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便对了。”熊廷弼点点头。这字他确实看好,因而便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不要紧,他先是眉头一皱,随后,眼睛变亮了,“字好,词更是不错!叶守备,这句子,可也是那位许先生的手笔呀?”
叶富点头道:“那当然”
“当然不是!”
随着这一声喊,大门内,一个衣着朴素的儒士踏着积雪匆匆而来。
他走上前,对着熊廷弼深施一礼,随后抬头道:“经略大人切莫被叶大人哄了,这两句话,确实是学生所写,却并非是学生所作。原作非联,而是一首诗,正是叶大人所作!”
“哦?”熊廷弼当即看向叶富,“念来给本官听听。”
叶富低头,连连摆手,一副害羞的样子,倒是跟他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许高卓笑道:“还是学生念给经略大人停吧,这原诗是,忧国耻为睁眼瞎,挺身甘上断头台。一舟风雨寻常事,曾自枪林闯阵来。”
“好!好诗!好意境!”熊廷弼赞叹道,“叶守备啊,叶守备,熊某真的是小看了你!你这若还算是少不读书、才疏学浅,那怕是要愧杀多少自命不凡的儒士啊!”
许高卓见熊廷弼心情好,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之前,他实在是担心,熊廷弼会因为叶富的设计而发火。这会儿开来,他倒还算是不那么小肚鸡肠。
于是,他赶忙趁热打铁,对熊廷弼说道:“经略大人,叶大人一向自谦得很,只要是对着有几分才学的读书人,都愿意俯首听教。真正的,三人行必有我师。”
“不错,不错。”熊廷弼又夸赞了两句,这才在叶富的指引下向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