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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被人注视的中年人正是一路奔逃的张耳,入关后军队未至栎阳,直接被拦住,为此张耳只好与贯高带十数个随从独自入栎阳城。
张耳笑道,“入乡随俗,即入汉,当遵从汉礼节……”
看着那迎风招展的红色旗帜,张耳率先迈步走向那里,脚步轻而缓。
每个人的脚步是独特的,如同人的容貌,容貌可伪装和修饰,脚步声却不行。
体重、走路姿势等等皆不同,这人的脚步很轻,身形消瘦,一阵西风吹来,他顾不得紧紧兽皮斗篷。
脚步轻而快,呼吸却有点重。
“子房如此急着进宫,倒是头一回。”
刘邦看着张良迈着轻快的步子,呼吸有些急促,这是很少见到的情况。
张良一向稳如泰山,见其走路走的呼吸有些急促,如果不是身体不适便是有要紧事。
张良轻轻咳嗽一声,一副受风寒的样子,刘邦立刻脱下自己的貂皮斗篷,上前一步为张良又披上一层暖心衣。
刘邦道,“天渐寒,子房可晚些进宫,如此之早,子房可有言急于告知?”
张良道,“时机已到,可召集东出之议……”
话未完,刘邦震惊,但多的还是喜,反复询问,回答的皆为时机未到,焦急的等待中,刘邦的耐力逐渐被打磨成,如今他不再急着东出,致力于督促各地将领尽快平定八百里秦川。
不再过问时张良反而主动前来告知时机已经成熟,刘邦的第一反应却是,“莫非恒山王已入关?”
张良道,“恒山王耳是否入关,臣尚不知,然楚霸王已有动向。”
“项羽?”
“正乃项羽……”
彭城外,风不止,天蔚蓝,无云,黑色的旗帜如流动的浮云。
营寨内楚军整装待发,诸将巡视,士卒各个斗志昂扬,挑战楚霸王似乎在挑战他们似的。
人在内心皆有一个国界,自楚霸王定都彭城,这些士辛人人已经以楚为傲,一个引以为的怎么能允许他人侵犯。
“大王,梁地仍未定矣。”
“项襄已驰援。”
“大王,萧公角已败逃,彭越恐非一将可制服。”
“已有回报,项襄驰援虽晚,然已收其散卒,驻守定陶与彭越周旋,有其在,寡人放心,虽未必能败彭越,其亦不败于彭越。”
“大王无西忧乎?”
“亚父,郑昌已据韩地,籍儿命其特至阳城,以助河南王共塞汉。”
“吾大王……羽儿,赵、代二地任由陈馀反叛乎?”
直接不称王,改呼其子,其情真,其意切。
“亚父……宽心,季布引兵北上,赵地绝不敢轻举妄动。况有项氏在梁地,赵、梁绝翻不起大浪。”
“呜呼……”范增长长的出一口气,仿佛大雁的一声哀鸣。
这声音项羽听后,眉头微皱,一股不太舒服的气息自腹中升起。
项羽看到楚军一片整齐的萧杀之气,心情才稍微好些。
范增看着项羽和诸将检阅军队的身影,内心炭火一样,抓着烫,不抓痛,他知道这次再亦无法阻止项羽的北征。
王者,一言九鼎,除非项羽收回成命,如此是不太可能。
范增看着天空忽然出现的白云,范增的脸色苍白,那白云仿佛一个笑脸,刘邦的笑脸。
笑脸,刘邦的确在笑,那笑容已经使酒窝在其脸上待很长时间。刘邦很开心,拉着一个人的手不断的嘘寒问暖,那笑确实很真诚。
使得这人激动的有些相流满面,“耳……何德何能,有劳汉王亲身驾临……”
此泪流满面的中年人不是张耳还能是谁,张耳那双眼里除泪水,还有喜悦,但更多的是感激。
张耳入栎阳住汉驿馆,尚未落脚,便有典客告知有人来访,诧异之中带着惊讶,看到是刘邦亲自来驿馆相接,这让张耳着实感动。
刘邦拉着张耳同乘驷马车驾,沿着栋阳城内那笔直的青石大道行驶而去。
黄昏,曾言黄昏是残阳的终结,但斜阳照进小窗,使美酒多一层霞瑞,照在彘肉上仿佛浇上一层的香酵,照在张耳的身上,那感觉像一只手在抚摸,女人的手在抚摸。
曾经日夜相伴,如今已经天涯相隔,或许已经永远相隔。
这是一场宴席,不知为何张耳总是有一种恍惚而失落的感觉,仿佛在襄国,他是东道主。
此为刘邦亲自为庆祝张耳人关准备的酒宴,是个非常热闹的场景,而且张耳听闻此场面其余两个降王即董翳、司马欣加起来亦无法和张耳相提并论。
无论是降王还是逃亡之王,皆非体面之事,可此刻张耳却有一种离开赵地反而更加尊贵之意。
这次酒宴,刘邦还特地将司马欣、董翳二个降王请来。
董翳的脸色苍白,在不久前他听到自己的长子在肤施拒降,被郦商斩杀。
听到这个消息,董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还有一阵的红,那红像是怒意,又或许不过是夜晚燎炉的映照。
董翳看到张耳,脸色浮现一丝尬色,司马欣同样的脸色忽红忽白。
这三人不只一次见过面,张耳在此时此地看到董翳和司马欣更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曾经董翳和司马欣在钜鹿围过张耳,那个时候二人是要张耳的命。
彼时在董翳、司马欣二人的眼里,张耳是叛贼,是要杀死,甚至车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