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呢?”我知道杨哥调我的胃口。他还给了我很多疑问,但我现在还没这时间去问他,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姐姐。
“就知道你急,东边吴郡也闹起来了。老师是实在派不出人来了,你知道我们荆州缺统兵作战之人,派到姜政已是因为他参予了汉中之役。”
“不是还有培刚吗?”
“乌程的管亥是黄巾余党,你让培刚怎么下得了手?”
“可宏伟兄,咱们整个荆州军,恐怕都是黄巾军吧?”
“如果我们的士兵全是黄巾军,这还好让他们的士兵投诚,但是如果是培刚领军,会让那管亥军心生隔膜的。因为……他们两个以前也是结义弟兄。”他叹了一口气,“他认为裴元绍,是叫裴元绍吧?在管亥心中,他是投降过来的,他背叛了黄巾义军,因此断绝了两人的兄弟情谊。老师再让培刚去不是更惹得管亥带人拼命吗?”
“那就让培刚去对付其他地方的毛贼,让姜政去吴不就行了?”
“这夏,我们荆扬二州南部乱事何止这四处,光吴郡还有东吴德王严白虎,景兴王朗,娄地周昕,都有上千人,其他几百几十人的小队伍更多。中间黄巾那帮顽固分子就有十几支。士卒之间没什么大碍,但怎么说培刚以前也是黄巾中一员大将。这四路除了要对付那四个大的,还要对付一大堆这种小毛贼,你让培刚怎么面对他以前兄弟,实际上就是不让他上阵,培刚也很苦恼,他也希望这黄巾兄弟投过来。但是,我们招了这么长时间他们都不来,现在又岂是他说几句话就可以的。”
“那最后怎么让我姐姐去了?”我想摊到谁也摊不到姐姐的头上。
“还不是因为你跑了,你啊,你是有点太孩子气了。不过这次你带回来的好像全是能打的人。也算抵掉你这次临阵脱逃的罪过了。”虽然话有些开玩笑感觉,但是杨哥似乎还是很认真的,我也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是你姐姐最后自己站出来的,她说本来这事是她弟弟该做的,但现在他不在,作为他的姐姐,她必须站出来填补这个空缺。老师开始不让,最后是你姐姐一直坚持,最后因为军情紧急,最后只好这样了。培刚都急了,他说他兄弟不在,要是银铃出事,他怎么和你交待。最后,培刚给你姐姐做副手,在军队后面运送粮草,以作后应,还让盛斌做你姐姐的副手,你想想吧,我们缺人到什么程度了,小斌才过十六岁啊!这次都给调出去了。你好想想吧!”
一直没有说话,我真是被教训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姐姐为了我去和贼寇作战了,我却在干什么?
“你快点回荆州吧,老师缺人缺得厉害。你回来,我们至少用人上宽裕了很多。”
第二天,已经需要杨哥给我讲笑话了,因为在一望无际的洪泽上,想着遥遥无期的归日,想着我的种种不智之举。我的心就有些低沉,杨哥可能感到昨天和我说的话可能太重了,今天就给我讲的全是一些好事,实际上他昨天他已经故意留下了很多地方让我发问,但是昨天我最后一直在伤心自责而没有问他,今天他主动给我讲了那些高兴的事情。
子玉本来在汉中,后来因为南方有乱,将他调了回来。而且,也是因为周密周仓二人干得确实不错,才放心让他回来。而那两个人,周仓十七,周密十六。恐怕从来没有这么年轻的太守和关隘守将。而且他们的人望还不错,周密有着与年龄不称的成熟,既有少年特有的顽皮同时又还能很稳重的处理政务。周仓则是一个彻底的老实巴交,但又办事认真踏实,而且比我们还更平易近人的好孩子。
他们还成功的打退了董卓一次奇袭,按说,能打退是有些侥幸。董卓自仲夏初开始,就每五日派万余军队来关前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有时就到谷口邀战,我们当然不理他。他们待一两天,也就撤了。
仲秋,将至重阳,深夜,又是对方来兵又刚撤了的那天晚上,一切寂静。忽然,蜀山关悬崖上的我们全军的准备在重阳祭祀时宰杀的鸡鸭,忽然全叫起来。周仓是只要对方来,就算已经那么多次了,大家都认为董卓不过是示示威不必在意,但他还是住在关上,以防万一。他听到声音立刻起来,到悬崖边发现西凉人正在往上爬。而放哨的士兵认为没事,居然很多都已经睡着了,他赶忙大呼起来,关上士兵很快也都起来了。这时,西凉已经有人爬上来了,在勇敢的周仓的带领下,他们终于又将西凉人赶落下了悬崖,第二天才看到眼前的平原上居然有十几万西凉人,最后西凉人终于无法可想,撤退了。事后,还是一个西凉俘虏告诉了他们,每次他们来一万,但撤回去的只有四千,其他人都隐蔽在崖前的树林中。这样,等我们麻痹时,他们一旦攻上去,便立刻有十几万人控制整个入川隘口,我们在想把他们赶回去,就很困难了,实际上应该说几乎不可能了。自此后,周仓的小心谨慎被大家认同,子玉这才能放心的回荆州。
今年夏天闹的水,主要是江南水大,鄱水,豫章水等南方河流皆大涨,但汉水就没什么动静。今春征发的民工成了挽救荆州的大功臣,不仅建好了蜀山关,还修好了整个荆州的所有拦洪堤坝。只是我还有