疣鳞壁虎血腥又残暴,场面撼人心魄,那村长和茶馆的老板瞠目结舌,早就看傻了。
中年人咂舌感叹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小先生说冤枉了它还真是不假。这疣鳞壁虎是这里的山神,不想自己的庙宇被拆了,一时惊动了元神。我闻见那宣传台上尿骚味浓郁,怕是有人恰好在那里小便,冲了它的煞,桎梏了它的修为,以至于法术不能施展,被那钢筋穿透了皮囊,逃也逃不掉,死又死不成。至于这猪头蝙蝠,怕是外来种,或者两者之前就有争斗,总之,猪头蝙蝠挑战了疣鳞壁虎在嵯峨山的权威。”
村长晃过神来,连连惊叹,又朝我疑惑道:“小先生,要说这小壁虎……不不,看我这张嘴,是山神,是山神。要说这山神也有两下子哈,可是你说它是山神,不该保一方平安吗?为啥还给村民们托梦,血腥哗啦的,多吓人啊……”
我笑道:“村长有所不知。疣鳞壁虎有个习惯,那就是舔舌,只要它舔舌,就是有危险临近了!猪头蝙蝠嗜血,疣鳞壁虎想杀它,自己却性命难保,所以,只能托梦提醒村民,谁梦见了小老头刷红漆,那就是疣鳞壁虎在朝这家舔舌呢,警告这家的牲畜有危险。是你们自己无知,不知道他的用意,要说你们毁了人家的庙宇,还重伤了人家的身体,是不是算是以德报怨了?”
“呀,原来是这样啊!那这可是我们的不是了,小先生放心,改明儿我一定组织人力,给这山神大老爷修个大庙。”村长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倒是不必。守宫性情冷僻,不喜欢张扬。你不如在山坳僻静处,给它找了隐蔽之处,重修一个小庙,只要三节上香就好!”
村长满口答应,对我又是一通感谢。
此时窗外没了动静,探头再看,一个只有一米高的修真小老头站在石阶之上,规规矩矩朝我拜了拜。
“去吧,好自为之。”我起身摆了摆手,这小老头便像是土遁一样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村长高兴的摩拳擦掌,朝我和苍颜,以及中年人道:“各位先生出手,总算给了我们村子一个安宁。这样吧,老汉我已经备下薄酒,请各位一定赏光。”
忙一天了,饭是要吃的。
几个人来到村长家,各自落座,也不用怎么寒暄,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总算填饱了肚子。
“一直以先生称呼,我姑且猜一猜,先生是不是复姓第五?”饭后一支烟,赛过老神仙。我掏出烟,一边朝中年人问道,一边要点。苍颜那溜溜的俏眼仁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只好赶紧把烟交了出去。没办法,这就是已婚男人的义务,不怕媳妇的老公不是好老公……
中年人有些吃惊,看着我道:“小先生如何得知?莫非你有天算之法?鄙人第五云阁,嵯峨山人。”
“哈哈,第五先生玩笑了,我怎么会有天算之法呢?要说天算,那也得是你们第五家族的赊刀人啊!”我一笑,郑重道:“其实先生说自己是嵯峨山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因为您的长相很像我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故人……”
“故人?难道说,也是我们第五家族的?”第五云阁好奇地问道。
我一点头道:“没错,看样子按辈分,你们应该是平辈,您叫第五云阁,他叫第五云天,你们长的很像,尤其是那对铁帚般的眉毛。”
没想到,本以为拉近距离的一句话,却让第五天阁面如死水。其看了看我,两眼盯着酒杯好一会,喃喃道:“小先生说的是谁?你不会记错了吧,我们第五家族的这一辈有十人,是按照诗句‘重门远照耀,天阁复穹隆’排序的,你说的不会是第五云穹吧,他常年在外行走……”
“不是啊,就是第五云天,这个错不了,这是他自己自曝的名号!”我见其表情凝滞,便认真答道!
“不可能!”第五云阁断然喝道。
其态度之坚决令我有点吃惊,正在啃鸡腿的村长也被吓了一跳,两忙问道:“第五先生,怎么了,饭菜不可口吗?”
第五天阁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歉意地朝众人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完,沉吟片刻,朝我低声道:“小先生有所不知道,这第五天阁是我们第五家族长子长孙,也是我的六堂哥,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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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什么?”苍颜也来了兴致,眸子一闪道:“见您如此失神,这人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第五天阁看了苍颜一眼,竟然默然点了点头。
第五天云死了?
在西南见面的时候,第五云天意气风发,倒也是个俊朗少年。我不由得感叹道:“天有不测风云啊,翩翩俊杰竟然英年早逝了,可惜……”
“小先生此言差矣!”第五天阁摇了摇头,脱口道:“第五天云确实死了,可他是早夭,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这怎么可能?”苍颜马上反驳道:“我们在西南的时候,他曾经帮助地方的女巫老婆子,后来还和我老公交过手,虽然败了,但是修为不简单啊。怎么可能六岁夭折了,莫非是有人冒充他的名号?”
我也觉得奇怪,一个六岁就夭折的人,怎么会成了一个少年形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第五天阁叹口气道:“唉,说实话,你们不是第一个看见他的人了。可是,他确实是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父亲说过,天云自幼聪慧,生下来三个月便能开口说话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