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见此突发状况,到手的兔子要飞,怒,策马来助战,搭弓射向奔走的东阳甯君。
嗖!嗖!
接着便是人仰马翻,一箭射中马屁股,一箭射中东阳甯君的大腿,东阳甯君滚落马上。
司马提枪来取东阳甯君的性命,却见另一将伸手将东阳甯君拉上战车,疾驰而去。
司马见此将身穿铁片鱼鳞甲,手持长矛,相貌不俗,料想乃是楚军副将,本欲拉弓射箭,却见背后箭袋已空,便丢下弓箭,纵马紧追不舍。
刘季见司马紧追不舍,心下着急,便命夏侯婴加快速度。
夏侯婴扬鞭催打这两匹战马,两匹马的速度要终究快于一匹马,但无奈此刻战车上乃三人。
卢绾见刘季心急如焚,便跳上一骑兵战马为刘季减轻,至此战车奔的更快。
司马率军在后紧追,乘胜势来掩杀刘季。卢绾令一骑兵下马奔走,他自己便勒马回首,率兵卒来阻击,为刘季争取时间,手持同生枪来战司马。
两枪站在一起,破虏枪沉重有力,同生枪锋利无比,战不多时,卢绾深感不敌,觉枪法用时妨恨练习少,纵马便退。
且战且退,卢绾见所率兵卒越战越少,心中大惊,不敢恋战,即可纵马奔向刘季。
司马见楚军主将东阳甯君和副将皆不敌而逃,心下大喜,便欲斩其马下,进而攻克留县,越想越兴奋,想着便不断用马鞭催马前进。
司马追至一水草旁,忽闻两击鸣金,大惊,勒住马头,单见左右林间冲出两支人马,皆似猛虎下山,秦军大乱。
司马挺枪来战一将,只见此将手持一两刃斧!
乒乓之声,金属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来将正是樊哙。
樊哙力大如牛,如劈山之势砍向司马,枪走如游龙,弑神斧没有多余的招数,或砍,或劈,或切,刀法浑厚,无一点花哨,每一斧且朝要害而来。
司马使出浑身解数与之交战,不多时已经汗如雨下,瞥眼见有另一将,生的广额阔面,虎体熊腰,持一乌黑发亮的长枪,正是曹参率一支军三进三出,秦军已然溃败,司马心下大惊,稍一分神,枪法有些凌乱,险些被弑神斧劈中脖颈。
当下便虚晃一枪抽身来战曹参,秦军除司马还有一秦将使用六尺长槊来战樊哙,算是为司马腾出空闲来战曹参,算是稳住了阵形。
这一次便是银光划过与乌光相交。
打的是难解难分!乌光如闪电般快而诡异,舞动的银光如盾牌一样浑厚,十几个回合后,两人皆抽身停止战斗。
两人,两马,互相对视,周围厮杀阵阵。
司马突然有些惜眼前的这位悍将,道,“敢问何将如此勇猛,当为秦国效力,为何沦落为贼!”
曹参怒道,“暴秦无道,尔等乃饿狼帮凶,犹如毒蛇!本将乃沛公坐下曹参是也,劝汝趁早投降沛公。”
此时死里逃生的东阳甯君惊魂未定,见刘季人马稳住了秦军的攻势,这才心下稍安,此刻见那司马已然恨极,但背后和腿上皆中箭,伤势不轻,有气无力的道,“沛公活吾,救命之恩定不忘,愿为沛公请兵。”
楚军主将东阳甯君虽然战败,但刘季军力挽狂澜算是稳住了楚军的败势,不多时两军皆鸣金受命。
作战立功固然重要,但填饱肚子亦很重要,此时两队人马已战至黄昏,肚子咕咕直叫。
楚军和秦军便相隔水草各自休整人马,东阳甯君中计被围,士兵死伤无数,收一些散兵聚集在一岸,有些败逃之兵皆奔回留县,沛公见损兵折资,东阳甯君又受重伤,眼下不能再战,便意欲收兵聚留。
未等刘季开口,东阳甯君便下令撤并回留,一路上收聚散兵至留已剩下不到六千人马。
在作战之中有几次刘季且身处险境,几次被骑兵包围,若不是张良及时指挥接应,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的刘季和张良浑身皆沾染了鲜血,这是火与血的身死考验,刘季很欣慰危急时刻张良未独自奔走。
按照张良的计策,此战要挽回败局,稳定军心需让秦军误以为刘季所率之军乃沛公本部全部人马方可。
为此即便刘季几次身处险境,曹参和樊哙看着心急如焚几次要冲出去脑海里皆回想着军令如山四个字,没有打乱作战计划。
在刘季未遇见张良之前,没有很严格的军令自然是谁有危险便去接应谁,这种眼看刘季身处险境,曹参和樊哙有将令在身硬是没冲出来,这对三兄弟皆是考验。
刘季一度在想如果当时自己真无法突围,曹参和樊哙不来相助,会如何?难道就这样下了黄泉,去见阎罗?
想想刘季有点后怕,雍齿的背叛让他对人的信任有了新的认识,或者说对用人之道有了新的思考,那么此刻将令的考验让他对自己的安全越加的担心,对夏侯婴的车技要求便更高了。
最为要紧的是他对自己带兵能力的要求有所提高,虽然他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作为主帅自当是稳坐营帐,调兵遣将做出杀伐决断才是他的任务,也是余生要追求的,可当真的身处险地,其他将领或远在他方,或不来相助怎么办?
细细一想,一股寒意自脊背涌上头顶,他对自己的将兵能力开始看重,但他对自己有很深的认识,攻城略地他在诸兄弟之中不是最优秀的,甚至比不上曹参、周勃。
可对刘季而言,多提高一点能力便多一条命。
这次脱险不是侥幸,按照张良的话说,便是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