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疑惑,自己给武棣干了那么多事,缺德的也好,不缺德的也罢,反正挺多。为他开了北门、为他提出造反口号,为他送了粮食和药材,他给予自己的,却不过是忠心可嘉,值得学习的屁话。
自己不需要这些虚伪的,只是想在他身边,勾搭上他而已。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
就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他都不给自己,这是为什么,张玉是他的亲信,这事,他是肯定知晓的,只是这段时间,见不到张玉,这货都在前线,他只能憋着,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说什么也要问了。
张玉嘿嘿笑了下;“那这样吧,咱们先喝酒,然后我陪你一同前往,正好我也要为我夫人和儿子张辅买点东西。”
出了军营不远处就是酒馆,战乱是没有什么好久才的,不过是一盘子蚕豆、两个素菜而已。这家酒馆的酒水酿造还算不错,在周围的名气很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公孙剑不想跟张玉废话,直接开口;“我就不明白了啊,王爷为啥不待见我呢,我是真心的想跟王爷一起混的啊。”
目的说出来,张玉并不吃惊,他能够看出来,公孙剑是真心的,甚至姚广孝也知道是真心的,就是王爷不相信。
“你想知道原因,我现在告诉你,我相信、大师也相信,但是王爷不相信,知道为什么嘛?”
飚。我知道还问你个憨货。公孙剑在心中嘟嚷了声摇头。
麻蛋的。
听张玉说完了缘由,公孙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武棣不相信自己,原因就在一个,自己那当礼部侍郎的老爹公孙世文。
老爹是齐泰的得意弟子,同时也是建文的亲信,武棣怎么可能会相信,自己是真心实意,完全就是认为自己别有阴谋。
不错,自己是有阴谋,不过就是想让老公孙家几十口子不在三年后上菜市场,其他的没有,可是武棣误会了,却是认为自己是南边的探子。
猪头嘛,有这样的探子嘛,为他打开城门,为他提出口号,为他送粮食,救治士兵,飚不是,这武棣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都想不通。
他的沉思,让张玉看在眼里,他将蚕豆抓起来卡波一声咬碎伸出手指了下;“这就是原因,你明白了吧,因此要想王爷真正的相信你,恐怕你就要证明你并非是探子。”
并非是探子,这话怎么说,可是张玉却不想在说下去了。只是笑而不语。看着他这样,公孙钱仔细想了下,还是等回到北平后问问自己那个媳妇和一直嚷嚷让自己开妓院的秀儿。
通州到北平,并不曾有多远,在北平城门和张玉辞别后,公孙剑独自背起药箱回到自己的家。
米铺依旧还开着,北平的百姓需要生活,燕王府特意调动了一批粮食过来在这边贩卖,一是筹集一下饷银,另外也是让给公孙钱一家的回报,获得一点金钱。
“娘、娘子、秀儿,我回来了。”来到药铺门口,公孙剑张开双手吆喝了声。
本来平静的药铺突然之间热闹起来,几个人一脸笑意的跑了出来。
少爷,如今见公孙剑平安归来,几个女人都有些欣喜甚至悬挂住泪花。
王夫人上下抚摸着公孙剑,东看看,西看看的道;“来,娘看看,受伤没,过的还好吧,你看看,都瘦了,军营生活不好,娘给你补补。秀儿,立即去弄点好吃的。给少爷补补。”
一阵暖流从心中流出,从小就没有感受道母爱的公孙剑此刻感受到了,他更坚定,绝对不会让这一家子上菜市场的决心。
方筱雅和自己的关系也平缓了,并且约定,在方筱雅二十岁前,不会圆房。
“相公,一路劳累了吧,坐下喝口茶。这饭菜还有一会呢。”方筱雅端来茶水双手递给她后站在一边。一口茶水喝完,王夫人看了下左右,让他们退下后一脸正色的看了下公孙剑;“钰儿,跪下。”
啥……
凭什么让自己跪下,公孙剑想要问什么,然而见自己媳妇眉头紧锁,而自己老娘的眼神并没有开玩笑,他立即起身跪在王夫人跟前伸长脖子;“娘,孩儿哪里做错了。”
王夫人和方筱雅不是傻子,从这段时间公孙剑的动作来看,这是铁心的要跟武棣一条道走到黑,武棣这乱臣贼子才多少人马,朝廷是多少,这北平都传遍了,耿炳文统领五十万大军已经北上了。
这些人马,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沬,都能够将燕军给淹死,可是自己的儿子,如果魔怔了一般,却要去跟随武棣,当这乱臣贼子,这公孙家世代忠良,难道就的断送在公孙剑手中不曾。
今个,她担心是担心,但是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胡来。
“请家法。”王夫人并不多话,轻微说了一声,方筱雅已经从边上取出鸡毛杆子递上,公孙剑见状,赶紧露出屁股,这是要揍自己呢。
啪的一声,王夫人并没有留情,狠狠打在他的屁股上,一顿乱揍,你屁股都隐隐出现血迹,方筱雅心中不忍扑通一声跪下;“娘,别打了,在打相公就没命了。”
王夫人是心疼,然而她依旧还是打下去;“如此不忠不孝的人,打死又如何。我就值当没有这个儿
子。”
方筱雅一下扑在公孙剑身上,眼带梨花;“娘,你要打,就将我一起打死吧。”
哎……
王夫人见状,也只能愣神了下将鸡毛杆子丢下叹息一声;“冤孽啊,我公孙家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出现了这么一个妖孽,罢了,这公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