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揖礼有讲究,一般都是下级对上级、晚辈对长辈、卑者对上人的礼节,她朝我这么一拜,我还真有点惊讶!
当然,这揖礼不过是一瞬间,她马上就站了起来!
“罗卜,我昆仑狐从没向任何人求过什么事,更没有朝任何一个人行过礼,但是你是第一个。不为别的,我知道此行一定是危险重重,但是,我请你一定将他救出来!”昆仑狐面色微红,还有点不好意思。也是,做惯了吆五喝六的“女皇”,谁还愿意低三下四求别人!
我微微一笑道:“如此一说,受你一拜,我还挺幸运呗?你刚才那揖礼还是不够标准,应该左手压右手,手藏在袖子里,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心里得带着一种对神仙的那种崇敬感才行,否则不真诚!”
“喂,萝卜头,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要不是那芒光,我用的着你?”昆仑狐哪里受人调侃过,此时一听我这话,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我摇头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求人办事,姿态还这么高。你知道我们人类有个故事就三顾茅庐吗?还有个故事叫月下追韩信!还有个张良张良拾履?求人,受人帮助,就得放低姿态。你想想,当初韩信什么都不是,骑着摩托在月下前跑,已经贵为丞相的萧何为了人才,蹬着大二八自行车从后面猛追,脚蹬子都踹飞了才把人追回来,你得有这姿态!”
昆仑狐无奈一笑道:“罗卜,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说相声的天赋。你艺名不会叫叫罗云卜吧!行,不就是放低姿态吗?尊敬的罗卜先生,这厢有礼了,请你务必帮忙,小女子将不胜感激。等你成功归来,我还有你关心的消息要告诉你呢!”
“什么消息?”我顿时来了好奇心。
这回轮到昆仑狐卖关子了,一耸肩道:“你刚才说得好啊,求人,就得放低姿态,等你回来,我一定告诉你。”
玩笑归玩笑,我和昆仑狐都知道,此行未必简单。这么多人,只有我能进入芒光,前途未卜。
“放心吧,既然答应你的事,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到,除非……除非我回不来。”我拱了拱手。
昆仑狐也有些动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罗卜,你放心,这件事如果你办成了,有朝一日,我一定也帮你一件大事,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事算是惊天动地?虽然昆仑狐说的无比真诚,但是我也只当一笑。
两人说完话,出去的时候,众人已经整理完毕,准备下地宫了!
我看了看远处,山外黑蒙蒙一片,仍旧没有木头一行的踪迹,心里不禁有点为老史担心,难道说,月亮庙也没有史刚?
但是,形势所逼,已经由不得我在等下去了。
但愿老史他吉人天相,已经逢凶化吉。
叶殇和巩雅文在角落里抱了抱,看得出,巩雅文对此行十分担心。郑铘和周仕权都是冒险的猎魃人,随身携带有硬甲和登山索,两人一马当先,已经先下了气孔!叶殇朝巩雅文摆了摆手,紧随其后,巩雅文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冷淡地看了我一眼。
众人先后攀援而下,这气孔的样子有点像是虚幻的管道,附着绳索而下,好像碰到了洞壁,又像是游走在梦境里,十分梦幻。一直下去了二三十米,突然周围的形式发生了变化,开始出现了真是的岩壁。
“好家伙,这么深啊!有意思!”郑铘第一个下到了平台,不由得感慨道。
等众人都下了缆绳,沿着深层岩道往前走,大约百米之后,突然没路了,脚下又是一出断崖,黑压压的,手电一照,看不见底,两侧如同刀削斧劈,底下彩雾升腾。
苍定远和我说过,李大富的供词了也说过,太岁地宫十分难找,至少下三层峭壁,看来,这是第二层!
“地下之处,还没见水,却起了雾气,恐怕下面不会很太平,霉蜃妖气,巨毒之物都喜欢这种环境,何况,这已经是太岁地宫第二重,那些有了一点道行的邪物生在这里,可以得到太岁散发的灵气,所以,大家伙小心点!”王富华说着,拿出一个白色纸包,将绳索抹了一遍!
我知道他的意思,因为不知道这道绝壁深浅,谨防我们下到中央的时候,有邪物攻击绳索!
周仕权捏了捏岩壁上的尘土,用两个指肚轻轻研磨了一会道:“山海经记载,百米岩下,生黄蛆,蛆食蝙蝠,生对翼,修十年,食地蜂,生毒尾。其毒剧烈,周无活物,土地山石生盐,此为钦原也!”
说着,摊开手,掌心竟然是稀碎的亮晶晶的盐粒儿。这里竟然淅离出了这么多盐粒儿……
“什么意思?我说傻大个,你说明白点!”郑铘拍着胖嘟嘟的肚瓜问道。
我朝周仕权道:“周先生是说,这下面生有钦原?”
“楚国巫术,讲究言而有物,既然有这怪异的盐粒儿出现在洞里,我只是照实说而已,但是不百分百确定。不如这样,那这次就由我在前面吧!”
岳敖低声朝我问道:“钦原是什么东西?很可怕吗?”
“传说中的一种毒物,像鸟又像蜂,喜欢阴暗之处,‘蠚(he)鸟兽则死,蠚木则枯’,毒性剧烈,不要说鸟兽了,就连草木,只要被它蜇一下,也得死!”我解释道。
“若真有钦原那就麻烦了,此物一出现就不是一只两只,据说它们是群居,十二只一窝。我好歹是药王谷的人,也随之下去,其他人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