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神色如常,命其再探,刘交紧张额头渗汗,萧何则如刘季一般镇定自若,郦食其一反睡眼朦胧之常态,以侧耳倾听。
实则郦食其内心焦急,“不知商弟能否及时赶到,若是能此战立功……”
报……
一个长长的报字打断郦食其的思绪,只听飞马来报,“秦军骁勇,战况惨烈,樊将军身先士卒,与秦僵持。”
听闻此言,刘季神色微变,樊哙之勇刘季毫不怀疑,如今居然僵持,可见秦军之强。
周苛道,“沛公,吾军兵少,若僵则不利,是否鸣金收兵以另辟蹊径?”
周苛之言得到几位赞同之声,刘季依旧脸色如常,然内心却无法平静,刘季摇摇头,道,“胜负未分,岂可轻言退兵,再探。”
战场上的雪依旧没有停,可樊哙的眼睛却是明亮异常,楚军骑兵攻入秦军受阻,甚至被击退,樊哙怒,挥动冷月双刃斧亲自上阵杀敌。
秦军原来与楚军僵持,楚军甚至被打退,秦军侯长出一口气,暗叹楚贼居然如此骁勇善战,幸好被击退。
这个战报传至秦军大帐,一阵阵笑声自帐内传出,更伴有白色的雾气缭绕,这是赵贲的笑声,亦是赵贲吞吐水汽所致。
风雪之下的寒气还是令帐内之人哆哆嗦嗦,久坐便冷,以赵贲为首诸将或坐或立,赵贲道,“终究是贼寇,吾早知贼岂是军侯对手。”
话音还未落地,便又来飞报言秦军防线被突破,厮杀惨烈,本已溃退的楚贼忽然杀出一勇将,勇猛异常。
赵贲震惊,“再探!”
雪花战场上,或许白色之故,点点血液显得那么明显,如同在白色的大地上挥洒红色的画卷,是那么的令人心神震荡。
有士兵或许头次上阵杀敌,头晕目眩,开始呕吐,可这极其危险,勇猛的秦兵见其呕吐眼睛如饿狼,举长戈刺去。
砰!
没有火星四溅,一柄号为弑神的双刃斧直接将长戈砍断。
见还有新兵发愣,樊哙怒道,“打起精神杀敌!”
暴喝之声嗡嗡作响,令新兵的恐惧之心稍定,随樊哙的拼杀一步步艰难的前进。
虽是前五步退三步然依旧在前进。
本来在击鼓指挥的秦侯见楚贼忽然变得异常勇猛,便登巢车扫视,发觉因一将杀入而变,他当下提戟来战此将。
秦侯喝道,“来将报上名来,吾不杀无名之将。”
樊哙豪气冲天,朗声道,“樊哙是也,谁杀谁还不一定!”
听闻秦侯笑道,“原来汝便是屠狗之辈。”
樊哙道,“汝在吾眼里便是需屠之狗。”
秦侯怒道,“休得猖狂,看戟!”
两人骑战马交锋,长戟如狼进守有序,然双刃斧似猛虎,或劈或扫,每一斧皆带有雷霆之力。
战至十余回合,秦侯震惊,未曾想对方竟然精通武艺,实则不过樊哙从屠戮野味中悟出的砍杀之道。
将屠狗之道转变为杀伐之道。樊哙同样心惊肉跳,暗道,“秦军侯爵人物果然非同寻常,不仅有卓越的指挥能力,亦有超强的战斗力。”
双方又战十余回合,樊哙发觉讨不到好处,虽攻入秦军却死伤惨重,看着一个个鲜活的人倒在雪地上,樊哙心想时机已到,便命令撤退。
在心生撤退之际,樊哙一不留神被秦侯刺中腿部,樊哙只觉腿部一凉以为是雪水飞溅所致,并未在意,引军撤退。
可在秦侯眼里却大不相同,一戟飘血,敌军欲撤,秦侯立刻指挥两翼向樊哙包围追击。
撤退之中,奚涓勇猛,一杆乌蛇矛引领楚卒将追击而来的骑兵一一刺落马下,延缓秦军包围之势,然秦侯爵初战势在必得,命令秦兵做墙直向前。
樊哙见秦侯贪功追击,心下大喜,引敌成功,可转眼便直冒冷汗,他错估秦军战力。
引敌虽成,却面临突围问题,竟被秦骑兵包围,樊哙舞动双刃斧欲砍出一条路,无奈几次突围竟未能成功。
骑千人将指挥轻骑兵将樊哙围在充满尖石的草地上,尖石被白雪覆盖,樊哙引军至此才觉大大麻烦。
马蹄被尖石刺伤,马匹蹦跳异常,骑士纷纷落马,幸有勇猛步卒持长戈阻挡秦兵靠近。
樊哙与奚涓相背而面对秦军,随时准备与冲击而来的秦骑兵厮杀,忽然东南方向一阵大乱,秦骑兵一个个倒下,竟然被生生撕出一个豁口。
喜见傅宽持魏武戟引马步军杀进包围,樊哙命奚涓引兵先退,他来断后。
傅宽与奚涓接应突围而去,樊哙挥动战斧紧跟突围,却不料才突围便见秦侯引马步军杀来。
樊哙再次与秦侯交战,苦战依旧南分胜负,见秦兵源源不断向他方向涌来,自知不能恋战,拨转马头,催马奔走。
秦侯大笑道,“屠狗贼哪里逃!”
言未毕便挺戟追击,樊哙闻言大怒,但并未搭话依旧超前奔跑。
秦侯军马快,樊哙听闻马蹄声渐行渐近,心中忽生一计,继续埋头奔驰,但慢上许多。
秦侯大喜,心道还是大秦战马优良,用力紧夹马腹欲缩短追上樊哙的时间。
举起长戟欲刺樊哙,却忽觉一道疾风迎面而来,一长柄斧极速旋转着飞向胸前。
秦侯大吃一惊,然他自己已然举起长戟向前刺,力道迅猛难以回收,身子前倾斜,为躲避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扭动腰腹,让身子欲摔下战马。
不料由于身子微微倾斜,旋转着的双刃斧直接斩向秦侯脖颈。
同时樊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