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墙壁上有竖直的凹槽,大家注意一下。”
说完,麻九便迈步朝前面走去。
凹槽?
凹槽?
干啥的呢?
难道是半拉子工程?
麻九一边走,一边大脑在飞速旋转着,思考着凹槽可能带来的危险。
突然,觉得脚下一软,石板下陷,有瞬间踏空的感觉。
“不好!”
麻九的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了轰隆的一声巨响。
地面抖动,可见地面被撞击的力度了。
“啊!”
婉红发出了一声惊叫。
麻九猛然转头,婉红手中的半截蜡烛已经熄灭,就在婉红的身后,一道石门堵住了整个通道,婉红正转身拽着自己的裙子。
很显然,自己踩上了机关,墙壁凹槽处落下了巨大的沉重的石门。
“砸到脚没有?”
听到麻九急切的问话,婉红有点着急,卡茨一声,从石门下拽出了裙摆。
“我没事!就是老爹被石门隔住了!”
“坏了!可不是咋的,姜盆主没跟上来,堵在那边了!”朱碗主有些着急地说了一句废话。
麻九转身走到石门前,望着石门,一通拍击大腿,自责的说道:
“唉!都怨我!看脑袋的反应速度,我应该属猪了,都看到凹槽了,咋没想到是暗门的滑道呢?最起码,应该抬头看一看!”
“别拍了,把蜡烛弄灭就更完了!”婉红轻轻地踹了一脚麻九,娇嗔的来了一句。
“那你都点着啊!”
闻听麻九的话,婉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有半截蜡烛呢,于是,上前点着了蜡烛。
“老爹!老爹!没事吧?”
“盆主!盆主!能听见吗?”
婉红和朱碗主扯着嗓子朝静静的石门大喊。
喊声经过暗道的墙壁反射之后,加强了原声,听起来特别的响亮,有些震耳朵。
两人喊完,婉红把耳朵贴向石门,静静地听着石门后的声响。
麻九和朱碗主也竖起耳朵,仔细谛听着。
“我没事!能听见,能听见!喂,你们躲开点,我要砸门了!你们躲开一点!”
门那边传来了姜盆主蚊子一样的声音。
“知道了!你砸吧!我们马上躲开了!”
麻九边喊边领着婉红和朱碗主向里边走去,走到离石门有五六米的地方才停下。
婉红看了一眼离石门的距离,眉头一皱,说道:
“站在这里不行,太近了,老爹的铁杵威力很大,容易崩到咱们。”婉红边说边端着蜡烛小心地向里边走去。
“哎呀!”
随着婉红的一声惊叫,轰隆一声,地面颤抖,一块巨大的石板从婉红前面两三米的地方落了下来,恰好堵住了通道。
又是一道厚重的石门!
两道石门几乎一模一样。
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三人被封在了相距不远的两道石门之间,姜盆主被隔在了石门之外,这一突发的变故太出乎麻九的想象了。
朱碗主和麻九都看向婉红,神情复杂,说不出是关切还是埋怨。
婉红回身走了两步,朝麻九无奈的笑笑,说道:“别以为你会踩机关,我也会,咱俩是道边的黄瓜----一路货色!”
哈哈哈······
婉红有些幽默的自嘲立刻引起了三人的大笑。
“咣!”“咣!”“咣”······
几人的笑声很快被石门的振动声淹没了。
姜盆主铁杵打击石门发出的声响,经过石壁和对面石门的多次反射,在狭窄的暗道里形成了强大的声波,横冲直撞,震得麻九的脑袋嗡嗡直响,耳膜如同针扎一样疼痛。
婉红痛苦的张着大嘴,像一条离开河水的鲫鱼。
朱碗主双手捂着耳朵,木杵自然被举到了耳边,看起来有些滑稽。
惊雷一样的炸响不断传出。
响声一次比一次大,间隔一次比一次长。
但石门似乎毫发未损,仍旧岿然不动。
过了一会儿,响声终于停止了。
婉红一脸颓丧,显得很着急。
这个结果安全出乎她的预料,她原来乐观的认为,老爹一杵就能将石门砸碎,可是,残酷的现实粉碎了她有些天真的想法。
朱碗主望着石门,连连摇头,一脸无奈。
这个结果基本没有出现麻九的预料,石门半尺多厚,想通过蛮力砸碎它,谈何容易。
如果姜盆主的大铁杵不是碗口粗的圆头,是尖尖的锥子形状,倒是有可能砸碎石门。
一样的压力,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是刀刃要薄,针尖要尖,破坏力才大。
之所以破坏力大,就是由于压强大。
任何物体承受的压强都是有固定限度的,一旦超出这个限制,物体就会破损。
姜盆主虽然力气大,但是,铁杵和石门的接触面积也大,从而,产生的压强就小,没有达到石板的破坏限度。
麻九苦笑一下,眼前似乎出现了姜盆主那无可奈何的颓丧表情,还似乎听到了姜盆主粗大的呼吸声。
麻九三人望着这道石门,面面相觑。
两只蜡烛依然在燃烧着,不过,火焰不再跳舞了,似乎很安静,火苗也似乎变小了。
很显然,两道石门封闭的空间中空气不流动了,也没有新鲜空气注入了,才导致蜡烛火焰变得安静起来,萎靡起来。
火焰其实是燃烧物产生的气体或是微粒在氧气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