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军,一路招兵买马,边行军边招收兵马,到达陈县时规模已经相当浩大,拥有战车六七百乘,战骑一千余,士兵数万人。
这个消息身在深山之间的刘季不一定知晓,毕竟山高路远,人烟稀少,传递信息没那么快,也没那么方便,但是沛县的萧何和曹参就不同了,他们一直关注着陈胜军的动向,尤其是萧何。
萧何每隔一段时间就将陈胜与吴广的消息让樊哙前往芒、砀山告知,因此刘季知道的消息往往延后很多。
这些消息断断续续的传到刘季这里,跟随刘季的役徒们有的便建议他们是否该效应陈胜吴广,他们内心非常的憋屈,很想如那陈胜的军地一,打到别的城县去,好过在这里食野果,饮泉水,他们太想饮酒了。
可是刘季就是坚决不同意,他也很想如陈胜那样一路打下去,但是刘季心里很清楚,时机未到,他现在的威望,赤帝子,龙之云气的传言均已经发酵的差不多了,可是刘季冷静的分析,觉得还不到时候,首先是他们这些人力量太弱,沛县可不是大泽乡,守城的将士还是有战斗力的,他们这些人又缺乏兵器。
最为关键的是他的家人还在沛县,平时和自己关系好且又能带兵打仗的均不在身边。
这个时候那些沛县逃犯、流贼等亦听闻刘季之奇闻怪事,来归附的人越来越多,如今已有百十来人。
其实刘季在等什么,他在等陈胜打个大胜仗的消息,想看看现在秦军的战斗力到底如何,小城打下来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刘季在思虑在等待,但和陈胜有同样思想的英布却不这么认为,从相面者言他会因黔刑会被封王,这种思想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异曲同工之妙,英布就带着那帮骊山之徒去见了番君。
在那个时候会包装自己的人会很有销路,英布言自己会成王,这不仅说动了番君率部众与其一起反秦,还让番君的女儿对其另眼相看,心意许之。
别人反秦杀人,英布反秦娶妻,也算是独一无二。
陈胜这边在大将葛婴连下五城的声势下,驻扎在陈县城外的军队已达好几万人,陈胜也知晓了葛婴的能力,是个能打仗的能手。陈县对于陈胜而言也是意义非凡,陈县在两周和春秋是陈国的都城,战国后期又曾是楚国的国都,秦灭楚后特地将陈县定为郡治,可见其地位的重要性。
如果能拿下陈县,陈胜就不用再到处的东奔西走,没有一个安稳的落脚处了,他也能建立自己的理想国家了。
所限披靡的军队准备攻打陈县,陈县的郡守和县令听闻陈胜带着数万人来进攻陈县,他们自认不敌,便趁夜悄悄溜走了。
陈胜催促葛婴尽快攻打陈县,葛婴却道,“陈县秦守军不少,且义军战斗力并不是很强,需要智取。”
对于葛婴的见解,其他将领亦均赞成,陈胜内心很是不悦,便找来吴广商榷,“葛婴果然如吾先前料想,如今在军种威望超越吾,如今居然违抗吾的命令。”
吴广见陈胜很生气,便顺着陈胜的意思先是狠狠的骂了一顿葛婴,随后他分析说现在大将军手下能够担任攻打陈县的只有葛婴一人可堪大任,暂缺忍耐一下,吾等也继续一个补给地做修正,等拿下陈县便能再次安营扎寨,休养生息,亦可招揽贤士,将葛婴取而代之。
陈胜认为吴广言之有理,便不再催促葛婴。轮打仗葛婴的确是个能手,他能很清晰的判断出敌我的强弱以及优劣势,他很清楚自己带领的这帮人多是未曾受过训练的贫农,没有什么军队纪律性,一旦有危机逃散的可能性非常大,自己也会战败身死。
这个时候葛婴就想到从内部瓦解陈县,利用自己连下五城的战绩一边向陈县守军施压,一边派人暗中潜入陈县,去联络陈县的豪杰策反城内的百姓,来个里应外合。
此时的张耳、陈馀正在陈县做监门人,听闻陈胜带兵打来了,非常开心,张耳觉得机会来了,便想尽一切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葛婴便与张耳、陈馀联系上了,于是公开自己的身份协助葛婴在城内劝说父老不要替秦县令守城,众人皆知张耳、陈馀乃贤士只是未见其人,如今两人揭露身份,百姓们愿意跟随,趁夜便偷偷打开城门。
如今陈县独有郡丞领兵与葛婴的大军在城内交战,但大势已去,郡丞即便再忠于秦国也无济于事,兵败战死,陈胜大军便入驻陈县,算是初步实现了陈胜的愿望,苟富贵无相忘。
到了陈县,陈胜除了张罗置办自己的大将军府,并没有闲着,他立刻找来吴广、葛婴商议南征之事。
短短一个月,起义军不仅连克数县,还打下了一个郡级别的大县,这让陈胜很开心,也意识到自己的军队不再是草头军,可以算得上一方诸侯了。
三人均认为需把握战机,乘胜南下。
于是陈胜对葛婴道,“公乃吾之白起、赵牧,吾封婴为征南大将军,明日出发。”
葛婴拱手道,“诺!”
公元前209年的八月,陈胜在陈县的城门外为葛婴践行,看着飘扬的旗帜,整齐划一的军队,陈胜没有很自豪,没有多么希望当年那些嘲笑他的同伴看到,而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起义军的旗帜,到现在还是打着公子扶苏、项燕的名义,这旗帜感觉不是陈胜想要的,接下来他打算找人好好商议下。
葛婴也从没想过可以成为征南大将军,领兵南下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