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仍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天阴的好似黑锅底。出来的时候没带伞,我将外套脱下来给碧瑶蒙上,两人跑了二百多米才上了车!
虽然距离不远,可是我已经被淋了个通透。
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忽然一种淡淡的凄凉涌上心头。
每年的这个季节奶奶是最絮叨的时候,但凡打雷下雨,不管我在村里谁家,不管我和谁玩耍,她都会固执地将我拉回家去。因为她总是认为,我命中犯水,唯恐我有个闪失!
去年今日,她老人家还活着;可是今天,我在雨中奔跑身边已经没了唠叨的声音!
这个唠叨的人,为我而死,可挣扎了一年,我却仍旧没有半点复仇的头绪!
“相公,你没发现吗?你淋了雨之后特别精神!”上了车,碧瑶忽然盯着我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我只当这姑娘是因为看到我情绪不佳随口调侃的一句,只是笑笑。可是碧瑶却很认真地说道:“相公,我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从小到大没淋过雨吗?”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没有,即便是有,恐怕也是极少极少吧,因为我没有一点印象!
“来,你照镜子看看嘛!”碧瑶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非要让我看一看!
我接过镜子瞧了一眼,镜子中的我竟然还真的有几分陌生,特别是我的眼睛,目光如炬,竟透着一股子王者霸气!
“如此一看,也算是面如冠玉、人杰髦士嘛,我萧碧瑶的夫君比胡国婿还要威武!”碧瑶抿嘴调侃道!
第一次被人夸长得帅,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唉,这胡国婿是谁?”我不禁疑惑道!
“胡国婿就是大长公主的驸马爷啊,号称辽国第一俊男,不过现在想想,也就那么一回事!”碧瑶解释道!
我有点吃惊,忙问道:“喂,丫头,如此说来你是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没有!”碧瑶摇了摇头道:“只不过刚才你的眼睛让我心中突然有点触动,就想起了胡国婿这个人。这人长得貌若潘安,还有出神入化的术法,但是朝中文武都说他长了一双兽眼,恐成祸患,所以常常背后非议他。原本大王已经将大长公主嫁给他了,可是他偏偏推脱,宁愿前往会州城随我父亲一同作战。当时大军击败了库莫奚的反叛,取得了大劫,可这个胡国婿却再没还朝,谁也不知道此人去了哪里!”
听碧瑶的故事,这人简直就是白马王子嘛,连驸马都不干,那只有两种可能,这货要么是个gay,要么他有了意中人!
“喂,萧大小姐,你对这人印象这么深刻,你该不会也曾暗恋过人家吧!”我嘻嘻哈哈调侃道!
“我才没有!”碧瑶红着脸急着否认道:“我当时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就是觉得这人与众不同而已!他沉默寡言,却凶悍无比,曾独都黑熊猛虎!”
说起以前的是,碧瑶明显更加开心!两人说说笑笑,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到了西条胡同,彪子和二胖已经在街口等我了!
一下车,两把大伞递了过来,彪子迫不及待道:“卜爷,今天真是邪了!”
“先别咋呼,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一边说着,一边给碧瑶单独打开一把伞,可这古代妞却不接,直接钻到了我的伞下,拉着我的臂弯仰起小脸道:“我觉得这样挺好!”
彪子和二胖咧嘴一笑,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撇撇嘴!
“你们俩继续说!”我没好气地说道!
“卜爷,我们史局不是带着我们亲自蹲点吗?还别说,从黑市入手,还真把这文物二道贩子和买主给盯上了。”
“等一下!”我打断二胖急着问道:“先不说别的,就说这二道贩子,是你们史局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侠吗?”
“女侠个屁啊!”彪子爆了粗口道:“那人是个猥琐的小老头,倒是那个买主,却是个十足的大美女,嘿,漂亮到什么程度呢?你知道那个苏妲己不?啧啧,大概就那样!”
我看着彪子口水直流的样子冷哼道:“说的就好像你见过苏妲己是的!说说吧,邪在哪了?管他是谁,抓了不就完事了吗?”
彪子叹口气道:“谁说不是啊,可是我们派进去的充当服务员的卧底迟迟没有信号,交易的双方也没动静,他们的包厢里一直好像在唱戏,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人赃俱获,所以吃不准主意啊!”
“唱戏?这特么算什么邪了,会唱戏的人多了!”我不禁有些光火,老史这小子也太没水准了,这点破事让我来干嘛,我又不是侦探。
“卜爷有所不知啊,我还没说完呢!刚才史局实在着急,就想办法把店老板给叫了出来,谁知道这店老板簸箕里收出来满满一下子死老鼠。据这老板交代,今晚上不知道怎么了,饭店里就像是老鼠大逃难一样,往日里捉都捉不到的老鼠就像是疯了一般往外跑,吱吱乱叫,好似大难临头一般,吓得客人都跑了,他带着员工忙活了半天,足足打死了一簸箕!”
我一愣,这就有点意思了。
“还有呢?就算这是稀奇,可这和你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二胖接口道:“店老板说了,那个女顾客进门的时候就曾问过,他们的店有没有老鼠,她很厌恶老鼠!店老板为了做生意,自然说没有。可是那女人却笑笑说,待会就知道有没有了!”
彪子和二胖这两个家伙罗圈话说了一口袋,到了这功夫才说道了重点。原来所谓的邪就在于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