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是一个被过去世界的一大群现代人,鄙视和最终抛弃的一个人渣。
或许那个世界曾经给予过一次很不错的机会。
他至少有一个十分值得炫耀的特警身份,是一个受到人们尊敬的警察。
但是现实社会很冰,很烂,很残酷。
他需要钱来给生病的老妈去卖黑市上的止疼药,需要钱来和新泡的马子消费。
这世界除了去墓地以后不再回头的人,不再需要现钞,没有谁对钱是拒绝的。
最终的一次缉毒行动,他拿了一大堆现金里的几扎钞票。
在没有几个同事发现时,他自鸣得意的亦干起来偷鸡摸狗。
和老婆风风光光的结婚不到一年,他因为私下拿了一包重1.2公斤的毒品,被内部调查科喊去谈心。
然后这个人就消失在人群里,就和很多同样消失在警界的人一样,他被送进了一个特殊的监管区,去服劳役和苦役。
光着头,成天和一群囚犯分拣破烂丢弃衣服和垃圾。
每天戴着呼吸面具去做这种脏活和累活。
而且这种生活据说系遥遥无期。
他们是没有刑期一说的,因为是属于边缘人群,没有谁再把他们丢回现实城市的人群。
因此,胡彪没有了家,没有了孩子和老婆。
没有了过去的电话号码和自己的家庭住址。
这种人属于人间蒸发序列,因为他知道很多内部组织行事的诸多秘密。
那些人是不会把他和普通囚犯丢在一群的,更不会让他这样简单的死去。
他最终会被榨干,老死在这个被看守严秘监管的劳动区里。
废旧回收工厂周围,是三道七米的电网围墙。
胡彪想回到自己此前的生活圈子里。
但是没有谁知道,他活在这里。
至少在灾变到来的那一天,他大口的扒拉完自己面前餐盘里的粗劣狗粮。
跟着一群大汉去工区去分拣属于自己的一车垃圾。
但是他突然的就闹了肚子,去不远的厕所上洗手间......
工厂就在一阵剧烈的颠颤中化为了一堆渣土。
他从马桶上挣扎着,提着裤子,满身落灰粉的,从洗手间推倒木门走出去时,工厂里几乎没有什么不是被渣土掩埋的。
看到远处倒塌的围墙和没有电的电网,他笑了,因为哪里的破口,意味着外面的世界和一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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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件破烂t恤和一条裤衩的胡彪,拿了看守所大门警卫的钥匙,打开军械库,拿到了一提包的武器和弹药。
他开着运送犯人的囚车,穿着警官的制服,一路绕开路上胡乱停车的路面,回到破败倒塌的城市街口时才知道,过去的世界......他已经不复存在了。
为什么昨天的城市还是干净的,和人来车往的。
今天我们人类为何会成为废墟堆里捡破烂的?
这个问题其实和一群人议论的,昨天很多人还在闹市区餐厅和迪士高大厅疯狂的消费。
今天疫情过后,很多人都死了,很多场所至今都没有人敢去。
机会是同样的属于活得很稀烂的。
胡彪重生了,而且回到了他此前的社区。
但是70破损和倒塌的房屋大厦,在一大片城市渣土废墟堆里找自己曾经熟悉的社区很不容易。
他的社区其实没有了,给周围一座倒塌的38层大厦深埋在20米厚的水泥渣土下面。
目前仅仅可以看到,那修了只有70多年,换了四代人的七层职工宿舍楼,那一破楼的某个倒塌屋角。
他老婆的照片经过此后的挖掘,他都没有能找到。
在他曾经的卧室里,还能在压扁的床下,找到一箱子小时的玩具。
属于他的过去其实都给现实掩埋了,包括他的一切,过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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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他来说,现实活得很开心,他很自由,以一个警官的虚假身份哄骗了很多幸存者,数万人最终加入他的拾荒者团队,在冰川世纪重新来临时,他们也居然依靠废墟堆里的地下世界活了下来。
这是老鼠一样的生活,但是也是一种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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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侥幸看了短尾猫的很多末日灾难科幻,也看了诗圣秋月的核墟城市。
所以他侥幸的收集一切东西,创建了一个地下有着简陋净化空气和水的生存世界。
依靠他们对这个城市的现实熟悉,他们在这里活了下来。
在身边很多人,先后得癌症与怪病不断死去时,一种末日事实来临的阴影,也挥之不去他随之而来的绝望。
看到一个搜刮小队,开着先进的运输车,带着机甲战士进入他附近的区域搜刮那些毫无用处的超市垃圾时,他就在想和他们做一个交易。
那就是用他们可以存活的药,来换取这一大片垃圾堆中可以找到的任何物品。
于是,胡彪这种人,就带着一群暴力拾荒者,拦住了付晓雅的回途。
其实,人活着,只有一种形式,那就是劳动和创造条件,让自己可以活下来。
付晓雅最终提供了他的人急需要的药品。
因此这种交易最终达成,也牵动了周围几个领地组织,那些拾荒者头领的胃口。
付晓雅事实已经在那一天开始,就成为他们这个垃圾王国的女王。
但是不要小看她的某种能力,因为这个女人带来的不仅仅是一种活命的解药,还有很多的,所谓的技术。
拾荒者同盟,已经成为现实时空,各大城市人群,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