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乐对他们还有些不放心,只让他们做一些苦活脏活,后来却发现这些人简直不要太听话,太温顺。
而且对自己还说不出的感恩戴德,时时刻刻不忘记表达自己的忠心、感恩和顺从。
于是思虑再三后,李乐便重新给了他们马匹和武器,让其成为自己的仆从骑兵,号称僮仆义从。
奴儿哈该立刻跪下来大声领命,而安贵靡闻言,脸色却一下变得很失望起来。
师父,那温宿国已被龟兹控制,龟兹又明显倒向了匈奴。师父只带这么少的人前往,万一彼等起了歹心可怎么办?还是让吾率领剩下的骑兵同师父一同前往吧?
傻瓜,若是带着兵马去,岂不让彼等有了防备?更何况,就算彼等有歹心,欲截杀吾等,吾又岂会怕了?
李乐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汝等也不必担心,那温宿王并不是温宿人,乃是龟兹国册立的龟兹人。吾等四骑前去,温宿王不敢不出城迎接,吾等正好擒贼先擒王,一举将其擒获,温宿国的卫兵一定不会为其卖命的,更不敢与大汉为敌。
果然,当李乐带着耿武三人轻骑快来到温宿城前,命令慌作一团的温宿兵士入城通报温宿王番轶,顿时就把番轶给吓得脸色铁青,心神不宁起来。
见他这个样子,同是龟兹人的左大将忍不住低声道:大王,汉使来势汹汹,莫不是发现了吾等与匈奴的来往,前来兴师问罪的?吾等不如干脆挟持了汉使,交给匈奴人好了。
番轶闻言浑身一震,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傀儡,如何敢轻易得罪汉朝?万一坏了主子的大事他可是吃罪不起。
还不至于此,左右汉使就只有四个人,吾等先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再说,若是汉使没有其他的意思,贸然动手岂不坏了大事?
左大将还是担心道:大王,不得不防啊,汉人最喜欢来这一手,一年前兜题不就是着了汉人的道,丢了疏勒国的王位么?
原来一年多以前,班超先后平定鄯善、于阗,又在去年春天只派了三人三骑前去招降疏勒国。
疏勒国的情况和温宿、姑墨两国一样,也是被龟兹攻破城池,杀死原来的疏勒国王,再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
结果班超的手下田虑带着两名随从,三人三骑大摇大摆来到疏勒国都见兜题,要他投降。
兜题见田虑势单力孤,非但拒不投降,反而极其轻视田虑三人,然后就被田虑突然发难给活捉了。
最后班超又赶过来主持公道,召集疏勒文武官员废了兜题,驱逐其他龟兹官员,另立原来疏勒国王之侄榆勒为王,并改其名为忠。
而兜题丢了疏勒王位,回到龟兹也被龟兹王建杀了。
番轶闻言却一下笑了:他娘的,兜题已经上过一次当了,汉人要是再来这一招,吾若是再上当,岂不是比猪还蠢?汉使若是敢乱来,就是逼吾等动手,吾等便或者他们四个,如此也怪不得吾等!
很快番轶就带着五十人的龟兹卫队还有一名译长出了城。
李乐在城外本就等得久了,见到他们这个样子,顿时就没好气的厉声道:温宿王,大汉天使亲至,汝缘何来得这么迟?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