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一路顺利,三人很快进入了大罗城。
这座城池又被称为紫城,因为每当太阳落山时,城墙被夕阳一照,就会呈现绚烂的紫色。
当他们三人到来的时候,此时的大罗城就是一个大工地,武陵府决定将这座城池推倒重建,重新规划道路、居民区和坊市、下水道等,这座城市也免不了其他古代城市的毛病,屎尿横流。
同时,这也是拆除当地土著数百年来对本地王朝的念想,更是为了抹除一些统治交趾的大族的痕迹。
这个过程也重新甄别了一遍大罗城中的居民,安置了许多汉民和前代遗民进去,彻底打乱了当地土著的居住形态,让军政府能彻底掌控这座城池。
反正人手有那些俘虏,粮草有交趾王朝和当地大族几百年的集聚,够军政府折腾的,这样几番下来,交趾精华地区几乎全被军政府牢牢掌握在手里,然后再慢慢通过语言、习俗去同化当地土著,彻底完成收服当地的政策。
谢谢政策有许多都是陈天在《辰漏经》中说起过的东西,如今,武陵府修士和官吏,几乎人手一部《辰漏经》,不过其中关于修行的部分少之又少。
苏越直接进了交趾军府,这里是一大片建筑,仿照中原地区衙门布置,前方是各个办事部门的办公场所,后面则是一座座或大或小的院落,供官员居住。
最外面则是围墙和碉楼,用以防御。
他没有在前方停留,由这位使者直接带到了吴闲的住所之前,临走时,他拱手道:“一路多谢师弟宽宏,师兄名叫谢谦,就住在旁边那所小院,你要是有空,不妨找师兄喝两杯茶。”
苏越忙回礼。
接着,径直上前叫门,通名,等候迎接。
片刻,大门大开,一位温婉的妇人走了出来,向苏越施礼道:“妇人吴吕氏,劳烦苏师弟前来一趟,快请进,夫君现在在前方处理事物,还未回来,请师弟见谅。”
又看向一旁的赵巧稚,问道:“这位妹妹是谁?这么漂亮,怕不是要让那些单身的修士们神魂颠倒了。”
赵巧稚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眼下尽管对苏越受到如此优待有些惊奇,但还是端正一礼,道:“姐姐客气了,我叫赵巧稚,因为看苏师兄到大罗城来,因此也来一起看看。”
一边说,三人一边走了进去,苏越也没说赵巧稚是自己什么人。
他之所以带她来此,是因为怕万一有些事不能决断,或者不熟悉这位赵家人见多识广,肯定有些帮助。
对赵巧稚的身份,只看她的做派和气质,苏越就有了些猜测,更何况,苏越对她的功法也有点认识。
到了正堂,吴吕氏让仆人上茶、果脯糕点,这里气候炎热,有许多水果味道不错。
三人吃吃聊聊,苏越才知道,这位吴吕氏可是当初辰漏观大规模收徒后的第一批受到教育的女子,修为也是筑基,只是资质一般,没有凝结金丹的心性和机会。
而吴闲就不用说了,其先祖吴诚是辰漏观初代弟子,可以说是世世修行。
几人坐了一会,到了太阳西斜,吴闲才回到家中。
接着,又是宴席接风洗尘,搞得跟凡俗世家之间互相拜访一般无二。
到了晚上,吴闲才摒退其他人,向苏越告罪道:“劳烦师弟了,我这边许多人盯着,不得不如此做派。”
苏越笑了笑,道:“师兄客气了,这许多美味佳肴我可是从未尝过,”
“之所以请师弟来,是有一些事不好判断,所以想请师弟看看。”
“自七日之前,我突然开始嗜睡,这几天一到戌时正,我就开始沉睡,叫都叫不醒,而且一睡就睡到,而且一睡就会睡到辰时正才会准时醒来。”
“要知道,我可是一个金丹修士,竟然连自己睡觉都不能控制了,这可是闻所未闻。可是除此之外,我又没有其他症状,让内子一直陪着,晚上也没什么异常,就是睡觉。”
“我已经将此事通报了武陵府,但那边目前还没有回信,所以我才想找师弟给我先看看。”
“就只有嗜睡?”
“是的,我不但让内子看了,也让别的金丹修士检查过,不论是身体还是神魂,都没什么问题,只有神魂有点虚弱而已。”
“神魂虚弱?为什么?查出来了吗?”
“没有,这也是最奇怪的,我平日里都待在总督府,从不出去,而且我还是一位金丹,突然中了这么奇怪的法术,我也摸不清头脑,这里不能没有我,所以我只好一边给真君去信,一边让师弟来给我看看。”
苏越看了看,也没办法,毕竟这样就能轻易看出来,也就不用他赶过来了。
这时,赵巧稚说话了:“苏越,这方法我倒是见过不少,在宋室宫廷之中。”
“宫廷之中?你是说?”
“不错,厌胜之术,魇镇之法。”
“所以说你笨啦,吴师兄堂堂金丹真人,身边又有金丹修士和武陵军拱卫,寻常厌胜之术如何能害到他?就如宋廷之中,偶尔有嫔妃暗害别的妃子,可是他们一时又难以下手,或者害怕露出马脚,你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吗?”
“什么方法?”
“他们先买通那位妃子贴身的宫女太监什么的,给那位妃子下点药,或者让她着凉,先有个小病。”
“接着,趁他们生病之时,精力衰弱,血气低沉,此时再行压胜之法,直接置那些妃子于死地。”
“这样一来掩盖了自己的动机,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