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一年前突然的,它就这样没了。
戴着半个骷颅面具的半脸魔,当时还在带着一个特勤组值夜班,在街头闹市区的一辆防弹车里,看着面前的卫星足球赛事。
身边,几个夜班兄弟都和他一起看着足球,这是欧冠杯的预选赛。
说实话,这是很平常的一天,和往常的上班没有多少区别。
他骑着自己的公路摩托到自己的社区警局打卡时,值班的女警官还笑着说;“今晚又能看球赛了。”
其实,负责安全警卫的他,能说什么。
一旦有人报警,和城市人群中发生了重大特殊事件,他就得带着自己的一班子人上去。
无论对手是喝醉了酒拿刀的,还是几个懂得枪械的劫匪,他都得上去搞定,然后在下班时间交上武器,带着自己的东西回家洗澡休息。
每天,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再寻常不过。
何况这是和谐社会,那些电影上激烈的警匪枪战片,亦拍得很假,假得他从来不去看。
因为,现实里的劫匪,绝对不是他这种从事了12年特警工作,就可以认为系很简单就能的一件事情。
真的遇到一个老奸巨猾的抢匪和老练的杀人者,很多同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他的教官,他的上级,很多同事,在很多出警回来后不久,人就出了事,跟着就离开了人世。
这个世界,其实黑暗的世界,比人们所能看到的地方还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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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领了自己的手枪和对讲机,穿好自己装备箱子里的防弹衣和特警战斗装,系好军用战靴的鞋带,提着自己的mp90步枪和钢质头盔走向地下车库的特警防爆车时,自己的七个队友正在哪里聊天和抽烟,等着他这个队长到来。
坐上副驾驶座位,他领着队伍就去巡逻路线去巡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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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半夜一点,欧冠球赛已经开始。
黑色的防暴车停在城市闹市区的一条步行街口,里面几个大男人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球赛。
把城市突击步枪靠在车门边的他,给自己点了一只烟。
靠在车里等天亮,只要没事,也没其它需要出警,他就能正常下班了。
孩子已经三岁,而且他的母亲是一个银行的小出纳员。
说实在的,这种小两口的生活刚刚开始不太久,其实作为新婚男女还没有过七年之痒。
他只是想着能回家,在老婆没有去上班前还能亲密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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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半夜,一阵很突然的地震感应传来......
这会是哪里的一种地震?
作为老警员,他很警觉的戴上战术头盔,虽然此刻天气开始有点闷热,毕竟是六月底的天气。没有几个人愿意带沉重的,呼吸还感觉困难的,全包裹钢化头盔。
“把车开到马路当中去,地震时,大楼会砸下来很多渣土。”
其实他的说法没有错,在黑色防爆箱式车,刚刚开动,向前面不远的路面交叉口中间开去时,上面,暴雨般的,落下了数十吨的碎裂玻璃。
地面像是一场玻璃大雨,整个城市,它所有大厦的隔墙玻璃,在这一阵剧烈的抖动,波浪形地面震颤中,碎裂......
在整个震荡为半个小时过后,倾斜的车体里,已经弥漫着烟雾和很难闻的,什么烧焦的各种化学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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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在么?”
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的他,把座椅上的安全带解开,咳嗽着,把面具打算拿下来,但是呼吸到很厚重的异味时,他立刻把脚边战术包裹里的空气滤清器找到,卡在面具过滤器卡口,旋转上去......
然后,它才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他推了推身边开车的兄弟,但是发现,他已经死了......
他们这是被汽车底盘,燃烧的一种橡胶,焦糊的味道给昏迷中熏死的。
整个车里,此时能活着爬出去的,只有此前侥幸戴上了头盔的他。
他站在城市歪斜的大楼面前,看着只有核墟城市中的颓废场面,街头已经有很多人,惊慌的的带着各种恐惧和尖叫,无目的的在到处乱跑。
上面的大楼,很多地方还在继续崩裂倒塌,城市此刻,很多的大楼突然的,整个的崩溃,它数千吨的建筑渣土,一下子就坐塌下来,形成一大片灰土粉尘爆发区。
车轮子卡在地面的裂缝里,地盘因为泄露燃料后被烟头点燃后已经烧焦。
好在他坐在前排并没有事,后车厢的人,一多半,很多当场就被油箱泄露出的汽油烧死了。
难怪车里的气味很难闻......
他回手拿了自己的战术背包,步枪,把尸体边还能拿到的,几乎能用的几把武器,弹夹,全部装进他的黑色战术背包里。
走在城市不断倾斜渣粉的大楼之间,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因为粉尘烟雾下,城市街道路面的能见度很低。
而且不时的,一大块水泥或者钢化玻璃从高空砸落,像是炮弹打过来,飞溅的小水泥块,呈现抛物线打在他钢盔上,都发出“咚”的一声。
很多人跑着跑着,就被上面砸下来的水泥板拍成了血浆,pēn_shè了满地。
这时候,即便是神,也救不了更多的人。
何况他感觉到,在现实大自然的通天威力下,他打算去救赎别人的一件事都做不了。
背着近百斤的武器装备,他在附近寻找可以使用的机动车。
这些武器是国家的财产,更不能被混乱中的人群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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