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本是竭尽了平生之力来拖住这两员名将,企图让宇文泰、王思政能够逃生。
但宇文泰、王思政都不肯逃,他这一下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伤,这一股竭尽之力登时泄了。
斛律金、窦泰这都是已经身经百战的名将,实战经验不知道有多少,见他阻拦自己,知道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又见他出声劝宇文泰、王思政二人逃走,心知他已竭力,又出声,这一股气哪里崩的住?
独孤信长剑狂舞乱劈,忽然只觉后心一痛已被一名长枪兵刺了一枪,幸好所刺不深。
他一足反踢出去,将那欺身而近的军士踢得飞出,撞在另一柄长枪上立时毙命。便在此时,他胸口又是一阵剧痛,被窦泰盾牌一下砸中。
幸得斛律金低喝一声道:“窦泰,不可伤他性命,他是都督昔日同袍。”
窦泰言下大悟,这一下收了五成力道,但饶是如此,独孤信这一下也是受伤沉重,反转长剑,叮的一声拄剑于地,单膝跪下。
他冷冷抬头,环视着周围众人,最后看了看斛律金,道:“不用你们都督怜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擒了宇文洛生,袭击赵贵,有什么同袍可讲,大家各为其主!”
他惨淡一笑,一张俊美的脸上,这时已经沾满鲜血。
斛律金道:“都督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家志趣不同是有的,但是都督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