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刚才直接闪人就好了,干嘛和这几个笨蛋动手!
我下意识抬起手遮住了脸,就听常小舒一声惊呼:“你……你竟然……打的过这么多人……”
我没吭声,转身便走。可是一拉门,却从外面死死锁牢了。
“咦?你……你不是丘少东,那你是谁?”常小舒的声音恐惧中带着惊讶,她竟然从楼道上咚咚走了下来。
妈的,老子还能被你一扇破铁门困住不成?
我突然运气,脚底踩实,将气力灌输到臂弯之上,猛地一扥,整个铁门轰隆一声,门框分崩离析,门扇折出了一道巨大的弧线,裂开了一条大缝。
“你是……你是那个医生,没错,我认得你,你是我爷爷找来的那个医生!”常小舒突然轻轻喊了一声。
我心中咯噔一声,她怎么会认出我来了?
稍一琢磨,我顿时明白过来了,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劈死,我挡住脸的手竟然是左手,当初我给她瞧过脉,所以她认出了我的六指儿。
“你别走啊,你为什么在我家?是我爷爷请你来的吗?你也是来参加我生日聚会的吗?为什么我没看见你呢?”常小舒一连几个发问,竟然跟了上来。
既然她认出我来了,就算我马上走掉,恐怕这事情也麻烦了。
所以,我必须让她忘掉这段记忆才行!
想到这,我索性放下手,转过身去。只有让她睡着,再扎上几针,打乱她的记忆才能安全无虞。
常小舒认真地看着我,瞪着和小姝一样的眸光微笑道:“真的是你,没想到你不仅是个好医生,还是个好拳手。说罢,我爷爷是不是也得罪了你,所以你才潜伏下来伺机报复的?”
我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这样问,如此说来,她也知道自己的爷爷不是什么好人了?
“为什么不说话?”常小舒瞪着我,略微有些紧张道:“你……不会是想把我当成报复我爷爷的工具吧?”
我微微攥了攥拳头,一点点朝她走了过去。我心里盘算着,只要她敢张口,来不及喊出那个“啊”字,我就能让她昏过去。
常小舒有点胆怯,小心朝后退着道:“我爷爷夺走了你的企业?还是他欺负了你的亲人?这样好吗?这张卡里有两千万,是我这个生日的零用钱,给你算作补偿……”
她说着话,抬手颤颤巍巍举过来一张卡,眼里竟然透着一种怜悯和天真。
她在怜悯我,她以为两千万一定可以完成别人许许多多梦想。可她可能永远也想象不到,自己正在享受着别人的余生。那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你……”我沙哑着嗓子道:“你知道吗?你的命在流着别人的血!”
常小舒一怔,轻声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在说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残忍和暴虐结出果实!”我突然一个万里独行飞纵了过去,常小舒甚至来不及张大嘴巴,就软绵绵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看着这个和小姝一模一样的姑娘,我不禁有些感慨,其实她也是无辜的,所有的罪恶,她都被蒙在其中。
我知道她房间的位置,单手一提,轻飘飘将这姑娘挽在了怀里,悄无声息上了二楼,左手一拐,便进了一个房间。
一股女儿家闺房的香甜味扑来,我将其轻轻放在床上,摸出银针,在脑户穴、囟门穴、上星穴、前顶穴、后顶穴、风府穴、头维穴祈祷穴位上以碾针轻挑七下。这七道穴为是安眠穴,只不过,这个安眠和平时不太一样,十二个小时之后,她会忘记前一天发生的所有的事!
一切顺利,悄无声息。我迅速闪出房间,将一层楼查了一遍,还是没看见小姝的踪迹。
此时有点后悔,没有将八卦袋带来,此时要是那群鬼卒在,我便能轻轻松松找到范小姝这个贼丫头跑哪去了!
我正忧心忡忡着,顺着二楼的露台,朝着上面一瞧,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魂影,正飘荡荡附身在一个窗子口。
没错,正是小姝!
疯丫头,终于找到你了!
我轻声钻出玻璃,纵身一跃,单手抓住三楼的高沿,落在了小姝的身后。
这丫头不知道看什么看的入迷,直到此时才缓过神来,我抬手捂住她的嘴巴,小声道:“别开口,是我!”
小姝惊魂失措,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是我,这才咧嘴一笑。
“你还笑?长本事了,敢耍起我来了?”我低语道:“赶紧走,这不是善地,有什么事出去我再和你解释!”
说着,我拉着小姝便走。
小丫头却执拗地扯了我一把,朝着那扇窗子里指了指:“鬼医哥哥,你瞧!”
看小姝的表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我用疑惑得眼神看了小姝一眼,趴在窗口,朝里面一望,就在严密的窗帘上,有一道缝隙,里面的场景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暗淡的房间里亮了上百个猩红的香火点点,气氛神秘而又幽祟。
案台中间放了一个红的吓人的大斗,斗中插满了各种灵气和符箓。
里面一共有三个人,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正口中喃喃念着什么,手持桃木剑四方飞舞,这人头顶放光,八字胡须,面相凶戾,不是别人,正是江洋。
另一个赤裸着上身,皮肤都是褶子,跪在香火前的是常大江,其紧闭双目,头戴黄纸高帽,左手握着一把哭丧棒子、右手攥着一团黑色的头发。他的身上用朱砂笔画满了各种秘咒符号,后背上还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