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兴高采烈之际,突然传来了这么一声疲惫的声音,不(禁jin)纷纷侧目。
吴杨超慵懒地垂着那张肿胀的脸,玉扇吞在袖口之中,站在人群里显得有些形影相吊。
为什么是臃肿的脸?
只因为自从起事以来,他就没有梳洗过,尤其是胡子,蓬乱在脸上,和百年前那个偏偏少年已经判若两人。
“对啊,卜爷,怎么没有吴杨超的差事啊!”马赛克朝我问道。
最近以来,一直是老马和吴杨超同守阎罗城,此刻见吴杨超单忧极瘁,一脸落寞,不(禁jin)有些愤愤不平。
十九也以为是我将吴杨超忘下了,赶紧站出来道:“众位兄弟中,尤其是十二神煞中,吴兄弟本领在上乘之列。自从起事,更是一直都在掌峰之地(身shen)旁。宗庭山首役、七杀十三斗、解围桃都山、攻战阎罗城、北俱芦洲灭天王府,次次都有吴兄弟功劳。而我,相形见绌,到现在,冥界逆类(阴yin)将以上的敌人我尚未杀死一人。比攻杀伐戮,我远不及他,比兵断军行,我也不如他。所以,这中央戊己土部副督之职,我建议由吴兄弟来坐。”
“别了!”马赛克赶紧道:“中央戊己土部本来就是后备军团,你鬼医十九精通医术,可调百千鬼医,正合此职!小色鬼,你要是不嫌弃,南方丙丁火部大将一职就由你担当。军中大将,自然要冲杀定克,而你修为在我之上,你和大进师父搭档,比我合适。”
十九和马赛克一表态,伟戈、叶殇等各军部的大佬也纷纷表态,愿意将自己的职务让出来。
唯独木头,表(情q)淡然,朝众人喝道:“军中之事,岂有戏言?既然刚才领了兵符,就得将职责进行到底。有关吴兄弟,军主自有安排。现得到消息,钟馗已经驻扎宗庭山,其(身shen)旁尚有六个兵镇,这是最后一役,也将是最惨烈一役,此战必胜,不得有误。现在,我命令……”
众人一听有军令,不敢在多言,赶紧各回各位,竖起耳朵,唯恐耽误大事。
“刘大进部,火军,诸将即可赶回前线,封锁南(阴yin)阳河。”
“岳敖部,金军,诸将必须在明(日ri)辰时切断西出悬壶峰之路,完成最后包围!”
“王富华部,水军,北部是新收拢兵团,尚有多出纰漏,你等前去,务必在发动总攻之前封锁所有出口!”
“伟戈,也就是我木军部,即刻南出酆都,收缩弱水一线兵马,为最后总攻做好准备!”
“中央戊己土部,前出两城官道之上,准备随时策应南北。众军马上启程,不得有误,但有偏差,一律暗必杀令处决。”
木头声音慷慨坚决,众人(挺t)拔顿时精神抖擞,士气高涨。虽然几人对吴杨超之事心有挂念,但终究还是气宇轩昂带着近卫部队出城去了!
众军一出,熙熙攘攘的酆都)之内一下子少了不少的人。
阎罗王见大事已毕,也朝我躬(身shen)请退,带着几个近(身shen)随从回阎罗城去了。
如此一来,)内就剩下了几个人。
除了我和苍颜、碧瑶外,另外的五个人分别是史刚、阿雅,崔旗、默然儿,最后一个就是吴杨超。
史刚拍了拍吴杨超的肩膀一笑道:“兄弟,放松一点,你看,不还有我史刚也无所事事呢嘛!”
“不一样!”吴杨超难掩失落。
“怎么不一样?瞧不起我,虽然我修为不及你,但是好歹也位列十二神煞之位啊!”史刚调侃道。
“史大哥!”苍颜开口道:“吴杨超说的不一样,不是瞧不起你,是因为他心里还有自己未解的结。”
碧瑶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口,低声道:“相公,有话快告诉他吧,看他这个样子我都觉得难受。”
我点点头,朝吴杨超道:“怎么了?瞧你这德行,还得哭一鼻子啊!觉得我不公平?怎么也该让你做个卷帘大将、天蓬元帅啥的?”
吴杨超听言,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赌气道:“是,我承认,我修行阳修出(身shen),灵修起家,和刘大进、岳敖都比上,可你也不能太寒碜我了啊!怎么这也让我做个大将前锋啥的,至少在前线吧?你把我留下干什么?绣花啊!”
“你还有理了?”我不(禁jin)白了一眼道:“你自己说说,你最近(情q)况对吗?北俱芦洲的时候,你就恃强逞凶,动不动就怒火烧头,一句话不对头就要灭人一族。最近在阎罗城,马赛克守正门,收罗了差点一个兵镇的降兵,你呢?北门一战,一个大头兵都没剩下,人呢?”
“被我杀了!”吴杨超嘀咕道。
“害人的杀,投降的也杀?那怕是最底层的冥兵都一个不留?”
“反正都是逆类,不杀不解恨!”吴杨超气鼓鼓道。
“是,我知道,仗都打到了这份上了,还没有磲儿的下落,你比谁都痛恨钟馗部众,可你不能迁怒别人吧?”
“我知道了,一定是阎王老儿跑这告状来了。是,我杀了,在我眼中,但凡圣党余孽,没有好人!要杀要剐,罗先生你看着办吧!”
“行,你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那好,你去吧,(爱ai)哪去哪去,有关于磲儿的消息,你也不用知道了!”我一甩手,转(身shen)要走。
“谁?”吴杨超一脸错愕,赶紧拉住我道:“罗先生,不不,你是带头大哥,你是活菩萨,是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阳光我是花,你天王老子行了吧?快说,磲儿有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