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兆环顾了一下,没有看见贺拔岳的公子贺拔仲华,便道:“仲华呢,你们兄弟俩都去饮酒,可也不能冷落了仲华,叫上令公子。”
贺拔岳犹豫了片刻,见尔朱兆眼中都是赤诚之色,便道:“仲华有事出去了,如今不在营中,不用管他。”
尔朱兆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酒肆中,尔朱兆频频劝酒,酒保又拿了一壶酒过来,脚尖踢着地上一个酒坛子,酒坛子滴溜溜的在地上转了几个转儿。地上的酒坛子已经有三四个,桌上也有五六个。
贺拔岳、贺拔胜都有些醉意。
尔朱兆也在佯装喝醉。
他的手歪歪倒倒的给贺拔岳、贺拔胜斟酒,却将酒都给一大半斟到了桌面上。
贺拔岳乜斜着醉眼:“校尉大人,你醉了,醉了。”
尔朱兆将自己也斟满,仰起脖子,拿起酒盏便灌。酒一小半进了喉咙,一大半都从嘴角两边流掉了。
尔朱兆举起空盏亮了海底:“干,干,干。不干的都是怂包。”
贺拔岳、贺拔胜都举起酒盏。
尔朱兆斜咪着眼看他们喝完。
一旁老板与小二都笑眯眯的,高兴不已。老板举起大拇指大赞:“几位将军,当真海量,海量啊。”
尔朱兆歪歪倒倒的走到柜台前,把名刺往桌上一拍,说话也不利落:“酒来,咱们兄弟喝得爽快,今日不醉无归。你如今持我名刺,到附近军中,叫军士把我三人架回去。”
尔朱兆说完,假装脚下立脚不稳,又摔了一跤。
贺拔岳、贺拔胜乜斜了醉眼,拍手大笑。
不多时,贺拔胜、贺拔岳趴在了桌子上,尔朱兆摇晃着二人,二人都无动静,就贺拔岳的身上解下他的玉佩。
然后他又喝了两口酒,也做晕醉状趴倒在桌子上。
就在他们醉倒之后,不过片刻,尔朱兆吩咐的军汉们已经闯了进来,搀扶着尔朱兆、贺拔岳、贺拔胜三个醉酒汉子回各自住处,路人们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