卧在其中。
张九歌接过后,右手摸了摸后脑勺,憨憨一笑,起身道,“嘿嘿,父亲,您看我要不先出去迎接下好友。”
张蓦然缓缓抬起头,面色不悦,“又是哪里的狐朋狗友?”
张九歌露出委屈的脸色,苦笑道,“爹,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柳叶是可一个有意思的人,而且他的名号您恐怕也听过,他就是成都府近一年来最负盛名的杏林圣手柳神医,本事可了不得。”
张蓦然露出恍然之色,眉头稍稍舒展,沉声道,“原来是他,还算有个正行,既然如此,你且去吧。”
张九歌性子急,虎步龙行,走路都带着一阵风,加上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鼻方唇厚,竟像一位绿林豪杰,他远远看见柳叶高声道,“骚狐媚子,好久不见。”
柳叶起身,笑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宅子,却养了头大笨熊。”
张九歌上去就是一个熊抱,用力的拍了柳叶几下,大声笑道,“哈哈,你这混球,请了你好几次,竟然今日才来,可要不醉不归,让大哥我一尽地主之谊。”
柳叶逗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在这府中作乐,怕是不能尽兴,况且长辈在,你这头笨熊敢放肆吗?”
张九歌听到长辈两个字心下一阵哆嗦。隐隐有一丝尴尬,只能憨憨的笑了笑。
柳叶搭着张九歌的肩膀道,“得,咱找个机会去欣赏下青儿姑娘的霓裳舞。”
张九歌一把推开柳叶的手,豪声到,“妈勒个巴子,我才不想和你去,天生一张好脸,去了那些姑娘的心啊眼啊的,还不都向着你?对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力所能及在所不辞。”
张九歌可是个明白人,虽说放荡不羁,却聪明绝顶,以张九歌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浮生若梦,难得糊涂呀”。柳叶虽然又懒又贪,却从不沾便宜,内心好面子,既然能来,一是没当自己外人,二来估计也是迫不得已。
柳叶长出一口气,沉声道,“我需要几味药,外面是没有的,所以需要找你来帮忙。”
张九歌眉毛一挑,戏虐道,“哦,你都找不到的药,我倒要听听。”
柳叶沉声道,“月华草、红白花粉和灵隐水。”
张九歌闻言,面色也是一沉,沉声道,“果真不凡,你要多少?”
柳叶道,“月华草四两、红白花粉二两、灵隐水三两。”
这三味药可不好找,医书上鲜有记载,一般的医师听都没听过。其中月华草是张蓦然修订神农书的时候补上的,而红白花粉更是他培育出来的新品种药材。
其中月华草补气增生、加快内息,对突破境界很有帮助。仅仅生在华山绝壁之间,因为药性柔和,所以对环境要求苛刻,百分之四十的月华草因为气候不合适死亡,另外百分之四十因为月光照射时间不够而无法最终成长,另外的百分之十也是难以采摘,所以每一年月华草的产量也不过半斤左右。
而红白花粉,更是玄妙,红白花粉出自阴阳花,可以融合不同的药性,达成某种平衡,极为玄妙,但也极为难得,张默然培植了十年,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方成,也是张府的瑰宝之一。
至于灵隐水,却是天成,所存之地素无规律,除了一股芬芳馥郁外,与平常的水并无区别,有的产于深山,有的现于鲸腹,有时候你打一桶水就有,而再打之时就不是,这灵隐水轻,浮于平常之水上,若是一刻钟之内没有用玉盒保管,便会散成雾气,有人说这是天赐之水,有缘者方可见,可这灵隐水却是可以增长内功功力,江湖人对之趋之若鹜,有市无价。
张九歌咬了咬牙,稍作思索道,“其他没问题,灵隐水却需要我爹做主,你先坐着,我去请示下。”
柳叶抿着嘴,沉声道,“谢了,九歌。”柳叶说着拿出数张银票,柳叶继续道,“不过咱亲兄弟明算账,我这有五万两银票,虽然有点少,但请收下。”柳叶很少这样叫张九歌的名字,看来是真心感谢。
张九歌看着柳叶坚定的眼神,定声道,“稍等,我去见下父亲大人。”
还未待张九歌起身,只听一道琅声缓缓传来,“这位就是柳小友吧。”柳叶闻音,转头定睛一看,好一个温润如玉、儒雅典致的长者,张蓦然身长体修,面相端正,留有美髯,再配上一袭青衫,虽是一届商贾,却胜似大儒,气度非凡。
张九歌和柳叶连忙起身,不得不说张九歌这豪迈的形象一旦拘谨起来,却是天生三分喜感,柳叶躬身一拜道,“见过伯父。”
张蓦然也在端详柳叶,不由赞道,“星眉剑目,仪表堂堂,更难得的是年纪轻轻,便是个妙手神医。”
柳叶正色道,“伯父谬赞,柳叶愧不敢当。”
张蓦然随即坐到主位上,仍是笑着赞道,“九歌顽劣不堪,一直让我这当父亲的不放心,好不容易有你这样一个务实的朋友,不错不错。”
“九歌兄才情无双、神隐内秀,堪称当世俊杰,伯父可是好福气。”柳叶轻声道。
张蓦然摇头道,“唉,有贤侄万一我就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