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说的透彻,韩信听的激动,韩信之心为兵生,却并不知如何与刘邦和谐相处。
无人喜欢被强行塞东西,无人喜欢违意而行,刘邦自不例外,刘邦任韩信为大将军乃因萧何故。
虽然刘邦与韩信聊,欣赏其能力,但兵权的放任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还定三秦打的不错,刘邦又加封其龙虎将,那是吕泽才有的待遇,意思是韩信可自己设置兵制,组建属于自己的一队。
刘邦此举亦有无奈,毕竟跟着他的这些老将并不甘心屈于韩信之下,为韩信驱使。
为此还定三秦,韩信虽为总谋划,但还是要假借刘邦的威望,彼时的韩信类似于师,如孙膑一样。
最高统帅依旧是刘邦,韩信在刘邦提供的便宜下,淋漓尽致的发挥着兵家之能。
或许谋划与亲身将兵仍有不同,刘邦在还定三秦后还是没有令其独率一军。
这一点韩信亦明白,在还定三秦之战中,他终于明白刘邦为何封其为龙虎将,为何没有直接令其掌兵。
这些老将真的非靠将兵之能高才可统帅。
统将和统兵的不同,让韩信认清自己,开始潜心训兵,蓄势待发,如今他的机会到来。
根据萧何和韩信二人的磋商,一致认为汉王刘邦欲令韩信助守荥阳,实则北望广武和敖仓。
敖仓那将是汉粮仓的基地,至关重要,故而命周勃东守峣关时,如有紧急情况立刻驰援敖仓,东望砀郡。
繁星隐去,旭日划过长空,那一轮红日唤醒大地,薄雾在瑞光下呈现一层仙境,在那仙境内走着一支军队。
红色的巨龙蜿蜒而行,穿过函谷关,直接向三川郡进发,经新安,过河南县,直接向河南国的国都洛阳而来。
此时的洛阳热闹非凡,丝毫没有上一次面对汉军时的剑拔驾张。
一支十数万的大军驻扎在洛阳之北,在河水南岸绵延百里,那曾经的周王城洛阳在浩大的汉军面前像是一只温顺的羔羊,显得那么弱小。
在汉军中还有一支殷兵,这支殷兵明显是一支精兵,当他们却是刚从忙碌中回来,身上还有一些污泥。
“吾等乃殷军精锐,竟做这种事情!”
“大王降汉,气节犹在,何以遣吾等修复平阴渡口?”
“自然为向汉王表示诚意。”
“可叹吾王,大殷国雄主,竟如此……”
“少言两句,小心开罪。”
在司马印被俘虏而押解到修武后,刘邦亲自迎接,礼遇之,司马卬高傲的心本并不服汉,为朝歌之民不得不降。
当修武见到刘邦后,司马卬这才知道为何汉王能够还定三素,为何可以令河南王、西魏王、韩王信皆愿从。
刘邦自身的魅力开始令司马卬折服,最重要的一点是殷国投降后,汉军在殷地竟然秋毫无犯,唯有那些坚持不降,认为司马卬软弱者,汉军不得已对其继续进行围剿。
曹参命灌婴、樊哙彻底平定殷地后开始与汉王刘邦实行分兵,曹参引兵渡河,停在卷县以西,敖仓以东,在这里补充粮草,拟定向楚进攻的详细计划。
刘邦则在司马卬军为先锋的带领下,由平阴渡河,向洛阳之北而来。
司马卬命军队迅速修复渡口。
看着河水南岸的平阴渡口,感慨万千,司马卬感慨当年未曾从这里渡河入关。
刘邦遥望南岸的渡口,心中思绪繁杂,当年若不是速度快些,北攻平阴,绝河津,恐怕司马卬已经入关,接下来的走向还真的不好说。
司马卬脸上还带着笑容,但心里却有些憋屈。
刘邦毁掉的河津,如今却让他司马卬来修复,世上总是会有一些这样的事情,纵使不忿,但亦不可奈何。
司马卬与其说是先锋,不如说是殷地畅行无阻的招牌,看到殷王纵马在前,何人还敢拦路。
如此刘邦带着司马卬来到洛阳之北。
将兵马驻扎在洛阳之北。
明明是朝阳升空,此刻却旋旗蔽日,洛阳城上的河南兵卒看到乌压压的汉军如乌云一样压来,还是吓得喘不过气。
城上的士卒连滚带爬的向守将汇报,守将脸色苍白,立刻纵马向宫中汇报,言汉军打过来。
这当然直接被申阳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河南本已从汉,何来攻城之言?”河南王申阳此言直接将洛阳守将唤醒。
冷汗直流的洛阳守将,亦是河南国的大将,此刻苍白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河南王申阳道,“速备车驾,寡人欲出城迎接汉王。”
上次刘邦出关至陕县慰问关外父老,汉兵尚未到达洛阳时,申阳便选择投降。
不是申阳怕死,更非申阳无能,而是申阳有自知之明,他自知无法与三秦王比,尤其是无法和雍王章邯相比,三秦尚且被汉王平定,如今的汉王岂是河南国能抗衡的。
申阳有自知,所以面对汉王的第一次出关便选择投降。
如今汉王是第二次入河南国,而且还亲自率领十数万兵马进入河南国。
申阳的第一反映是刘邦欲向东击楚,否则为何率领如此多的兵马从临晋渡河。
西魏王已降汉,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到河南国,申阳听闻刘邦再次出关,便知道此次出关必定是与楚争天下有关。
降西魏的目的是何,明白人皆知。
自刘邦还定三素,汉与楚就走向对立面,不仅不听从楚霸王项羽的号令,还大有与楚争天下的野心。
无论西魏还是殷国,那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