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心意演武,那五观门的确是个无关轻重的五流门派。
但借由斗法竞技,五观门逐一击破强敌,又打败前来捣乱的三雨岛诸人,已经俨然是所谓的‘五流门派’的领军人物。
任佑登高一呼,立刻有多人响应。这是风狂吼始料未及的。
冉定见状也不淡定,急忙谏言。“城主,不将五观门压制下去,大事难成啊!那个任佑,我去年前去送请柬时曾经跟他打过交道。虽是小门派出身,但缺目中无人,自视甚高,狂妄至极。咱们若是由得他如此放肆,必成大患。”
冉定是东营新近的大主也认得他。他既如此说,必有道理。
不远处,三雨岛的大长老也冷哼一声。“老夫早说过,这个五观门非除不可。要不是城主犹犹豫豫,哪里有这等麻烦事?”
风狂吼脸色一红,又不好发作。
所谓墙倒众人推,更何况五观门在这些‘大人物’的眼中只是一堵矮墙而已,想推就可以推,丝毫无需顾忌。于是,添雾岛的白头翁也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个任佑的确不一般,想必也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若是让他搅闹了城主的盛会,风魔城将来在修行界可不好立足啊。”
“谁说不是?”南营的堂主也添油加火,将当初任佑闯入南门的事又重新说了一遍。“城主,之前咱们以大局为重,没有动他五观门。但现在五观门可是跳出来,再不动手,恐怕就晚了!”
如此一来,风狂吼下定了决心,就算有损风魔城的声望,也要以雷霆手段将五观门剪灭。
“两位道长是什么意思?”到了此刻,风魔城既然准备动粗,那便必须得到在场所有强者的保证。
金丹宗的黄袍道士正要说话,身边的年轻师侄忽然脸色一变。“师伯,两位师叔的金丹压云图阵有反应了,是在距此万里之外的南面某地。好奇怪,那里似乎有很强的妖气……两位师叔怕是遇险了。”
道士脸色大变。他的两个师弟,一个是六境大修行者,一个距离六境也只有一步之遥,乃是金丹宗第四代传人中的佼佼者,他们的安危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城主,这是你风魔城的家务事,贫道绝不反对。若是贫道得闲,一定相助。但现在事出紧急,贫道不得已,需先行一步了。”说完,两个道士跌云而起,居然一走了之。其中隐含的狂傲态度足见一斑。
虽然金丹宗的道士走了,少了强援,但至少证实了金丹宗是不会反对的。
风狂吼朝着金丹宗道士离去的方向微微作揖,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既如此,那谁去杀杀他五观门的威风?”
场中却无人回应。大家都不想出头。
因为此事毕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难道就因为五观门得罪了风魔城,阻碍了其计划,就要对其狠下杀手?这可跟风魔城鼓吹的道理不一样。而且是当着成百上千的门派掌门之面。那可是魔宗怠
风狂吼的脸色越发阴沉。正在胶着之时,有人来报,说是有人要举报与会的某个门派跟妖魔勾结,残害同道。
“去去去,都什么时候了,本座可没闲工夫管这些杂事。”眼看五观门掀起了轩然大波,正要成燎原之势,风狂吼不可能分神。更何况妖魔鬼怪之事在如今的十州之地,多半都是以讹传讹而已。
“且慢,城主。耽误不了太久,何不一问。”冉定心思敏锐,觉出这当中或有深意。
东营堂主一皱眉,觉得冉定的话不合时宜。
果然,风狂吼抑制不住情绪,略带咆哮地喝道:“那就请上来问问。快!”
东营堂主压低声音说道:“冉定,你干什么,若是屁事没有。你可就连累咱们整个东营了。”
“堂主放心,先看看再说。”
……
转眼,一个年老的修行者被带了上来。他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倒在风狂吼的面前。“城主,你得给我做主啊。五观门的那些人跟妖怪是一伙的,他们不仅害死了我师弟,还害死了许多前来参加心意盟大会的同道,就连金丹宗的仙长也遭了毒手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风狂吼脸色大变,隐隐然带着狂喜和兴奋,尤其是联系刚刚金丹宗两个道士的反应,此事似乎大有文章可做。难道五观门真有这样泼天的胆子?“慢慢说,说清楚!”
老头儿正是当初任佑从黑风岗救出来的那个修行者,因为误会任佑和莫七是一伙的,所以从星野舟上逃走。他一路跌跌撞撞,直到天黑前才进了风魔城,几乎错过了心意盟大会。他原本不敢声张,打算低调参会然后即刻离开,直到看见任佑后,吓得魂飞魄散,思量再三,决定向风魔城的城主禀告。
“不能让这种人去秘境寻宝。若是听信他们的谗言,多少道友要惨遭涂炭啊……”老头儿声泪俱下,将主要的事实说了一遍,全然不像伪装,却只字未提当时有逆霞岛的人在场。
“五观门果然是邪魔外道。那咱们就不必客气了!”风狂吼站起来,右臂一振。“执法堂何在?拿下五观门!”
“是!”如今名正言顺,风魔城也不用再等别家出力了。
南明离火剑派和怒江剑门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替天行道’的机会,吩咐下去,让各个弟子从旁协助。
杨阙认出那老头儿,急忙说道:“不,不是这么回事。”却被自家的师叔压了下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会场中,任佑表完态,回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