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通江又道:“我给一鸣盖了几间房子,给了他几亩地,当时还有点心疼,现在我觉得一点都不亏!一鸣这个孩子知道我喜欢喝豆浆,他冬磨豆腐的时候,都是干到半夜。他把豆浆提前舀出来几碗,清早他出去卖豆腐之前,把那几碗豆浆倒锅里热热给我送过去。你不知道,我喝着那豆浆眼里就直想掉泪。我那两个儿子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别给我热豆浆了,就是一碗茶也懒得给我烧啊!”

听吴通江话的声音有些哽咽,东方远:“达海,这个事你要是不谁会知道啊。都你是个大财主,儿孙满堂,还当着保长,不知道有多少人眼气你家呢!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事可别再跟人了!”

吴通江用手揉了揉眼睛,“哎,平时哪儿敢往外啊,出去害怕人家看笑话!我也就是今儿个跟你。”东方远笑着:“我绝对不会给你传出去!”

吴通江:“开始我还以为是一鸣这个孩子因为我给他几亩地,他承情不过才给我送豆浆喝,后来才知道,他给他爹娘留的也有,我就他真是一个好孩子。我那两个儿媳妇走娘家的时候,只要一鸣磨的有豆腐,就得去切一大块,反正她们也知道妹子、妹夫不会留她们的钱。”吴通江叹了一口气,“她们就以为妹子家的东西是从上掉下来的!”

东方远:“一鸣那个孩子就是实在,年前我让老许哥带了半袋子黄豆去订做了两个豆腐,老许哥回来,一鸣留的黄豆连本钱都不一定够!”

吴通江:“给你做豆腐,他就是一点豆子不留也是应该的!”东方远:“不能那样,他也得养活一家人啊!”吴通江:“我那两个儿子、儿媳妇经常去赚一鸣的便宜,也没有听他们过一鸣好!”东方远:“一鸣两个人住在咱这儿,跟哥嫂来往吃点亏也是应该的!”

吴通江:“那也得大差不差啊,不能光一头的买卖啊!”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力车夫拉着一辆空车从他们的旁边经过,那个车夫停了下来,“两位大爷,你俩坐车不坐啊?”东方远:“俺两个人,你一辆车也不中啊!”车夫看了看两个饶身材,“没事,你俩加起来也就二百来斤,你们坐上吧。”

二人上了人力车,东方远:“把俺俩送到浮桥西边那个渡口。”车夫:“好嘞,两位坐好了,现在就走了!”

车夫拉着人力车飞快地朝西边那个渡口跑去。吴通江:“年轻真好啊,别再拉着车了,就让咱自己跑,也跑不了这么快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河堤上离渡口不远处的一个路口。东方远对吴通江:“咱从这儿下去吧,别让他拉着咱再下到渡口了。”

二人下了人力车,东方远掏出一把铜钱递给车夫,然后他们就朝河边的渡口走去。

不一会,有一艘西去的客船停在了渡口,二人就上了船。

吴通江有些醉意,坐在船舱里没多久他就俯下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他发出的阵阵鼾声引得同船的几个姑娘窃笑不已。

客船即将行驶到沙河镇后面的那个渡口时,东方远把吴通江叫醒了。很快,那艘船停靠在了渡口,东方远付过船钱,二人就上了岸。

来到河堤上,东方远:“达海,到我那儿歇歇喝点茶吧。”吴通江:“不了,你回去忙吧,我到前面的点心店去买二斤点心。今儿出门了,回家的时候孙子孙女问我给他们捎了啥,我要是空着手就不好看了。”东方远:“那中,我就赶紧回去了。”

东方远回到永春堂,果然有一个看病的在诊室等着他,东方远立刻坐下给病人看病。

吃晚饭的时候,常氏问东方远:“你到自强住的屋里看看没有啊?”东方远笑着:“没有,到晚上才给他们分配寝室。放心吧,学堂里的先生不会让他们睡到月亮地里!”徐氏有些不安地:“这个孩子夜里好蹬被子,到了那儿,谁会夜里起来给他盖被子啊?”东方远:“没事,现在热,夜里就是不盖被子也不要紧。”

徐氏又:“几十个孩子在一块吃饭,这个孩子不喜欢跟人家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到嘴里饭。”东方远:“我见了,都是像他那样大的孩子,学堂里有规矩,不会让一个学生饿着!俺上午去送自强跟吴翔,古先生他俩一直站在大门外迎接学生。古先生就是管学堂的,他比咱还操心呢!好了,咱吃饭吧。”

儿子不在身边,徐氏心里闷闷不乐,她只喝了半碗稀饭就吃饱了。

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东方自强和吴翔乘船回到了沙河镇。

经过永春堂的时候,自强到诊室去见父亲。东方远正在给病人看病,看见儿子回来了,他高胸:“自强,你渴不渴啊?这儿有凉茶!”自强:“不渴,去乘船的时候,俺俩在码头上买一个西瓜吃了。”东方远:“赶紧回家吧,你奶奶、你娘都在家,跟她俩好好话吧!”

在药房的老贾听到了自强话的声音,“自强回来了?过来让我看看瘦了没有!”东方远笑着:“才走了半个月,咋会瘦啊?不定他比咱吃得还好呢!”

自强来到药房,“大伯,你忙着啊?”正在包药的老贾抬起了头,“自强,在周家口比你在家里上学强吧?”自强点零头,“人多,比在家里上学有意思,先生教得也好!”老贾笑着:“这就中,看来你爹这几两银子没有白花!自强,赶紧回家吧,你娘想你,想得就吃不下饭。你在外面没有瘦,她在家里倒瘦了!”

“大伯,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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