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博大精深,不是学个三年五载就能成才的,你且得多学。像是丫丫这么小开始学,虽然有弊,但更多的还是利。外人他还不愿意传,传给自己家的人,这当然是好事一件了。

随即,刘秉阳拍腿决定:“那自然是好事啊!成,没有不成的!”

张玉英也在一旁笑呵呵的附和道:“丫丫这孩子乖,也肯学。平时来的时候还在你二爷爷的药园子里问东问西的,很多药材啊!我都记不住,你二爷爷给她讲一遍她就记住了。原先你二爷爷还跟我商量过,看是不是能叫丫丫来学学中医,可我觉得你家那口子不大好交流,这想法就搁下了。”

刘国栋说道:“二爷爷,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人家不是都说拜师要挑选日子吗?您看看什么时候合适,我就把丫丫给送过来了。”

刘国栋心下想着,这次倒是与二爷爷的想法不谋而合了。丫丫这次也算是有了着落了,即便日后他为了混钱奔波忙碌的时候,丫丫在二爷爷这边,他也比较放心了。

刘秉阳掐指算了算,对着刘国栋说道:“那就大后天,大后天是个好日子,大多数人都选那一天入仓呢!那咱们就那一天拜师!”

“行!”刘国栋无条件听从老爷子的。

他们又坐在一起简单的聊了一会,然后便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回到家,王秀珍依旧在院子里趟麦子,一直趟,干的就快,干了之后就可以入仓了。刘国栋对着王秀珍说道:“妈,您这麦子干的差不多了,咱村大多数都是后天入仓,您打算啥时候入?”

“人家都大后天,咱们也大后天。”王秀珍回应道,随即抬起头来,望着刘国栋询问道:“你干啥去了?”

“出去办了点事!”刘国栋如是说道,拿起扫帚来开始扫被王秀珍趟出来的麦子。

“办啥事了?你栓子叔说看见你带了两袋子面出去了。”王秀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倒是比往常平淡一些,但此时此刻她的眼神里早就存满了杀气,似乎要将刘国栋给生吞活剥了一般。栓子不只告诉她刘国栋带了两袋子面,还告诉她带着送去刘秉阳的家里了呢!

至此,王秀珍怎么能不生气呢?要知道,她才是刘国栋的亲妈啊!她丢了半条命才从娘胎里将他给生出来的,又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给拉扯大,好家伙,人家现在在这里跟她算计分家不分家的,倒是拿了自己的钱去贴补那绝户老两口去了。

“嗯,是。”刘国栋也没有隐藏,对着王秀珍回应道:“我找二爷爷有事要办。”

“啥事啊!还需要两袋子面。你不是说没钱了吗?还舍得这么个花法!”王秀珍顿住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认真的望着刘国栋斥责道。

“我和安宁商量着,让丫丫跟着二爷爷去学医。”刘国栋解释道。

“小小丫头片子,学这个有什么用?长大了不还是要嫁人!”王秀珍不满的说道。

“谁说嫁人就不能学手艺了啊!技多不压身,学一门手艺饿不着自己。”刘国栋说道。

“就这么平白搭上了两袋子面!”王秀珍气呼呼的说道:“你可真是个败家子。”

“妈!”刘国栋也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无奈的望着王秀珍说道:“咱能不能好好的说说话?什么叫败家子啊!且不说前几日安宁生病,二爷爷给配药没收钱,就看着二爷爷是我爸亲叔的份上,咱们也不能不管啊!我爸走的时候说的啥你忘了!”

“说的啥?”王秀珍自然是记得的,老六是个心善的,直到快闭眼的那一刻,心里还记挂着刘秉阳两口子呢!怕等他们百年之后没人养老送终,嘱托一定要刘国栋好好的孝顺他们二老。即便是老刘同志,也十分清楚的了解自己三个儿子的性格,直到刘国栋是最靠得住的一个。

“我不记得了。”王秀珍翻了个白眼:“再者说了,这个老不死的都进了棺材了,他的话我还记在心里做什么!”

刘国栋听着王秀珍又开始耍无赖,便直到他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放下笤帚,便要回屋了。

王秀珍气的直跺脚,对着刘国栋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气急败坏的道:“你个白眼狼,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刘国栋进到自个儿屋里的时候,就听到缝纫机在当啷当啷的响着,一看才知道,安宁正坐在缝纫机跟前做工呢!

丫丫看到刘国栋回来,便笑呵呵的说道:“妈妈在给我做新衣裳呢!”

安宁转过头来,佯装生气的望着丫丫说道:“咱们怎么说的来着!”

“爸爸!”丫丫这才望着刘国栋,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叫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几乎都快要将刘国栋的心给暖化了。而他自是也知道,这是安宁教育的结果。

现在的生活,对于他来说,无疑就是幸福的,是甜蜜的。他一心盼着自己的家庭能够和睦,可这几年来,似乎过得都不是他想要的日子。母不辞,妻不睦,子不亲,弟不近!一大家子人,过得那叫一个分崩离析的。

虽然现在还没有到他理想中家庭的地步,但总归是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家庭似乎也可以过成人家都羡慕的样子。可惜了啊!他现在不在部队了,不然他也可以有机会在兄弟们面前炫耀自己的家庭了。

安宁是个手巧的,纸样做好了之后,按照纸样裁剪出来,在缝纫机跟前一坐两个小时,一件公主袖的连衣裙就给做成了。


状态提示:第20章 不谋而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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