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了过去,连帝俊的脸也不(禁jin)抽搐了一下。至于其(身shen)边的十大神将,更无不是一脸吃惊。
“这人是谁啊?”
“不认识,不过看气场,似乎已经在神阶之上了!”
“莫非,这就是刚才罗先生口中说的那位?”
“哪位?这是花木木,阳间西南一带的一个世外高人。”
“什么世外高人,阳间能有这样的世外高人吗?依我看,这就是九天玄女。”
我和苍颜、碧瑶迎了上去,苍颜先开口道:“师父,您终于来了!”
花木木微微点了点头,冷眼看着帝俊。
“你还真出现了!”帝俊摇头道:“我一直以为,你离开我们只是一时义愤,你终究还是会回到天界的。可没想到,这一伏蛰,就足足有数百年!我曾扪心自问,我也算是对你不薄,权力、声望、地位,我能给你的都给了,就连司战之神这样足以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名号我都给你了,可你还是背弃了我。”
花木木面色凝重,点点头道:“神皇,我承认与我个人来说,你和天界给我的荣耀无与伦比。可是,越是如此,越让我寝食难安。我,还有站在你(身shen)旁的所有神阶者,哪个不是两手魔族血?哪个不是踏着数以千万记的魔族、冥族、妖族、灵族的尸骨百战成名的?一将成名万骨枯啊!我曾经以为,杀戮,是为了更长久的和平。我也这样安慰自己,魔族就是孽障,(欲yu)壑难平,我们和他们之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死不足惜!可事实上呢?是你骗了我们所有人!夜摩天罗确实骄横自大,可是真正驱动了那场战争的是你。是你,以冥间数以亿万的鬼众当靶心,当(诱you)饵,激怒魔族发动了这场无义战,也是你,欺骗了人皇太一、北(阴yin)大帝,组成了所谓的正义之师,踏着魔族的血液登上了至高宝座。和夜摩天罗这个妄人相比,你更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比他还要恶心十倍。就这样的荣耀,我每一天都觉得恶心。别忘了帝俊,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人文始祖女蜗娘娘的侍婢,我是人族出(身shen),我有感(情q),而你没有!”
“玄女,你过分了,你得时刻记着,你在和谁说话,那是我们的主子!”司雨之神计蒙怒道。
“不!他是你的主子!”花木木一笑道:“我花木木只为正义而生,绝不为任何一个人甘做奴仆。旧时,我跟随他,是因为我把他当成正义的灵修,今天,我怒斥他,是因为他是历史的罪人,主子?唯有蛆虫与奴隶同伍,计蒙,你是蛆虫吗?”
“你……”计蒙恼羞,退了回来。
“休得张狂!”白泽呲着血盆大口道:“玄女,纵使你有司战之神的名号,也未必就战无不胜。别忘了,神皇还在这里,就算神皇迁就于你,可还有我们。”
帝俊一摆手,示意计蒙、白泽退回,冷眼看着花木木道:“几百年前,罗卜尚未出世,没有四界碑,北(阴yin)、人皇死无对证,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是我!”宗庭山浮土之下,闷闷地传来了一声应答,接着一个(身shen)影伏地而出,落在了众人面前。
我一笑,拱手道:“第五兄,终于肯露面了!”
第五云天微微一笑道:“说来惭愧,中压之下,只能狼狈逃窜,这近千年我就是这么东躲西.藏活下来了,不(禁jin),我死不足惜,可是真相不能长埋地下。”
“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多事!”帝俊咬牙启齿,看得出,他对第五云天愤恨之极。
第五天云一笑道:“是,我是投胎重生了,没了神阶之体,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能可一雷劈死垂垂老矣的蚣蝮,可你杀不来了我!”
帝俊第一次抬起手指着一个人道:“拨云,我最恨背叛我的人,尤其最恨你。如果说玄女背叛我尚有可原,因为她毕竟参加了神魔大战,替我立下了赫赫战功,可你,战争还没开始,就四处散步蛊惑之言,简直是罪不可赦!”
“我知道,你恨不得把我磨牙(吮shun)血!所以,这么多年来,我逃得疲倦,活的窝囊!可是,我拨云是司机之神,我掌握的是天行运数,我分明看得见,四界生平没有战事,可你偏偏造谣,什么魔界要一统四界,奴役全族。我不(允yun)许!这是一个司机之神的底线,你帝俊就是第一个不遵守天行有常规矩的)谋家,你有何脸面手持先天鉴?”第五天云登高一呼,大声笑道:“今天,我敢出来,就没打算活下去。所以,我要一吐为快!众位,人鬼妖灵魔乃至神族的兄弟们,就是这个人,他叫帝俊,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没错,千年前的神魔大战)谋策划的,玄黄剑就在他的手中。人皇太一之所以以头抢地愤怒入虚化作泰山,就是因为他发现帝俊的秘密,他发现自己受自己亲哥哥的蛊惑,犯下了天天大罪。人皇太一谦谦君子,既不能不顾血亲反对兄长,又不能替魔族昭彰冤屈,所以只能以死明志,绝不同流合污!至于酆都大帝的归元,完全是中压之下的无奈之举。人皇太一入虚之后,酆都大帝便起了疑心,他从南赡部洲天算者的口中,印证了帝俊(阴yin)谋的真相。可这时候,四界创始人已经亡了其二,天界虎视眈眈,随时可以发兵冥间。无奈之下,酆都大帝选择归去,自动剪去帝俊最后的威胁,消除了帝俊的疑心!但是,酆都大帝为了给(阴yin)阳两界留下一个希望,就把自己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