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朗听着魏娘鼓足勇气,坚强的说完此番遭遇,生出同情怜悯之心,心想这般混账丈夫被人夺了妻子也不值得可怜,但想到许友的嘴脸,还是忍不住为魏娘不忿得道:“这还不是乘人之危。”
“不是的。”魏娘急忙否认了章朗的想法,继续解释道:“许友当时并未答应,而是暴打了我相公一番,然后将我带走了,却未砍我相公的双手,还帮着先抵还了部分欠债,他当时说:‘你相公已经被迷了心窍,今天敢跟我提靠你卖睡抵债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永无止境,要是想救你相公,也救你自己,就跟我走。’”
章朗明白过来,许友并非是自己之前所想的强取豪夺,应该是先俘获了魏娘的芳心,再让魏娘心甘情愿的献身,略有质疑的问道:“许友,未对你动过强。”
魏娘如拨浪鼓般摇着头,回道:“许友说过,他最看不惯逼迫女人做不愿意事的阴险小人。”
章朗有些明白过来,许友应该算是一个情种,可能也是因为这句话,所以魏娘不愿离开自家相公,他也没强行干预,而是忍受着闲言碎语保持住这样的关系,至于中间干柴烈火的事章朗已经不打算再问了,直接跳过问道:“你相公能同意你们现在的关系。”
魏娘端正了身体姿态,一副自己并没有做错的坚毅神色回道:“他不同意也没办法,是他先于我不义,我当时就跟着许友在这个小院生活着,他没了钱,又没有糊口的能力,自然想求我回去,我当时答应他只要他答应以后不赌,我就回去,也许是真的怕我有一天真离开他,之后再也没赌过,只是却不思进取,整天游手好闲的要靠我养活。”
章朗看着魏娘的神色又转为无奈,对此番精彩的男女故事,不由生出好奇之心,多嘴问了一句,“他没去沾花惹草,报复你?”
魏娘媚眼一横,嗔怒的白了章朗一眼,说道:“你和许友一样,定然不是一个对女子专情的主。许友起初也时常这么担心,让我不要给钱于相公花,助养出此习性,自己还没法说他,但我那相公与你们的想法完全不同,对情之一道兴趣缺缺,到是对玩乐之事,情有独钟,养鸟、养蚕,下河捉鳖,熬鹰得兔,只要是好玩的事,没有他不沾的,有吃有喝有玩比谁都过得开心,终日没心没肺,不然我也不可能在他如此无情后,还要回去。”
章朗张着嘴,长“哦”了一声,忍不住评价道:“到是一个妙人。”
魏娘却并不这么认为,瞪着眼说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接触过后,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章朗不欲与魏娘继续讨论这件事,见魏娘这时似乎说开心了,借机打听道:“许友,如今在做何差事,怎么都晚出早归的。”
魏娘见章朗问这个,突然警觉起来,认真打量了章朗一番,腹诽着:“许友说此人是他的侄子,可关系似乎没有那般亲近,一直在直呼其名,而且连这事都不知道,自己刚刚会不会说太多了?”
魏娘有了一丝悔意,收起了之前的亲近态度,推脱道:“这事等许友告诉你吧!我今天先走了,改日再找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