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气急败坏的对着王秀珍斥责道:“去不去南方都一样,只要你老活的安生,这个家就不能安生!孩子昨儿晚上就没回家,你这个当奶奶的,竟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你还有没有心!”
安宁心下痛悔!是啊!如果她没有去南方多好,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可是,南方她去了,事情也发生了,她现在内心就快要爆炸了,急需找一个发泄的出口。而这件事情,王秀珍原本就该担负最大的责任。
丫丫一般是在五点钟回家,这个季节,五点钟太阳才刚要下山呢!天那么亮堂,孩子回不回来,这个做奶奶的难道都不知道问问吗?不问也就罢了,到了晚上等不来孩子,竟然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睡了!
都说人心都是肉做的,外人瞧见孩子不见了还得安慰安慰,关心关心,可她这个做奶奶的,怎么就能这么铁石心肠,没有半分的心疼的?
而且现在,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埋怨,埋怨他们要是不去南方如何!埋怨她要是不出来找,腿也不会累的快要折了。
“我没有心!你两口子袖子一甩跑的远远地,对孩子不管不顾的,这些天不都是我伺候孩子,孩子没了不也是我这个没良心的奶奶找的,你这个当妈的去哪里了!有脸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孩子一晚上不回家,你就不知道去二爷爷家问问!”安宁不客气的指责道。
“爱问不问,谁的孩子,管我啥事啊!你个没良心的!”王秀珍一气之下,说话也就狠了,甩膀子不管不顾了。
话音刚落,却见不远处又一老头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在他们面前站定,刚顿住脚,似乎有些喘息不过来,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对着安宁和王秀珍摆了摆手,顺了顺气,才开口说道:“行了,行了,你婆媳俩别吵了。”
“小军啊!”刘秉阳转过身子来,望着刘小军说道:“你家媳妇有信儿了吗?”
“也没找着。”刘小军咽了口唾沫回应道。
“什么意思?”刘国栋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询问道:“你家媳妇也找不着了?”
他们口中所说的媳妇,就是刘小军的儿媳妇。这边的习俗,儿媳妇就统称媳妇,问婆婆的时候也是如此问:你家媳妇呢?要是问起男人来,就直接是你媳妇。
刘小军叹息道:“是啊!昨天傍黑天出去打酱油,这一出去就没回来了。”
“也是昨晚上?”安宁焦急的上前,望着刘小军问道。
“是啊!”刘小军说道:“昨天晚上等到半宿,实在不放心就出去找,到现在也没找着人!”
“怎么回事?桂枝和丫丫一起失踪的吗?”安宁不解的询问道。
刘桂枝这个人,她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这女人是个实在的,总不至于会做出拐卖儿童的事情来吧?更何况,她家里还有个和丫丫一般大的闺女,怎么可能会放着自己的孩子不管,去拐卖别人家的孩子?那这个村子她还要不要回了,这个家她还要不要带了?
“国栋家的,你别急!”刘小军说道:“我这不刚过来的时候,在村西头见着拐子了,他告诉我说,昨儿晚上见着一个男的拽着一个女的往那边巷子里拖,拐子说瞧着那女的像是我家媳妇。”
“拐子叔见过?”刘国栋吃惊的询问道。
刘拐子与刘小军一辈的,年纪也差不离,只是这老汉怕是,生性胆子小,做啥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今儿个是瞧着夜深人静,外边也没什么人,这才拉住刘小军,跟他说了他看见的事情,还一再的叮嘱不叫刘小军把他给出卖了。
“说是瞧着像,他那胆子小,怕惹事,说的也不肯定!”刘小军解释道。
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女人往巷子里拽?如果说这个女人真的是很刘桂枝的话,那那个男人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拖拽刘桂枝?那跟丫丫一起失踪又有什么联系呢?
安宁想的头疼,心里又一直挂念着丫丫,她转过身子,对着刘国栋祈求道:“咱们报警吧!报警吧!”
“你先别着急。”刘国栋拍了拍安宁的手,对着她安慰道,然后又转身望着刘小军询问道:“小军叔,那拐子叔还说别的了吗?”
“就说拽到巷子里了,还说今儿早上还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孩子的哭声,又不像是!”刘小军说道。
“孩子的哭声?”安宁惊讶的道:“难道是丫丫吗?那个男人是谁?”
西头,巷子里。
刘国栋按照这些个线索,回想着村西头的人家,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道啊!都是邻里乡亲的,见了面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村子虽然穷,可也不小,人也不少,甚至有些人都认不过来的。
跟这些人,又能有什么恩怨情仇呢?又为什么要绑了刘桂枝呢?
刘国栋心中百转千回,实在想不起来。
安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间抬起头来,望着刘国栋说道:“赵斌!赵斌!”
刘国栋经过安宁这么一提示,似乎一瞬间就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庄里人都来找她做衣裳,没事的时候就跟她闲聊,这一聊就聊起来赵斌了。听说赵斌家的那个亲戚嫌弃他总是惹事,对他已经无可奈何了,便在村西头那个闲置的老宅子里给他铺了个床铺,让他在那里住着,自己个儿管着自己个儿,亲戚家也不伸手了。
“赵斌?”刘国栋不解的询问道。这件事情安宁不曾对刘国栋提起过,因为在她的心中,总觉得赵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