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堂上讲课的乃是龙王宗的副宗主,李修罗的伯父,李万贤。
李修罗则带着李显德几个听得津津有味。
正此时,一个老太婆模样的修行者突然伸手抓住了李显德。
“小子,总算找到你了!”
李显德吓了一跳。“呀,这不是叶家姑奶奶吗?你怎么在这里?”
“哼,别跟我装蒜!玲珑没跟你提起我吗?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李显德反应快,急忙堆起笑脸。“师妹事忙,也有两日没跟我说话了。所以不曾听她提起姑奶奶您也到了逆霞岛的事。”
叶姑奶奶脸色难看至极。“别废话,跟我走,带我去找玲珑。”
李显德面露难色。“姑奶奶,机会难得,我想听听龙王宗的前辈讲讲他的修行体会。错过了可就错过了。”
“呸,就你这天资,听了也白听。不光是你,你五观门里面除了我叶家的两个子弟,其余人听了都是白听。别浪费时间。跟我走!”
这言行举动未免有些过于霸道。
李显德修为不够,被姑奶奶一把抓起,差点举过头顶。这动静,立刻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若是从前,李显德可能真就被姑奶奶给拽走了。
但今天不行,因为他身边有个更霸道的李家大小姐。
“喂,你是什么人,敢在我龙王宗前辈的讲堂里抢人?岂有此理!”
随着李修罗一声断喝,立刻有龙王宗数个弟子围了上来。
不仅如此,那些被打断了听讲的别门修行者也开始厉声谴责叶红梅。
叶红梅老脸一红。她不是不懂修行界的规矩,也不是没有羞耻感,实在是她全然没将五观门放在眼里,觉得不会有任何人替五观门出头。这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
“我可是金银庄的!”叶红梅压着嗓子回了一句,寄希望于对方知道自家的名头,而不会为了无足轻重的五观门而跟自己翻脸。
“我管你是金银庄还是铜铁庄的,这是我师弟,谁敢动他试试?我龙王宗跟他没完!”李修罗横眉冷对,气势惊人。
叶红梅吓了一跳,不得已松手,灰溜溜地走了。
李显德松了口气,低声道:“多谢师姐解围。”
“没事,继续听讲。门派大了都是这样,总有那些不开眼的小门小派想来碰瓷。以为这样就能引起咱们的注意,或者跟咱们平起平坐了?哼,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一年前,被人如此责骂的还是五观门。
现在,却轮到了金银庄。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叶红梅气不打一处来,在殿外破口大骂。
叶家二爷爷急忙劝道:“姐姐,口下留神。这里毕竟是逆霞岛的地方啊。得罪了他们可划不来!”
“哼!我不怕什么逆霞岛。我金银庄虽然是后起之秀,可毕竟是金丹宗的跟脚。怎么,逆霞岛真敢欺我金银庄?真敢惹金丹宗?”
“师姐,你这话就过了!”叶家二爷爷一跺脚。“你们两个也过来劝劝。”
齐师弟和华师弟急忙拿出门派大义,修行者的节操,金银庄的前途等等论述来。
叶红梅本来只是在气头上,并非蛮横无理,听着听着终于冷静下来。“这个任佑,这个五观门,难道我真看错了他们?”
等了半日,龙王宗副宗主的讲授终于结束。李显德兴高采烈地走了出来。
“别走!”叶家姑奶奶还是不死心。
“怎么又是你?”李修罗杏目一瞪,身后随即跟上来数个龙王宗的弟子,各个穿着金盔软甲,威风凛凛。
李显德急忙喊道:“师姐别动手,她真是相识的。她可是玲珑师妹本家的姑奶奶,打不得。”
薛通在后面嘀咕了一句。“这老太婆当初大闹我五观门,可没见她念点旧情。”
“原来如此!”李修罗听到薛通的话,顿时对叶红梅更加敌视。“小李子,这老妖婆要是敢再为难你,你尽管告诉师姐,师姐给你撑腰!”
一句话立刻激怒了叶红梅。
叶红梅是多骄傲的人啊,怎能容忍被一个年轻后辈如此折损,眉毛立刻倒竖,喝道:“小娘皮,不要猖狂!你龙王宗不过是海外修行门派,在十州四海之地还轮不到你们放肆!”
李修罗也是个倔强脾气,当下不肯退让。你一言我一语吵闹起来,随即动手。
“小丫头片子看打!”叶红梅从怀里掏出一把金沙,砸了下去。
这是化金为劲的打发,每一份金沙都能灌注十分真元。叶红梅炼的是金行元气,以黄金为施法的媒介当然是最好的。
哗啦啦,金沙犹如万千重石打在地面上,将好好的花岗岩地面打得千疮百孔。
李修罗用随身携带的一个百变朱贝护住周身,大喊一声:“你们都不许动手,看我收拾这个老妖婆!”
龙王宗的诸人立刻退下,暗中戒备。
“别以为你有几两破金渣儿就了不起!你看我的!”李修罗扬手一撒,甩出来一百多颗粉红色的融金珍珠。这些珍珠各个都经过千锤百炼,威力极大。噼里啪啦炸了半天。
叶红梅腾空而起,又掏出来几块金砖。“破珍珠有什么了不起的!”
轰轰轰!金砖落地,如泰山压顶。
“起!”李修罗又掏出两柱千年珊瑚礁,放出去,豪光一片,硬生生顶起了几块金砖。
“聚金成塔!”叶红梅念动真言,袖子里滚出来黄橙橙的金水。金水凝聚,化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