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遍地是狼犬,何须动慈念。
看着两具尸体在水中翻滚了两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掸了掸手,直接进村。
离天亮还早,黑压压的村子里安静极了,真不知道,坏事干多的人,是如何心安理得睡得如此安宁的!
进村第一家,同样是个老宅子,不过显然生活条件比阿雅他们村好多了。
我上前一翻身,落进了院子,大摇大摆走到门前,轻轻推了推,门关的很死。
“一层薄木板,也想拦住我?”我掌间一运气,寸劲朝前一推,砰的一声,门门之间裂开了一道缺口!
闪身进屋,就听见楼上有人惊慌问道:“谁啊?”
“我呀!你大爷,不认识了?”我冷笑一声,纵身上了楼梯!
“你到底谁?大半夜的,难道雅禁老太有事?”这人明显有了防备,窸窸窣窣穿上了衣裳,嚓地一声,似乎是拿起了什么器物!
我站在门口,听着脚步声,反手一个扼喉,正掐在他的脖子上!
“说,你们捉回来的人呢?”
这人手里握住一把砍刀,竟然想都没想,还要朝我反抗,反正舌头多得是,总会有人开口。我不禁阴沉一笑,一脚踢出去,这人咣当一声撞在了墙上,像摊软绵绵的烂布趴在了地上不动了!
“啊!”
床上一声尖叫,一个女人放声尖号起来。
我脚尖一勾,将其丈夫的刀提了起来,冷声道:“想活就告诉我,你们抓回来的人呢?”
这女人惊慌失措,颤抖着摇着头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都是男人的事……”
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一个家庭女人能知道什么?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见其床头柜上放着一定黑帽子,上面竟然也插着草标。
“第四个!”
我冷笑一声,转过头去,果然,一转身,后面马上有异动,我连头都没回,将手里的刀,朝后猛地飞了出去!
床上轻噎一声,没了动静。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刀插心窝,其手里端着一把精致的弹弩!
现在想想,武松血洗鸳鸯楼那才是绝唱,假若他放过了哪怕一个丫鬟,他就不是武松了。就像是掉进了狼窝里,你却去分辨哪只狼是吃素的一样笑话。那食肉的狼可不给你这个机会!
出了门,擦了擦脚上的血点,我感觉自己脸上冷的吓人,如同死尸,可是心里却热的发烫,血液像是要开锅了一般。
继续第二家!
何必翻墙入院,这大门不就是给人走的吗?
一脚踹开,直奔主屋。
可能是听停了刚才的动静,一个头插草标的老汉正端着双管猎要出门,见了我二话不说,端枪就放。
老头终究年纪在那摆着呢,抬枪速度慢了一慢,我已经靠着万里独行到了跟前。
“第五个!”
我轻哼一声,逆转经脉,朝起后心就是一掌,整个人顿时结了一层冰晶,趴在了地上不动了!
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孩提哭声,一个老太太正抱着一个只有几个月的婴儿往柜子里钻!
“站住!”我已经杀红了眼,此刻看着那小孩子都觉得像个小魔鬼。
这老太太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着孩子恳求道:“好汉爷,饶我一命吧,这孩子还小啊!”
人为母生,均为肉长,就算我魔魇钻心,可是终究对着小孩子我还是下不去手。
“说,你们抓回来的人呢?告诉我,我放你一马!”我克制着自己的杀戮欲,尽量平静地问道。
老太太摇头道:“好汉爷,我真不知道,雅禁今天派出去了好多人,没听说带回来人啊。这不,这孩子的父母前半夜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求你了,他们是作孽啊,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说到一对男女,我想了林子里那一对被苍颜绺客刀砍死的尸体,弄不好就是这孩子的父母。都为人父母了,却非要干这种勾当,就不配有孩子!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还是放了这一老一小,总的有人把这孩子带大吧!
“你们雅禁住哪?”我问了一声。
老太太忙不迭道:“就在村子最中央,那个琉璃瓦的大房子就是她的神殿。”
也好,一家一户追问过去太麻烦了,直接去找那个老不死,我就不信她有上天入地的本领!
下了楼,刚出院门,正好和两个可能是过来查看情况的小青年打了个对头面。这两个家伙还有些心机,一看不妙,刀一扔转身就跑。可他们蠢就蠢在,口中哇哩哇啦竟然喊了起来!
“六,七!”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抬手,离骨刀飞了出去,刷的一道白光,路上多了两具伏尸。
一时间,道路两旁开始有油灯亮了起来。
我也明白,这一村子的人,上百口,我不可能都给杀了,就算是边境之地,就算他们全都罪大恶极,也轮不到我来处置。
我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就来到了村子中央。
这雅禁老太的房子很显眼,几乎可以算是鹤立鸡群,周围的房子都是黑突突,只有她的院子是汉式古典的单檐歇山大院,清一色黄绿琉璃瓦和大理石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那个旅游景点!
门口站着两个小厮,还没来得及说话,银针一闪,两个人已经瘫在了地上。这次我留了他们一命,毕竟两人都只有十五六岁,又没带草标巫师帽,只当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做了这个差事吧!
不过,一进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