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为双刃的,我剑法不熟,怕伤了自己,此其一;幼年铃为我削把木剑,为木刺所扎,染病卧床甚久;此其二;那年你用剑护我,反让我受伤,害得你内疚好久,为夫很是难受,此其三
伊人不多说什么,只管躺在我怀里装睡,惬意得很是可爱;忽然又往里钻了钻,可爱得很是惬意
此时节正是夏忙时分,道上没什么行人,车沿着往日辙印前行,也很是平稳嗅着青粟的淡淡香味,与银铃叙着往日种种,这时日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很快了银铃不时会睡去,我便静静的在旁环着伊人,有时仿佛睡不踏实了,我还学着银铃小时哄我入睡那般,悄然拍着
伊人仿佛发觉了,不多说什么话,只是笑着将头往我怀中蹭蹭
往东北过了一段山路,路过平县,未往北走平津关,却往东蜿蜒行有十里有余,耳边逐步有了鸟叫鹿鸣,兼有溪水潺潺伴随在侧银铃睡足有了精神,不时叫停,要下车看山中美景只是山间比平地多风又寒凉,怕铃儿受凉,又不忍拂她雅兴,只得将我的披风包裹住她想劝她回车,便言道山中再美,都没有夫人美,却被银铃批评道近期猪屁拍得太屡次且愈发肉麻
为掩过这段,眼见南边有一峰于山间耸立,便问车夫那山是何山
答曰:首阳山
其为伯夷叔齐不食周粟所居之首阳?
正是
铃儿,父亲和我说过,孤竹国也是我谢姓之一源
正待行礼,却被银铃拉了一下袖子,令我不明其理
车夫却答道:世子,夫人,再往前几里就到我们谢氏聚了是我谢家故往在此祭祀先人,逐步定居下来的
那我们就先走,到那里日头还早,我们再四周走走
也不管伊人能否反对,间接抱起我的银铃上车
不知怎的,银铃心情有些不太好
我问她怎么了她揪过我耳朵训道:你别忘了,你即便姓谢也是孟博公之子
终究到了谢氏聚,仿佛早有人报信,全聚落都在驱逐我们未料想这山中聚落很是富足,以至还有酒肆商铺,混如一个集镇
一番礼节做足,叙完同宗情谊,便安排我们去休息听说是父亲的主意,因为银铃有身孕一切从简,尽快休息为上
要说银铃自从有身孕后,我就在父亲关怀的名单中完全消失了在一处说是父亲的别院里先由银铃随便选房,等银铃选定一座二楼面朝溪水的阁楼,我在屋内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见火盆,厚被褥,酸甜的果脯什么的就一个个蜂拥般搬进来
此下生火,收拾,布置不止家里七姑八大婶来一番问候,问银铃想吃什么,要吃什么,什么时候吃,现在感觉如何等等,不一而足只余一个自称这里宗祠的庙祝与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总算打发走这一干同宗家的婆娘们加一个老头
我记得我是一屁股坐在火盆边,加了几块木炭,看着火旺了,暖了起来,就不想动了银铃听得众人下楼,仿佛还听得说不要打搅我们,才乐孜孜颠到我身边,一副小猪得志的样子,可就是看着那么舒服
听说我笑得很傻
她问我乐呵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就是看着你高兴就觉得开心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真诚了,而且也确实是有感而发;可伊人仍然认为我有奉承的企图,说真话真难
但是我还是决定要说真话,因为她是我的银铃,我在她前面完全没有心防终有一天我会一句句讲出来,那不如早点让她知道
于是,我先让银铃安静,然后与她娓娓道来这中间所有事情
最后,我与她说:其实真不是你从佩儿那抢了我一半,我本就是你的,你也原本就是我的是我在尚未知情的情况下,硬娶了佩儿
银铃真的很安静
忽然笑了一声:子睿不是与我编故事
又看了我眼睛几眼:真的?
忽然伊人站起,就在屋内转圈
伊人脸部表情一时多变,明显这里的很多事情,真的令她很难完全接受
有什么证据?
伊人仍然很难接受这个现实想来也是,民间都能传我是大皇子以致言之凿凿,银铃必也是听多了,估计不断嗤之以鼻,却没想到,其中有些竟是真的
江叔是我父亲的以前的校尉
伊人真的坐下了,忽然扑到我怀里拍着我的**竟哭了出来:“为何你不早些知道,佩姐姐已经有身孕了这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不能告诉佩姐姐这件事情否则,她一定受不了你不可泄露,我也不会说”虽然挣扎出我的怀抱,但铃儿终究是一个软心肠的好女子
“子玉已娶了公主,佩姐姐去也只能作妾室,何况她有了你的孩子,这如何是好?”伊人依然在自言自语
我搂紧她门却不期然被忽然推开,琪姐笑盈盈地看着我们我们二人赶紧分开,想要表示刚才没什么发觉我们两个如此缠绵的姿势,姐姐也有些不知所措便说自己过来看我们,还夸说我们真是恩爱忽发觉银铃脸上挂有泪痕,姐姐倒是仗义,间接仗剑就要过来揪我的脖领子
对此我为了显示对姐姐的了解,以及对姐姐行为的尊重,主动将脖子递过去让她揪住
然后忙不及说:皆智之过
琪姐没能忍住笑,叹了口气,看着银铃求情的眼神,还是放下了手
“若孟德能如子睿待银铃般对我,琪便知足了”姐姐还是叹了口气
“莫谬赞了弟,弟不也娶了两个”我还是需给兄长说说好话,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