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中了此毒者,除非是连续好几年都不停服药,才会真正伤到根基,且才会显现出身体衰弱症状,但到了此时,脉象也只是跟身子亏虚差不多。
那就像是下毒之人两袖清风而来,不留下半点痕迹,故称“无袖”。
而这毒之所以会被人发现,只因为十年前有个说书人在说书时了天下第一毒应当是无色无味,能在不知不觉中就夺人性命的“遥香”。
结果有人不服,将“无袖”说了出来。
还大言不惭,说世间再无毒能越过此毒。
随后就有人提出疑惑,既然中毒后的脉象与常人没有太大差异,那如何能判断这人是中了毒还是本就是身体出了问题呢?
那人便说出了判别的方式,便是中毒之人的血与茶水跟普通的金创药混合便会变色,再者,医术高超之人也能细细分辨出其脉象与旁的脉象的不同之处……
可惜,当时那人说完这些话后便消失不见了,而围观旁听的人也都没将其当成一回事。
直到后面有一回,南边的一户世家的嫡支子弟,长期身体孱弱,症状与此有些相似,为他把脉诊治的大夫则一直调理不好他的身体,被叱骂好几次,后面想到了此事便大胆的猜测那位公子是中了毒。
而那名世家公子本是不信,觉得那名大夫就是医术不精才故意推诿责任,只是当他被取了血,最后检查的结果却与那人所说的中了“无袖”一模一样,让人震惊不已。
再加上那名大夫为此世家公子所写的医案,无一不证实“无袖”的真实存在与其功效。
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又有好几户长期身体孱弱之人被检查出中了“无袖”一毒,“无袖”,这才彻底闻名于世。
至今,无袖都为当世第一毒,且无人知道发明者是谁,也不知道从何渠道能取得。
“那这毒要怎么解?”
听完太医们的解释,皇上心头上的怒火就越烧越旺,而他也有些不安,想着等会儿要不让严贯众再帮自己把把脉?
毕竟他最近的精力也很充足啊……
“回皇上的话,此毒,无解。”
太医的话让太子妃整个人都彻底的瘫软无力滑落到地上,那让一旁服侍的宫女们都赶紧上前想要将她搀扶起来,可她却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严贯众脚跟前,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份跟体统了……
“严大夫,求求您,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沅儿吧!”
看着太子妃那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妆容都花了,脸色更是惨白惨白的模样,严贯众当即就跪了下来。
“太子妃娘娘,万万不可啊!”
一旁的太医们也都齐齐叩头,身子抖落得像是秋风吹落叶一般……
他们都非常清楚慕沅对太子妃的重要性,而他们刚刚的话,无疑是往对方心头上狠狠扎一刀啊!
“严大夫,此毒,真的无解吗?”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才冷声开口问道,而严贯众则从他的话里察觉到一丝厉意,毕竟在皇上的统治下却出现了这样的毒,简直是他帝皇生涯的一大耻辱!
“回皇上的话,草民并未真正见过此毒,但曾从一本杂谈随记上看到过,此毒,需得连服十年以上方能取人性命,且至此程度方无解。
但若是在十年内发现,只需要连续七天只饮用一味东西,便能将体内的毒素都排出来。”
“什么东西?”太子妃有些着急的问道。
在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什么上下尊卑了,更顾不上皇上还在问话……
一旁的太医们也都十分好奇,毕竟他们都没听过无袖还有解药的!
“……”
严贯众却是面露难色,那让皇上当即便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先退出去。
没一会儿,整个内间里就只剩下皇上,太子妃,慕沅和严贯众四人。
直到这个时候,严贯众才将答案说出来——浓茶。
这七天里,中毒之人只能饮用浓茶,甚至不能喝清水亦或其它东西。
一旦吃了,基本就是前功尽弃了!
而长期饮用浓茶本就伤胃,更别说在此期间还不能吃别的东西,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了,更别说还是身体已经中了毒,伤了底子的人了!
就算解了毒,后面也得养很长时间的身体,最重要莫过于要养好胃。
听完严贯众的话,皇上和太子妃两个人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毒,解是必须解的。”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才看向太子妃,十分严肃的说道。
后者闻言便点了点头,但眼底深处却难掩担心,毕竟严贯众可说了,整整七天,除了浓茶,慕沅都不能吃任何别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太子妃的心就揪着痛,更对下毒之人恨之入骨!
要是被她查出来是谁下的毒,她非得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坟都刨了,让人鞭尸泄恨不可!
“臣媳知道。”
只是还没等太子妃跟皇上继续说些什么,外面守着的太监便说太子来了。
闻言,太子妃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冷笑,而皇上则皱紧了眉。
从慕沅昏倒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快两个时辰的时间。
就连太子妃都把严贯众从严府里带进宫里来了,可太子却在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
再联想到最近太子跟慕沅之间的父子关系,皇上就觉得自己的怒火快要压不住了,随后,他就跟太子妃一起走了出去,内间里则只剩下严贯众跟慕沅两人。
“严先生,我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