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此刻非常关心临济城的现况,“现在城外如何?”
雍齿道,“秦军几番攻上城楼,皆被臣率军拼死抵抗,已打退秦军,大王放心,即便战光一兵一卒,雍齿绝不让秦军踏入临济城半步。”
雍齿率军苦战,的确打退了秦军的几次猛攻,他亲自率领壮兵向城楼上搬运石块,组织魏兵节省箭矢,甚至趁夜偷偷出城去捡箭矢。
雍齿原本道出此言,魏王咎会因此褒扬一下自己,却见魏王咎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叹道,“秦军势大,临济孤城难守啊。”
身旁的御史大夫则鼓励魏王道,“大王无忧,现今临济城军民同心,无论男女老幼皆愿入伍守城,此乃吾王爱民之德政,民愿为王守城。”
此言一出,魏王脸色更加苍白,无论男女老幼皆从军与秦作战,恐再打下去临济城将成空城,魏王自责道,“咎非贤能,不能守城,致使军民遭祸,民有何罪,皆被秦军斩杀。寡人不忍!”
魏王的一番诚恳之词,令御史大夫潸然泪下,令雍齿心生敬畏,雍齿曾为豪族虽向来看不上刘季,但对魏王后裔咎却是非常的恭敬,敬之为王族后裔。
不过御史大夫曾私下对魏王咎言,“雍齿曾为沛公之将,如今叛沛公而投魏,此乃不义之人,不可重用。”
魏王咎却道,“叛贼固然可恨,然谁能无过,且秦军攻城紧急,姑且留之,若其悔过自新可堪大用。”
魏王长叹道,“如今齐、楚皆败走,魏相战死,如何解围,诸公可有良策?”
雍齿道,“可再向楚求助,吾观楚军并非败走,乃被召回。”
御史大夫道,“既被楚怀王召回,再求助亦不可用,可向赵王武臣求助。”
雍齿道,“先前已向赵国求助,赵国未派一兵一卒,此次再去救助岂不自受其辱。”
御史大夫摇头曰“将军有所不知,前几日赵王武臣曾被困燕国,赵国自顾不暇,焉能有余力助魏。”
魏王思量许久道,“谁愿突围向赵请兵。”
雍齿请命道,“臣愿突围而请赵兵。”
魏王咎喜,便将信物以及信件交予雍齿,“愿将军早日请兵归来。”
雍齿趁夜偷偷从北门溜走,快马加鞭赶往赵国。
单言赵王武臣,如魏国御史大夫所言赵王曾被燕国困住,以王为质换赵地,究竟怎么回事。
原本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武臣派遣韩广前往燕地攻略城池,不料韩广至燕地后学他玩起了自立为王,韩广的解释是不愿为王,乃燕地人非常喜欢他韩广,当地贵族苦劝自己为王。
韩广因有家室在赵,且有老母在堂不忍致死,故推辞不愿为王,后竟燕地人道出张楚之强尚且不敢加害赵王家室,赵王岂敢害将军老母,这才自立为王。
武臣听闻自己部将学习自己自立为王,勃然大怒,便与张耳、陈馀商榷。
张耳陈馀的皆以为杀一老妪无甚益处,可武臣心有不甘,还是想杀韩广家室,张耳则建议不如遣令归燕,以示恩惠,韩广必大喜,趁其不备再行攻燕不迟。
武臣听闻此言脸色的愤怒之色才慢慢减少,直至消失。
武臣在这辉煌的古城王宫内来回踱步,慢慢的脸色由怒转喜,用意了张耳、陈馀的建议,即刻命人护送韩广老母并妻子一同赴燕。
于此同时,武臣命左丞相邵骚留守,张耳陈馀挂帅,他亲率大军随后。
燕地韩广称王后内心焦灼,虽然燕国王宫保存的较为完好,恢弘大气依然透露着当年几代燕王之王者气息。
韩广却无心欣赏此王宫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他真的甚是担忧老母及妻子,甚至一度自认没有刨家舍业的铁石心肠。
便在此时燕国丞相亲自来报,“大王,好消息,大王之母被护送入燕?”
韩广正在思虑忧愁之中忽闻此消息大喜,即可命人接应老母及妻子。
韩广得与骨肉相见,大喜,厚待赵使,遣令归谢,将重宝赠予一车。
重宝未至邯郸,便与途中与武臣出征的大军相遇,武臣下令将一车重宝分赠诸将及使者,使者大喜。
诸将获赠重宝,皆大喜,武臣道,“诸将齐心,若得燕地,其重宝数倍。”
武臣率领赵军浩浩荡荡至燕赵交界之地驻扎。
此时的韩广还未开心一日,便有探马将赵军驻扎交界之地报知韩广。
韩广震惊,心下骇然,原来武臣后面还跟着这一招,难怪这么爽快的将家室送还,“传寡人军令,边境戒严,增兵防守。”
燕赵自古多侠士,早有勇将接燕王之令,赶赴前线,镇守边境。
赵军这边刚刚驻扎,张耳陈馀出营察看,遥望燕地边境,旌旗攒动,知其有备,命探马前去打探。
片刻后便有探马来报,“报,燕国边境戒严,燕王增兵坚守。”
得知此消息,张耳陈馀徒步来至中军大帐,面见武臣道,“探马来报,韩广增兵至边境,已有防备,恐不能得,愿大王南归,徐作后图。”
什么?让寡人回去?刚刚至此便班师回城,岂不让诸将笑话,这是武臣的心里。
武臣志在得燕,那肯空回,“右丞相,大将军,寡人率千军万马来攻燕,今无功而返,岂不让那韩广耻笑,请勿多言,寡人誓得燕地。”
燕王无投鼠忌器之忧,不仅增兵来援边境,更亲自率大军开赴边境。
张耳陈馀见武臣不愿南归,心中无可奈何,只好领命继续驻扎。武臣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