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樊君挺枪初战,见司马耻笑道,“汝上次侥幸活命而逃,不知在军中好好侍奉伙食,为何再来送死!”
司马怒道,“本将上次食不果腹,没有力气,今再战,定斩贼子于马下!”
馀樊君冷笑,令军队排列阵势,对自己的军阵颇为自豪道,“见此阵势,还不快快投降,任汝插翅亦能冲破。”
朱鸡石恐馀樊君受激冒然追击,便出寨监军。
司马不予理会,叫嚣馀樊君下来一战。馀樊君拍马来战,借助马势挺枪直刺,司马持破虏枪挡架。
馀樊君听闻擂鼓大作,见朱鸡石亲自为自己击鼓,身体里一下子迸发出强大的爆发力,双脚一蹬,自胯部传出的力量开始向上走,馀樊君居然直接跃离马背。
身体直直的向司马冲去,借助惯性的力量,直刺司马的眉心,司马大惊急忙后仰,同时勒马向一旁躲去。
两人的马匹开始在战场中画圈,战至二十回合,司马一不小心肩旁被刺伤,拍马遁走。
馀樊君便立刻指挥兵卒掩杀,司马一路奔逃,便战便辱骂馀樊君,显得是一副狼狈样。
朱鸡石见馀樊君不听自己所言,退敌即可,执意去追,恐馀樊君遭受不测,便率大军从后接应。
司马见馀樊君追的急,便命秦军丢盔弃甲,旗帜亦被舍弃,馀樊君大喜,觉得这是要斩杀司马回去向项梁报功的机会,更扬鞭加快追赶。
司马停下,又与馀樊君战了十几回合,这才继续逃奔,馀樊君欲再追击时,一兵卒持朱鸡石将令来报,命其停止追击,误中秦军埋伏。
馀樊君怒曰“朱将军如此多疑,不足与之谋划。”
不听朱鸡石将令,继续追赶,过一山谷时,山坡两侧突然鼓声大作,两彪军马,大喊,“馀樊君将命丧于此!”
馀樊君大惊,知中计,欲走,两侧乱箭射来,馀樊君被乱箭射成刺猬,其余兵卒皆往阵营奔回。
馀樊君被乱箭射杀,正在后面接应的朱鸡石大惊,立刻退出林地,在营前列阵。
章邯命司马乘胜追击,大破馀樊君军,其余兵卒皆被斩杀,司马追至营寨前,见朱鸡石列阵有道,不敢大意未敢冲杀,依旧采取辱骂搦战的形式。
朱鸡石则不急不忙,依旧是继续调整义军的队形,对司马的挑唆不问不顾。
直到一切稳定之后,这才亲自率一支人马迎战,持青色冷艳刀,“休得猖狂,上来领死。”
司马喊道,“缩头乌龟,安敢与吾交战!”
闻言,朱鸡石大怒持冷艳刀拍马冲杀而来,两马交合,枪与刀交锋。
青色冷艳刀,斩杀暴秦逞英雄,银色破虏枪,誓要擒贼立头功。
战不到十余合,司马身感不敌,先是背脊出汗,接着便是额头渗出汗珠来,败阵而走,朱鸡石乘势追击,踢马加快,急出一刀,砍中司马一臂。
司马忍痛负伤径入中军,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阵中三尉将前来救助,被朱鸡石一刀,砍一尉将下马,余着皆走。
朱鸡石在军中继续追杀司马,司马奔出阵中往山林间遁走,忽闻得身后营寨方向大乱,燃起熊熊大火,知道不妙,即刻拨马回营。
此刻的营地早已大乱,在火光中见一位将军,生的是鹰目方口,虎背熊腰,英姿伟岸,持一根双月长戟,正是龙虎戟。
朱鸡石心下大惊,知此将定为令陈胜败走陈县的章邯。
朱鸡石大喊道,“混乱者斩,不得慌乱,听吾号令斩杀暴秦。”
可惜朱鸡石一人之言早已被淹没在焚烧的痛苦声、厮杀声之中,阵型早已乱成一团。
因为阵型太过方正,反而被章邯来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章邯对着朱鸡石喊道,“还不下马投降,本将饶你不死。”
朱鸡石持青色冷艳刀来战章邯,“汝缩身在末将之后,可敢单独与吾一战。”
章邯面无表情,持龙虎戟,左右皆有一千弓弩手,势如羽翼。
朱鸡石已聚集散兵,将三千军马亦分作左右两队,与章邯军对峙。
章邯挥挥手令弓弩手放下弓箭,朱鸡石令骑兵中的弓箭手亦放下,两人来至阵前。
章邯舞动龙虎戟直取朱鸡石面门,两马四蹄交错,刀与戟交锋。
龙虎戟龙吟虎啸,冷艳刀如青流拂过。
战至五十回合,朱鸡石不敌,被章邯一戟割伤脖颈,险些失去头颅,便拨回马欲走,章邯亦不追击,立刻命弓弩手射击。
朱鸡石舞动冷艳刀挡箭,校将率军上前接应,亦命骑兵中的弓箭手回击。
章邯率军追杀,留有司马围剿残兵。
朱鸡石心中骇然,心想这章邯太过厉害,如今率残兵回胡陵面对自己的会是什么结果?
首战不利,原因多在馀樊君不听自己将令,导致首战失控,失去优势,可项梁会听自己解释吗?
馀樊君的确是一员猛将,如果是和自己单打独斗,自己不是对手,可是如今却折在这里,该如何交代。
他朱鸡石是秦嘉军投降而归项梁,项梁对自己又有多少信任,这次他自己所带兵马皆为本部兵马,所有的项氏精兵皆为馀樊君率领。
很明显这是不信任的表现,并且让他朱鸡石的本部人马做先锋与章邯军作战,这是项梁话里的意思,可是到了栗县,馀樊君却挣着为先锋,自然是为军功。
可对付章邯的先锋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如今朱鸡石一路奔逃,一路收拾残兵,心中颇为复杂,军中有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