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彪子这语气,我就知道,现场绝非善地。
“你们俩跟在我后面,一会见我手势,若是难以直视,必须听我的话赶紧出来!”我转身朝两人说道。
碧瑶和崔旗点点头,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下到地下一层,空气已经更加浑浊,两个身穿制服精壮的汉子正在擦眼泪,这眼泪当然不是悲伤的,而是一阵阵恶心憋出来的。
二胖一边走一边说道:“卜爷,你可真神了,我们来的时候,搜遍了整个楼也没见到你所说的死人,最后就要收队的时候才找到这个隐蔽的地下室。当时这里黑乎乎,门关的死死的,我们撞都撞不开。说句难听的话,您别介意,要不是和您知根知底,我都怀疑你和死者认识,否则一般人哪找到这种地方了啊!”
说着话,又拐过了一道弯儿,直到走廊的尽头才看见一个紧贴在角落里的破铁门。
二胖继续道:“当时那门怎么都撞不开,叫消防又耽误时间,最后我和队里另外一个胖子两人一起撞,你是没见到当时的场景,门一开,我那同事直接昏过去了,完全是被扑面而来的臭气熏过去的!身后跟着的队员倒了三个,纯恶心胃痉挛昏过去的……”
胖子越说越悬,我也有点没底,我曾经帮老史办个案子,死者一肚子玻璃碴,死相极惨,难道比那还惨?
事发现场门虚掩着,门口只站着一个青年警察。
“人呢?”彪子上前问道。
那警察皱了皱眉头,小声道:“只有法医老马,摄像老孙还在里面,刑侦科的都已经吐得不行了,正在等局里新人过来援助!”
彪子瘪了瘪嘴,朝着警察道:“行了,你也出去歇一会吧!”
那警察如释重负,一溜烟跑上了楼。
彪子朝我点点头道:“卜爷,你做好心理准备啊……”
既然如此令人恐惧,我只好长出一口气,点点头道:“开门吧!”
彪子上前,轻轻将门一打开,我率先看见了小拇指粗细,满地的白蛆……
我本来五觉就比别人敏锐,此刻成了弱势,因为别人最多看见那蛆在爬而已,可我却能清晰看见蛆不断的扭动的肉足,触目惊心!
随着房门一点点开大,我瞬间整颗心都倒垂了起来,里面压根就特麽的没有什么尸体,而是十余块血淋淋的肉,一个完整的尸体,被撕扯成了十余块肉,散落在屋子中,每一块都在渗着腐肉的尸油和尸血,蛆虫像是排成队、滚成球一样朝着房间四处爬行,房间的空气压抑的如同在棺材里……
“你们俩回去!”我一阵恶心,翻身挡住了两人。
可是崔旗好奇心重,还是瞥见了一眼,当场小脸煞白,马上大口呕吐起来。
我一直将两人推出了楼道,见两人也不再逞强了,才又反了回去。
已经勘察完现场的法医和摄像马上也匆匆出了门,两人面色发紫,大有被尸气熏到的症状。
“卜爷,这人自杀没错,当时门是从里面用胶带缠死的,现场也找到了遗书,死者自称活不下去了,想找个体面的死法,选了半天最后选的烧炭。已经核实了身份,不过家属暂时被留在了局里,因为这现场……”
我点点头道:“说重点!”
“根据法医结论,大概是在死者死后三周,有东西潜了进来,才将尸体搞成了这副样子!”彪子一边说着,一边引着我进了去,脚下不时传来一阵阵踩死肉蛆的声音。
我看见所有的尸块参差不齐,基本上都是从关节处连皮带肉一起被某种利齿咬断的。
可是,既然是密闭空间,这尸体又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二胖忙道:“卜爷,你跟我来!”
说着,带着我走到一堵墙旁,低头一指,竟然是一个窟窿,和我房间衣柜后面的窟窿几乎相同,洞口还有残存的血痕。
我顿时一阵寒凉,这不用说,也是线路管道留下的缺口,如此说来,我够险的。狗日的史刚,就该马上把他揪来看看,为了省几百块钱多危险。
“不瞒卜爷,这是今年地五起这样的案子了!”彪子开口道。
我一愣,大声道:“你说什么?五起?有这么多人自杀吗?”
“我不是说自杀,而是怪物!”彪子压低声音道:“第一起,是一个老太太,去自己家的地下储藏室捞咸菜,结果莫名其妙就死在了那,等家里人发现的时候,死者肚肠已经被什么东西吞走了;第二起类似,也是在地下室,一个小男孩取皮球,突然哭嚎着跑了出去,说墙缝里什么东西咬了他,孩子的母亲一看,孩子没了一根手指头……最近的一起是,一个女子,去地下车库取车的时候,高跟鞋卡在了下水道的网格里。她蹲下身拔鞋子的时候,突然有东西撞开了井盖,拖着她的手臂就往里面拉,好在这时候一个保安经过,将她拖了上来,事后据那女人说,咬住她的东西力气很大,滑滑的,特别恐惧……”
这么说来,这就不是个案了。
我心中砰砰直跳,显然,这不是人力所谓,就算是壮如强森,也不可能用蛮力将一具尸体撕成这样,所以,害人的东西只能是动物精怪。这不禁让我想到了今晚上看到的那只母狐狸精。难道说,她就是害人的家伙?要知道,她可曾经朝我指了指院子,一想到这我就后脊发凉,要知道她可潜进过碧瑶的房间……
不过仔细一想,这种念头马上打消了。首先,狐狸是一种比较高傲的动物,它不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