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公不悦,“待有机会,汝还让为父等多久啊?”
刘季知道此刻如果再不表态,肯定会被瓮父分配田间的杂事,“再给吾几年时间,吾一定能某个差事回来。”
刘太公无奈的点头,随后又训斥了一句,“当时如果还游手好闲,看吾打断汝之腿。”
其实刘季看着邻居大哥一个个都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他内心也着急,不过刘季心中开阔,觉得男儿志在四方,不必像寻常男子那样务农生子,平凡的过一生。
不过毕竟是二十几岁的热血男儿,要说没有一点对女人的yù_wàng,那是不可能的,他心中虽然如猴子乱蹦,但是很快便被理智打败,他明白如果能像邑城那些官吏,将来要多少女人都会有的。
刘季晓得众人的智慧是强大的,他便叫上几个兄弟,一起商议天下大乱时的立身之道。
曹参与刘季、卢绾都是读书之人,曹参认为可以学习之前的苏秦与张仪成为纵横家,刘季则认为韩国已灭,此天下之事早已变化,既无法像苏秦那样佩戴六国相印,也不可能学习张仪连横破纵。
卢绾也觉得没有合纵抗秦的前提,连横破纵更无可能。夏侯婴虽然是个赶车手可给很多官吏驾过车,见识也算广,“刘兄与曹公、卢公乃读书人,虽然苏秦的合纵抗秦失败了,可后来者信陵君佩戴五国联军统帅也算是效仿了苏秦。”
周勃虽是个吹鼓手,但自幼习武,崇尚侠士,“信陵君虽然是国君之弟,乃贵族,吾等与之无法相比。”
这一番话让刘季大为震惊,“诸位兄弟有见解,不过吾崇敬的信陵君虽贵为王族后裔,但礼贤下士,养士数千人,自成势力,急人之困,这才是他后来窃符救赵的根基,虽能连横五国军队,佩戴五国联军的帅印,但终究不是吾等能比。不过现在大势已变,乡野之侠也能成为一方豪杰。”
曹参道,“对,季兄说得对,吾和周公皆乃武夫,深知侠士的愿望,可吾等不是王孙贵族的出身,没有世袭的爵位,也不能如秦国将士那般可以立下军功获爵位。”
刘季叹道,“虽然咱们楚国没有秦国那样的军功制度,但也是学术风气很浓的,可惜吾等不善读书,不能如先辈们那样被国君看重,读书入仕不是吾等之路,参军也不行,如今也只有一条路了。”
周勃等人异口同声,“什么路?”
刘季道,“那自然是学信陵君那样,当不了国侠、县侠,咱们就做个行侠仗义的里侠,只要有了名声,再行举荐,咱们就能有份差事。”
话虽这么说,可刘季心里是没底的,他在想如何能在楚国谋得一份小吏的差事,哪怕是小卒也行,人总是从底层开始的,就比如这牢狱中的狱卒,或者是求盗者,他认为做个有正义的乡侠其实就是求盗者。
他早看出,这求盗者不是什么美差,经常逐捕盗贼,免不了打斗,不会点功夫肯定不行,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一般人不会去谋这份差事。
毕竟家族在那摆着,只能靠自己了,几人谈的起兴,不觉已至午时,刘季邀请道,“兄弟们,到吾兄嫂家饮酒去,吾等边饮边聊!”
几人欢喜,刘季推门进入刘伯小院内,如今刘伯不在了,可是刘伯对他的照顾还是历历在目的,远远的闻到饭香,“兄嫂,季来叨扰嫂嫂了。”
此时院内的刘信正在玩耍,见到刘季到来,起身喊道,“叔父好。”
刘季一脸笑意道,从怀里拿出一把小木剑递给刘信,“拿去玩吧。”
刘信看到小木剑欢呼雀跃,立刻拿着木剑学着侠士那样呼喊着冲突院外。
大嫂听到自己儿子又呼喊着跑了出去,就知道自家小叔来了,走出庖屋看到刘季带着一帮人,心中不悦,可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兄嫂只应了句,“饭还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