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都已经出手了,谁知道这清洁工却突然喊了一声!
这人面带笑意,眼神里却散发这凶光,一副超级自信的模样!
有道是“阵前听开场,阵后听饶词”,我倒是也不急于马上要它狗命,就听听他的开场词也未尝不可。
我气还周身,不卑不亢问道:“怎么?不打就求饶?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你要是现在认输,不管你是替谁卖命,滚回山中,我饶你不死!”
这清洁工扯掉身上的工作服,露出一声纯黑色的袍子,脸上露出一副和善的微笑,可笑容诡异而又充满着一股难言的蔑视。
“您就是罗先生?”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一点头不屑道:“叫我先生的,要么是我的病人,要么是我的平辈,你?不认不识,先生二字你受不起,除非你是我的病人,先断个腿,断支手都行;或许,你自认是我的后辈,叫我一声叔叔。否则,别套近乎!”
“哈哈,早就听说罗先生不仅拳脚厉害,嘴皮子也厉害,今日一见,不过云云!”黑袍半眯着眼打量着我,一笑道:“哎,我听说你有一绝技,叫做土行心法,你教给我怎么样?”
这人有点意思,我见过机关算计如玄冥的,见过利令智昏如驼伯的,也见过色厉内荏如翟硕的,却没见过厚颜无耻阵前朝人学手段的。他这是梁静茹女士的超级粉丝啊,否则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啊!
“行,怎么能不行呢?不过,授业解惑者,师也!我并非你的老师,又不是你爸爸,凭什么教你?你总得说说我教给你你能给我啥好处啊!”既然对方扯犊子,反正叕子已经逃了,想捉他不容易,那我就和眼前这位也扯扯犊子。
黑袍子见我一副戏谑的表情,越加轻松起来,哈哈笑了两声,忽然绷住面孔,一探头道:“好处嘛,就是我可以私自做主,不杀你!!”
这话可就够嚣张的了,甚至可以说是有恃无恐的嚣张!
我收敛了笑容,再一次打量着眼前这位,不过是容貌平平的一张脸,后面藏着的是一副妖身,他如何敢和我如此张狂?就算是玄冥老道,当初也没敢说能把我杀死。
用东北话八级来说,此人要么就是个虎了吧唧的山炮,要么就是真尿儿性,贼拉牛逼的那种!
“这么看我干嘛?”黑袍子幽幽一笑道:“不服气?告诉你,狂妄是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本,别人怕你,我不怕。鬼医是什么?不就是介于人鬼之间的道门,你无非就是阳修、冥修,还能怎么样?就算悬壶老头来了,他也无奈和我,何况是你?”
这嗑唠的就伤人了!
按照规矩,你可以和我对撕,但是,你辱我道门,骂我师祖,这就是大恶,绝不可轻饶。
不过,从他这幅嚣张的嘴脸看得出,他压根也没想着让我轻饶,他是故意的!
我沉思片刻,森然道:“好啊,不就是土行心法吗?我教你!不过,只表演一次,你要记住了。”
说着话,我瞄了一眼另一侧,岳敖和那女人打的难解难分。事实上,并不顺利,那女人不是一个普通的鬼类,而是一个悟透了白骨观的白煞。
所谓白骨观,本来是佛家修持法之一,通常由不净观、白骨观、白骨生肌和白骨流光四步组成。他们认为,气脉跟白骨观比起来,还是外面一层,也就是观想尸体腐烂变白骨,达到最亦空亦有的境界。后来这个法门被骨尸邪祟继承,称白煞,水火不济!
岳敖的道门为灵修,主要有两个手段,养玉为水,玄石为火,偏偏这两门都对这白煞不忌,所以,我必须赶紧干掉自己的敌人,助他一臂之力!
“罗先生,请吧,我保证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好好和你学习!”黑袍咧嘴一丝笑意,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我心中暗笑,涌泉穴上两道大地之气已经跃然游走在丹田之间,经过几番周旋,眉梢一挑,正转气脉压回涌泉,悍然一跺脚,轰隆一声巨响,浩瀚之气如大潮一般蜂拥而去!就看见办公区的地板、周易、水泥、钢筋如偏偏飞叶一般。
这已经是土行心法的极致了,我自信一收气,抬头一看,这黑袍竟然一动未动,准备的说,是眼皮都没眨一下,就那么淡淡地看着我。
“嘻嘻,土行心法,有点意思!”黑袍子大笑一声道:“口诀呢?我已经记住运行方法了,把口诀也告诉我吧,我放你走!”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也是最直接的嘲笑!
我愣住了,他是何方神圣?竟然在土行心法的暴虐气力前岿然不动?
黑袍嘻嘻一笑道:“说话啊?傻眼啦?不就是阳冥双修为吗?有什么了不起?被花清春那废物吹的如此厉害!一句话,你跪地,我饶你,说出口诀我也饶你,谁让我是个修为痴呢!”
花清春?
“你认识花清春,如此说来,你是雾灵峡的人了?”我握着拳头,逐个捏着手指问道。
黑袍犹豫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自己说漏了,不过矜持了几秒,忽然笑了,摇头道:“既然你知道了,那对不起了,口诀说出来也没用了,我必须杀你!”
说来说去,又是雾灵峡的人,花中魁这是彻底将自己搞成了伪军,替玄冥卖命了!
知道他是花中魁的人我就放心了,花中魁我尚且不惧,何况是他的部下?我这就是多少日子没见过一个吹牛逼的人,一时有点懵了。
我笑嘻嘻地重开了岐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