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以十月为岁首,刘季的考核也过了,成绩还不错,到了来年春天,公元前216年,万物复苏的时节,刘季的心也跟着蠢蠢欲动了,如今不知不觉他已经四十了,依旧没有娶妻成家,刘太公对刘季可以说已经放弃了。
可是刘季内心还是非常渴望讨个正妻的,虽说一直跟着他的曹氏不错,也给他生下一子,刘季见儿子出生肥肥胖胖,便取名刘肥,他自己也没有一点当爹的喜悦。
即便如此刘季也没打算娶曹氏,曹氏表面上不在乎,大大咧咧,实则常偷偷抹眼泪。
这天蠢蠢欲动的刘季在泗水亭内闲来无事,也没到夏侯婴赶车送客归来之时有个人畅聊一番,实在坐不住,他便想起了这个拒绝微调的萧何,便亲自想去拜访一下。
刘季来到萧何的吏府前,监门人李二、王五均认得刘季,李二黑胖,王五白瘦,起初他们均讨厌刘季来骚扰,但是经不住刘季美酒的伺候,很快他们便与刘季很熟络,李二咧嘴笑道,“季来何事,不会请吾饮酒吧。”
刘季笑道,“改日不醉不归,萧何在里面吗?”
王五咳嗽了一声,身子板整个都跟着抖动,仿佛咳出血来,道,“在……好像在……商谈沛令客贺宴的事情。”
刘季疑惑,“沛令家有重客?”
这次换成两个监门人疑惑的看着刘季了,异口同声,“刘季,这都不知?”
尤其是李二脸上的肉都笑颤了,“刘季汝这么爱色,这沛令家来了一位绝色容颜,居然不知?”
闻听有美女,刘季眼珠子都瞪大了,“什么?”
刘季便催促两位监门人将事情的经过讲讲,才知原来这单父人吕公为躲避仇人迁徙到沛县县令家客居,带着一家人在沛县安了家,其中吕公有两个很漂亮的女儿,一个名雉,一个名媭。
了解至此刘季心中有了小揪揪,有此等事萧何为何不告诉自己,毕竟自己也是泗水亭长,按道理来说他亦是往贺之人。
思来想去刘季心中痒痒,必须回去准备下,为了见美女也要试一下的,毕竟自己还没有正妻,待欲离开时被萧何叫住了,“季兄留步。”
刘季见萧何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萧何道,“沛令家有重客贺宴,怎么没听萧公谈起。”
萧何道,“本欲告知季兄,但此宴需有贺钱才能入堂,恐季因此失去月伙食。”
听闻此要求刘季没有询问多少钱,反而问道,“此事可由萧主吏操办?”
萧何点头,不明所以,刘季道,“即使如此,吾刘季自由打算。”
言毕,刘季笑着离开,他直接奔向了吕公家。
萧何乘车先到,等到刘季徒步来到,见门外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如办喜事一样,由于人实在是多院内都挤满了人,于是萧何便对诸大夫道,“礼钱不满一千的,请大家自觉坐到堂下去!”
身为亭长的刘季对诸吏一向看不惯,自己去咸阳服徭役都不肯多出一钱,如今来见吕公之女却争相恐后的表现。
萧何虽然主持收贺钱,但实际操作自然是一些助手小吏在办,刘季接过门前小吏的礼贴准备写下一个数目,却听这位小吏道,“季还是勿进的好,汝那点钱恐怕要排到门外了。”
言毕,这位小吏脸上露出想笑的表情,即便他在努力的压制,也无法掩饰他这次终于可以奚落刘季的机会。
平时这些小吏常常被刘季戏弄,内心多有不喜,此时乐的看笑话,刘季原本要下笔的手停住了,不过也仅仅犹豫片刻,便下笔在写下的同时还特地高喊道,“贺礼一万钱。”
刘季自己很清楚,他其实一钱都没有拿,这次就是来戏弄下这些道貌岸然的诸吏,顺便混口饭食,酒宴的食物和酒肯定差不了,对佳肴与美酒的向往已经是刘季无法阻挡的爱好。
礼贴送入,吕公视之大惊,起身到门口迎接,这一幕也着实让萧何吓了一跳,他知晓刘季肯定会在酒宴上闹腾一番,可也没想到如此的敢玩,他也深怕刘季因玩闹得罪了吕公,不过吕公的不发太快,来不及言其他。
吕公一向好给人相面,在门口见到刘季的面相震惊,对刘季非常的敬重,亲自引刘季进堂入座。
见吕公如此的郑重接待刘季,怕事后不易善了,便当着吕公的面道,“刘季一向好说大话,很少办成事的。”
萧何的这句话本来是说给吕闻的,告诉他刘季其实一钱也未拿,可是众吏听闻更加不悦了,各自在心里埋怨,自己出了那么多贺钱竟然还只能坐在堂下。
刘季此时心中偷乐,他知晓肯定有很多吏不满自己的行为,便趁势戏弄诸客,毫不谦让的坐上座,心道,“吾就是要戏弄尔等为富不仁的家伙。”
酒宴好的野味和酒着实让刘季过了把瘾,故意饮酒出声,其他诸客脸都气绿了,酒宴即将结束时他看到吕公向自己使眼色,刘季心领神会,酒宴散去,刘季故意逗留在最后。
在吕公还未送走重要贺者时,一个狱卒从酒案前起身至刘季身旁,道,“季亭长,任傲甚为敬佩公对势利的豪杰诸吏的行为,愿与公结交。”
任傲拿着酒卮来敬刘季,刘季观了一眼任傲,觉得此人可靠,便道,“幸与任傲弟相识。”
刘季接过任傲的酒卮一饮而下,任傲拜别刘季这位新认的义兄,道,“他日吾登门拜访。”
吕公终于送完客人便至刘季面前道,“吾年轻时喜欢给人相面,相过的人多了,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