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光后,几人才从隔壁商铺中走出,进了那架豪华马车。
灵脂阁内,胭脂瘫软在椅子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在一旁给她锤着腿。
“胭脂姐,伶月姐她——”小女孩怯生生的问道。
胭脂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声音有些疲惫地说道:“以后伶月就不是我们灵脂阁的人了,是敌是友,看以后的造化吧。”
话落,小女孩噗通一声躺在地上,头以一个极其诡异地姿势歪在一边。
“所有找出来的鬼,都清理了吧。”胭脂说完这句话后闭眼休息了,而空无一人的屋子,突然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
马车再次启动,几人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后,直接就出了清风城的东门,顺着大道飞驰起来。
马车上,仍是春分冬至架着车,其余人在宽敞的车厢中。
阿大阿二已经睡着了,小和尚和如果两个人也在讨论一些只有孩子才会讨论的问题,富公子眯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一旁的伶月突然双腿跪地,朝着富公子俯身一拜。
“奴婢伶月叩见公子。”伶月保持着叩拜的姿势,并未起身。
“这又是要唱哪一出戏啊?”富公子揉了揉太阳穴,并未睁眼。
“伶月知道,公子现在很不喜欢伶月。但是以前伶月是灵脂阁的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会以灵脂阁的利益为重。”
“所以呢?”富公子睁开眼,饶有意味地看着伶月。
伶月抬起头,看着富公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伶月是公子的人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像帮灵脂阁那样帮公子。”
“如果是与灵脂阁为敌呢?”富公子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能从灵脂阁出来的人,都是还完欠灵脂阁债的人,债既已还清,那便从此和灵脂阁无关。”伶月顿了顿,又说道:“我说这些不是想求公子原谅,只是想告诉公子,以后可以不用防着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富公子又问道。
伶月思考了一下后,才缓缓说道:“如果我是公子,那此刻会放弃东去之路,转而从小路北上,有多偏僻走多偏僻。”
富公子一愣道:“所以说你觉得灵脂阁会对我有小动作?”
伶月摇摇头:“灵脂阁想动公子,公子不一定能出的了清风城,但想动公子的,也不一定就不是灵脂阁。”
话虽然拗口,但富公子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后,还是朝车外喊了一声:“冬至!”
“公子!你信她?”春分不情愿的声音传来。
“能不能信不信,不是用耳朵听的,而是用眼睛看的!防小人不防君子。”富公子搓搓脸,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春分的脾气有点大啊。
嘱咐完春分,又朝着伶月道:“起来吧!”
伶月这才起身,向富公子说道:“此后,为妻,为妾,为奴,为婢,伶月心安。”
富公子摇摇头:“还没想好让你做什么,所以还是先当朋友吧,朋友间不需要这么多礼数。”
伶月微微一笑,起身后直接坐在了富公子的身边。
闻着旁边传来的淡淡香气,富公子心中偷偷地长叹一声,又朝外面叫了一声:“走吧!”
于是那架豪华马车拐了一个弯,扎进一条小路中,本来向着东方天荒城行驶的马车,开始向北而去。
经过一个小镇子后,众人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春分冬至架着马车又匆匆离开。
而就在马车离开一个时辰后,一行青衫人向着马车的方向,匆匆追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又有另一波青衫人同样朝着马车的方向追去。
直到又过了一天,一辆外出去附近大城市中买菜的车辆由一中年汉子驾车出了镇子。
买菜车辆上,七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一个个声音从上面传来。
“阿大,你的臭脚踢我脸上了!”
“哥,你们往里面再挤挤,我都喘不过气了。”
“觉得,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驾车的汉子眉头一皱,低声吼道:“都闭嘴!”
“替身傀儡最多能撑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咱们必须彻底地摆脱他们才能真正的安全!你们暂时忍耐,不要节外生枝!”
然后车内瞬间安静,一个年轻的声音嘀咕道:“看到没,咱伶月大爷换了面皮后,脾气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