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长假结束后,李子丞陪着父母回到古州。
本以为从长假结束到正月十五来临前这段时间会很空闲,谁料假期结束后上班的第一天,李子丞就接待了两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来自东南沿海的闽东省,年长的叫梁昌荣,年轻的叫毛学仁。
两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想从李子丞手上买下位于平城市郊区杏林乡桃林圃村的那座年产六万吨的煤矿。
桃林圃村煤矿有一千万吨的储量,如果按照每吨储量售价五块钱计算,桃林圃村煤矿整体出售价格是五千万。
可李子丞有些费解,桃林圃村煤矿已经被勒令关闭,即便梁昌荣和毛学仁把煤矿买到手,也没有办法开工生产。
梁昌荣坐下后笑着对李子丞说道:“李总,这个问题我和小毛已经到平城市有关部门打听过了,想要恢复桃林圃村煤矿的生产并非没有办法。”
李子丞听后笑着问:“梁师傅,你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梁昌荣答道:“李总,桃林圃村位于虎峰山脚下,全村人口一百三十九人,属于特别小的村落。
“按照有关部门的想法,想把桃林圃村整体搬迁到距离桃林圃村大约十公里远的甘井村。
“可整村搬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大量的搬迁资金。这笔钱有关部门拿不出,迫于无奈,有关部门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如果有人可以帮助有关部门把桃林圃村整体搬迁到甘井村,那么给有关部门提供帮助的人就可以用露天开采的方式,把虎峰山下压着的一千万吨煤炭开采出来。”
李子丞听后心里一跳,暗自琢磨:如果梁昌荣所言属实,可以用露天开采的方式把虎峰山下压着的一千万吨煤炭开采出来,按照目前的商品煤售价,可以卖二十六个亿。
露天开采的成本是每吨八十元到一百元,即便桃林圃村煤矿的露天开采难度比一般的露天煤矿开采难度高,露天开采的成本也不会超过一百五十元钱。
这么算的话,梁昌荣和毛学仁拿着五千万本钱干上三五年就可以获得十个亿的纯利。
想到这里,李子丞笑问:“梁师傅,桃林圃村整体搬迁到甘井村大约需要多少钱搬迁费?”
梁昌荣答道:“按照平均每人五万块钱计算,总共需要六百九十五万。”
李子丞再问:“桃林圃村总共有多少亩耕地?”
梁昌荣摇了摇头:“不瞒李总说,桃林圃村既没有耕地也没有林地,有的只是漫山遍野的荒山。”
“怎么会这样?”
李子丞听后费解道:“既然桃林圃村没有耕地,那么村民是靠什么生活的?”
梁昌荣答道:“很简单,在桃林圃村煤矿没有被勒令关闭之前,桃林圃村的男劳力靠挖煤赚钱养家。
“在桃林圃村煤矿被勒令关闭之后,桃林圃村的男劳力全部跑到其他没有被勒令关闭的煤矿打工挣钱。”
李子丞点了点头:“梁师傅,你是知道的,古州装备制造集团是大型国有企业,而桃林圃村煤矿又是古州装备制造集团的固定资产,我没有权力把它卖给你。不过------”
梁昌荣听后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李总,不过什么?”
李子丞答道:“出售煤矿不可以,但咱们可以搞合作开发?”
毛学仁插话问:“李总,怎么合作开发。”
李子丞笑了笑:“我是这么想的,桃林圃村煤矿的一千万吨煤炭资源作价五千万,你们两人出资五千万,咱们双方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等虎峰山下压着的一千万吨煤被全部挖出来之后,所得的收益咱们双方各得百分之五十。”
梁昌荣仔细算了一笔账,如果按照李子丞的说法投入五千万,他和毛学仁最少可以获得五个亿的纯收入。
“李总,露天开采的后期恢复治理怎么算?”
李子丞答道:“露天开采的后期恢复治理你们俩就别管了,全部交给我来处理。不过恢复治理以后得到的耕地全部归古州装备制造集团所有。”
毛学仁听后轻轻一拍巴掌:“我看行。梁叔,你说呢?”
梁昌荣沉思片刻:“李总,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够应允。”
李子丞呵呵一笑:“梁师傅,有话请直说。”
梁昌荣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不瞒李总说,我和小毛手里的五千万并不属于我们俩,而是属于村里的父老乡亲。
“本来,我跟村里的父老乡亲承诺等我和小毛拿着五千万买下桃林圃村煤矿后,村里的父老乡亲还会再帮我和小毛筹措五千万用于露天开采。
“可您方才说的折中方案,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了,我担心回到村里没有办法向村里的父老乡亲交待。您能不能陪我和小毛回一趟我们老家,跟村里的父老乡亲解释解释。”
李子丞笑问:“梁师傅,你是说你还能搞到五千万资金?”
梁昌荣点了点头:“能。不瞒李总说,我们村里和小毛所在的村里,家里有四五十万的村民大有人在。
“只要投资项目可靠,筹措五千万甚至是一个亿根本就不是问题。”
李子丞听后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大班台前,弯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沓资料:“梁师傅,你应该打听过,古州装备制造集团名下有两座年产六万吨的煤矿。
“桃林圃煤矿既然能够用露天开采的方式挖出虎峰山下压着的一千万吨煤,那么郭家峪煤矿也能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