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凤兰笑着问:“你这个同学在京城上学,将来一定会当大官吧?”自强说:“谁知道啊?不过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在沙河镇当一名郎中了!”

季凤兰说:“当一名郎中咋了?子良嫂子就羡慕咱家呢,说咱家干这一行真不赖,坐在屋里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给人开药方、抓药,黄金有价药无价,给人家要多少钱人家就得给多少钱。治好了病,人家还说咱的好!”

自强冷笑着说:“她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咱家祖传几代行医,方圆几十里的人谁不说咱家是善家啊,好名声万金难买。哪儿像他们家那个杂货店啊,酒里兑水,醋里有小虾,卖东西还缺斤短两。知道底细的人就不去他们那儿买东西!”

季凤兰辩解道:“子良嫂子说了,那都是她婆婆以前干的事,他们家的杂货店现在是童叟无欺!”

自强哼了一声,“就她打婆婆、骂婆婆那样,也不会有多少人去他们那儿买东西!以后你少跟她来往,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婆子下假神!”

季凤兰气鼓鼓地说:“正说着她的事,你咋又扯到我头上了?”

自强笑了,“我是说你以后别跟她来往那么多!”季凤兰不以为然地说:“我感觉她这个人还不错呢,她待我跟亲姐一样,有啥好吃的就拿出来让我吃!”

自强说:“她对她婆婆都不亲,偏偏跟你亲?她让你吃她的东西,是因为你有东西让她吃。好了好了,睡觉吧。”

说着,自强吹灭了灯,然后把季凤兰抱在怀里。

第二天半上午,吴翔陪着江枫眠来到东方远家,江枫眠还带了两包点心。东方自强领江枫眠拜见了常氏和徐氏。

从徐氏屋里出来,江枫眠笑着说:“东方兄,快领我去见见嫂夫人和令千金吧。”吴翔说:“自强媳妇是一个大千金,她给自强带来二百亩地呢!”江枫眠说:“厉害,厉害!”

自强领他们去了自己的住处,自强喊了一声:“快点出来吧,来客人了!”

季凤兰抱着女儿从里屋走了出来,“嫂夫人,你好啊?我是东方兄的同窗好友,今日特来贵府拜访。嫂夫人美若天仙,果然名不虚传啊!”

季凤兰听不惯他的话,但还是陪着笑脸说:“赶紧坐吧,我去给你们沏茶!”江枫眠说:“嫂夫人不用忙,我不渴。”

江枫眠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钱、一面小镜子和一把木梳,“东方兄喜得千金,些许薄礼,略表心意。”东方自强笑着说:“你还花钱买东西。”江枫眠说:“礼物太轻了,还请嫂夫人笑纳!”自强说:“礼轻人意重嘛!”

季凤兰哪里会把这些看在眼里,但她还是笑着说:“我就替闺女谢谢她叔了。自强,我抱着孩子,你把礼物收下吧。”

季凤兰跟江枫眠聊了几句之后,东方自强又领着江枫眠和吴翔到后院去见念先生。

江枫眠他们走后,季凤兰真想把这个穷酸送的礼物扔掉,但她想了想还是把它们收了起来。

看到自强领着他的同窗来看望他,念先生很高兴,他拿出一块珍藏的砚台送给江枫眠。江枫眠连忙推辞,“谢谢老伯,这么贵重的礼物,晚辈不敢接受!”

念先生笑着说:“这方砚台随我多年,我留着它也没有多少用了。我看小哥器宇轩昂,将来也会是一个有作为的人。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现在把它送给你,也算是物得其主了!小哥就别再推辞了。”

自强说:“怀苏兄,我大伯会看相,他看出你将来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你就收下吧。”

江枫眠用双手接过砚台,又深深地给念先生鞠了一躬,“谢谢老伯,晚辈一定不辜负您老的期望!”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江枫眠就随自强和吴翔去了永春堂。

来到永春堂,东方远正好不忙,江风眠又和他见了礼。然后,他们几个就坐下闲聊,东方远和江枫眠聊得很是投机。

快到中午的时候,东方远对儿子说:“自强,你去醉仙楼买几个菜吧,吃饭的时候喊着家旺跟天佑,今儿个你们几个小弟兄好好喝几杯!”

吴翔说:“叔,昨儿个俺就说好了,今儿晌午不在家吃饭,俺几个到醉仙楼二楼去喝酒。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东方远有些吃惊地说:“几天没见,吴翔这个孩子长进不小啊,说话一套一套的,连古文里的话都用上了,还用得这样好!”

自强嘿嘿笑了起来,“他是现学现卖!”东方远说:“可不能这样说,名家的名篇读书人大都学过,但是能化成自己的东西,这样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吴翔得意地说:“是啊,就兴你们作诗,我就不能拽几句文啊?”江枫眠也笑了。

东方远说:“到醉仙楼也好,坐在楼上吃饭确实凉快。快晌午了,你们几个去吧。”江枫眠说:“东方大伯,你也得去啊,小侄还得给您老敬几个酒呢!”东方远笑着说:“那好,你们几个先去,过一会我再去。”

自强对东方远说:“爹,我想把我大伯也请去。”

东方远点点头,“把你大伯、你贾伯都请去,再喊上天佑、家旺。”

自强对吴翔说:“吴大家,你俩先去醉仙楼,我去喊我大伯还有天佑。”吴翔说:“中啊!”

东方远指了指药房对吴翔说:“吴翔,喊上家旺,你们仨一块去。”江枫眠起身对东方远说:“东方大伯,俺几个就先行一步了。”

东方远点点头,“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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