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州军营地四四方方,有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沉稳大气,果然是老于战事了!
除了营地,其他地方就没看到啥,因为莱州军巡逻队太多了,而且又是白天,远远的瞧,不敢靠近。
远离退回牢山城,一来一去费了两个多时辰了,一出地道,周柘彦堵在门口。
“节帅您去哪了?!”周柘彦急,很急,内急!
一走两个多时辰,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抓住,野合了呢!
周蕊徽朝后指了指,“军事机密,不得泄露!”
周柘彦凑近些,悄声问道:“节帅,可有发现?”
周蕊徽微笑道:“没有什么发现,莱州军守备严密,什么都没有打听到…………不过这条地道,他日将会派上大用场!”
周柘彦似懂非懂的点头先应着,等周蕊徽说完了,方才道:“节帅,杜琼明押运粮草到来,现在营中等候。”
“这厮~~呵,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某正有事要嘱咐给他,回营!”
扭头对周元略道:“略兄,补充水源,看看能聚拢多少府兵,多一个士卒便多一分战力!”
“是~~~”
聚拢烧村一遍了的牢山府兵,多的或许不是战力,兴许是炮灰……不过牢山百姓是挺点背的,秋收之后周蕊徽烧村一次,夏麦还没收上来施风仪又烧了一次,真惨,投点推荐票安慰安慰这些无辜百姓们吧。
…………
因为骑兵,周蕊徽慌,所以又是固守,僵持,一直到四月二十八这天。
“讨海军那群戳鸟可有动静?!”
施召濑叹息道:“节帅,仍无动静,无论怎生叫骂,讨海军只龟缩不出。节帅,已经十天了,儿郎们不能再耗下去了。”
为什么?因为平度军啊!
施风仪气的一拍桌案。
“不出来,那就骂!使劲的骂!把周蕊徽这娘们骂成dàng_fù!吾就不信这丫头能忍受名节被辱!”
去年还夸赞是安国夫人,是梁红玉,今年就dàng_fù了……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嗯?等等!我好像……我收回上面的话!
施召濑表情不变,依旧颓废道:“节帅,属下试过了,没有用的。何止dàng_fù,都轮了上千次了,就是不出来,如之奈何~~~”
赞画苗严辅倒了杯凉水,放在施风仪面前。
“节帅勿扰,周蕊徽此女企是常人?节帅用对付寻常妇人的手段对付周蕊徽,必然不见效果。似周蕊徽者,若那般在乎名节,又怎会率大兵来此,与节帅相抗?…………”
苗严辅摇头晃脑说了一大堆,核心意思就是周蕊徽不是人,节帅你出错装备了,没出降妖伏魔桃木剑,所以不顶用是很正常了!
施风仪一脸求教的问道:“那依先生之意,当何解?”
“三军之重,先为粮草,次为后方,再次乃统帅也。今讨海军抗衡节帅,其主力必至牢山!主力在牢山,则不其城势必空虚,节帅何不遣一上将领精兵数千,绕过牢山,直取不其!能获彼军家小最好,若不能,则可绕后后方,使彼军不得安宁,岂不美哉?”
差把羽扇,苗严辅就可以学诸葛亮〔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了。
“妙啊!后背不安,看这臭丫头还能安慰吗!”
施召濑起身请令:“节帅,此等大事,便交与属下吧!”
选项a:留在这里整天骂街。
选项b:孤军深入寻求刺激。
施召濑很憧憬b选项。
施风仪寻思,施召濑是自己的臂膀,而且有勇有谋,这么个将领派出去……正适合别动队的人选!
“好!吾拨汝三千兵马,待夜色时分,从军中离开,抄小路攻打不其!”
“遵命!”
“哈哈哈,先生妙计,不日周蕊徽可擒矣!先生可须暖床?”
苗严辅:不了不了,这很伤身体。
恭维间,施莱英威武堂堂进了帅帐里,身后还压着一个人。
“吾儿,这是何故?”
施莱英意气飞扬道:“爹爹,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孩儿出营巡哨,捕了个讨海军细作,这细作怕死的紧,把那妇人的底子卖了个通透!”
近前一步道:“爹爹,讨海军督粮官是那妇人的情夫杜琼明,路线图亦说了出来!”
施风仪一愣,天上掉馅饼了?
细作说完,施风仪肯定道:“此乃周蕊徽之计,把这鸟斯推出去砍了!”
人哭喊着下去砍脑袋,施莱英不解道:“爹爹,如何断定此乃诡计?”
施风仪一幅你还太年轻的亚子……
“吾怎知是否诡计?不过均已知悉,留之无用耳。”
“倒是先生,怎么看?”
苗严辅沉思,他吃不准。
“节帅,粮道乃是重中之重,怎会由一细作轻易探知,来报与节帅?其中,恐有诈!”
说完话,经验丰富的施风仪深以为然的同意,但施莱英太子爷哎呀一声,面色大变!
“爹爹,施犁虏不顾孩儿反对,带着二百人马去了!”
施风仪一个字——怒!
“腌臜泼才!无吾军令!怎可妄自行事!”
苗严辅劝说道:“节帅息怒,节帅息怒,施犁虏虽不听将令,然是某军勇将,不可不救啊!”
“这匹夫啊!”
施风仪气的跺脚,还是承受不住施犁虏战死的后果,立刻点兵去救。
骑兵四条腿,本次由施召濑统帅,飞奔而去。
两百骑卒打马过去,听到打杀声为施召濑喝令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