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此言差矣。我们也是修行者,为什么不适合来这里?”叶玲珑羡慕对方容貌俊俏,气度不凡,初见就已经有了好感。
“哼,修行者?不好好在家修行,跑到我们銮祖洞前来欺负老弱病残,这算什么修行者?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刚刚戏弄这老倌来着。”
“姐姐明鉴。”老头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走到近前,哪里有半分之前的戏谑与无赖,原来是演戏的高手。“老朽今年又回来了。”
“姐姐,你误会了,是这个老……”
“别说了。你的解释我不感兴趣。”宫装女子打断了叶玲珑的话头。“想见老祖?等着吧!通过老祖的考验才行。其他废话不必说。”
叶玲珑气得眼眶湿润,委屈至极地看了看自家的师叔祖。
任佑此刻正在犯难,他担心的就是见不到銮象本人。若是见到一切好说,毕竟銮象那小家伙曾得过自己的恩惠,三言两语就能让他认出自己。可若是见不到他,那可如何?总不能扯着嗓子喊:老子叫任佑,其实德行宗的老祖宗,你出来!
这銮象老祖乃是当今修行界的世外高人,洞府周围禁止重重,自己的声音他肯定听不见—除非他有意要听—门口的小妮子又已经对自己有了成见,更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以现在自己的修为,硬闯是不现实的,不等惊动銮象老祖,自己就被赶出去了。
当然,保命是不成问题的。
“师叔祖,说话啊!”叶玲珑娇嗔道:“咱们该怎么进去?”
“怎么进去?笑话,凭你们也想进去见銮象老祖?真是不自量力。”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
身后,大摇大摆走到近前的正是万灵门的八人。
老太婆一脸的鄙夷,居高临下、旁若无人地从任佑三人的身边走过,还故意撞了叶八面一下。“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你们三个泼皮也敢来銮祖洞。”
这是叶玲珑第一次被人叫泼皮,恼火至极,顿时又想起当初自己也是如此称呼任佑的。如今易位而处,更觉得之前的自己太幼稚。
“銮祖洞又不是你们家的。”叶玲珑不甘示弱。“真是奇怪,你们万灵门的人总是这么目空一切的吗?在山上封路,现在到了銮祖洞你们又要封洞不成?”
“住口!”宫装女子对叶玲珑三人早有不满,趁机喝道:“胡言乱语什么?这是銮祖洞,谁敢封洞?你小小年纪为什么就如此好斗,动不动就出口伤人,真是好没有家教!”
这一次,叶玲珑真觉得受到了冤枉,气得小脸通红,却又说不出话来。
万灵门的老太婆得意至极。“果然是銮祖洞的弟子,是非分明,与我万灵门惺惺相惜,不像有些五六流的门派,不懂的尊卑……”
“你也住口!我不管你是什么万灵门,千灵门的,銮祖洞前不得喧哗!”宫装少女不苟言笑,对老太婆也没有好脸色。
文静的年轻人急忙拉住自己的师姐,又朝着任佑和叶玲珑点头致敬。“咱们又见了。”语气虽然客气,但神态之中的优越感却十分明显。
任佑不解,这家伙的优越感到底从哪里来的。
年轻人紧跟着又朝着宫装女子一作揖。“在下万灵门欧阳斩或,与贵门銮象老祖曾有过一面之缘,今日特来拜会,烦请姐姐通禀一声。”
宫装女子面无表情。“什么一面之缘。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这么说,就连这个老倌都说了不下八回了。对不起,老祖谁也不见!”
众人闻言,顺着宫装女子的眼光瞅了一样旁边,那畏畏缩缩的老头缩了缩脖子,讪笑道:“说的正是在下。”
“哼,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拿他和我万灵门比?”老太婆脸色不正,还在为刚才宫装女子喝止自己的事而生气,此刻被拒绝更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在叶玲珑等人眼前丢了面子,已经快要忍耐不住发作起来。
还是那半老老头记得正事,低声提醒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师弟的大事着想,师姐切莫冲动。”
老太婆闻言冷哼一声,又瞟了一眼任佑,生生将怒火按了下来。
“不对吧。銮象老祖每年见一个有缘人。什么时候谁都不见了?你不是假传圣旨吧?”任佑突然喊道。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万灵门的人,几个年轻弟子都跟着嚷了起来。
宫装女子沉着脸说道:“老祖每年的确都会接见一人,但那得是有缘人才行!”
“什么才是有缘人?”
“有没有缘,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啊!”
“到底怎么才算是有缘人?”
不用任佑追问,万灵门的弟子早就七嘴八舌地质问起来。
“你们跟我来吧!”宫装女子原本想三言两语打发了众人作罢,没想到任佑知道老祖的习惯,不得已只好照着规矩来。
任佑笑道:“有前例,有规矩,那就好办了!”
“好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老身发觉你的口气格外的大。说句不好听的,你以为凭你们就能通过考验,满足老祖的要求?若是你们都能见到老祖,那……算了,不说了,给你们留点脸面吧。”老太婆冷笑两声,摆出一副‘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的讨厌表情。
任佑微微一笑。“道友似乎瞧不起我们啊,那不如来打个赌好了。”
“打赌?跟你们打赌真是胜之不武,不胜为耻。”
“原来是不敢,不敢那就算了。”任佑一摆手,往前走去。
这幅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